吴老狗也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接触素描,觉得新奇,便站在秋水身旁看着她作画。
不时有风吹来,清幽的香气从她披散的长发中溢出,感觉有什么触碰到了手背,吴老狗低头一瞧,竟是被风带起的乌黑长发。
常年在刀口上舔血,这样平和的岁月真是可遇不可求,沉浸其中,便将那些腥风血雨、刀光剑影都抛到了脑后。
秋水沉浸在作画之中,对旁边投来的目光恍然不觉。
张日山一直都在看着对面立着的两个人影,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好似无论身边的人怎么变,她似乎一直都没有变,总是那么的自在从容。
秋水:画好了,你过来看看。
张日山动了动发僵的脖子,起身走过去,纸张上跃然出现了一个挺拔的身影,即便是坐着,但体态也呈现出一种年少轻狂。
吴老狗:画的真像,比照片上的还要真。
秋水:送给你。
秋水将画作取下来递给张日山,画纸的右下角还写了一句“和光同尘,与时舒卷”。
和光同尘,与时舒卷。
温和的光芒与尘土一样不张扬,顺应时势,屈伸舒缓,敛鳞藏翼蓄志待时,随时关注风云变幻。
这是秋水对他的期许和祝福。
吴老狗:三娘,你把小张哥画的这么帅,那等下画我的时候必须得更帅,不然我可不依。
秋水:没问题,我保证把你画得“颜如宋玉,貌比潘安”。
沉浸在一件事中,时间便过的很快。
这一整天三人除了画画就是下棋,关系倒是融洽了不少,称呼也从“五爷”变成了“小五”。
晚间约莫十点左右,秋水正在空间里割着稻子,听到外面传来了吵闹声,只得停下手头上的事,出去查看情况。
甲板上聚集了一些水手,正在围着什么议论纷纷,秋水走过去扒开人群一看,一个全身湿透的年轻人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身上穿着一件短褐,胸口和腹部中了两枪,因为长时间的浸泡,血迹已经看不见了,只留下黑乎乎的两个洞。
“看他样子,也不知道在水上漂了几个时辰,居然还能活着,也是命大......”
“没死估计也不差,你看他这样子肯定是活不了了.....”
“瞧着长的斯斯文文的,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哎,作孽哦.......”
“多半都是军阀门下的,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惹事,让他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天上还飘着小雨,此刻的船只俨然如同一座孤岛,因为有枪伤,没人想要惹麻烦,船长过来,逮住打捞的那名水手大骂了一顿,一个劲地说死人晦气,会影响他的生意。
秋水蹲下身来,探了探他的鼻息,又帮他把了脉,生机尚在,只要及时灌入灵泉水还能活。
也许是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那人似是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秋水的手腕,但也仅仅只是抓住,下一秒就人事不省了。
此刻张日山也赶了过来,见到秋水也在,急忙脱下身上披着的大衣罩到她的身上。
张日山:发生了何事?
秋水指了指地上的人。
秋水:还有救,把他抬到我房间去。
船长不干了,“小姐你这确定能救?这要是死了的话......”
姗姗来迟的吴老狗从衣兜里冒出一串银元扔过去。
吴老狗:死了就算在我吴老狗的头上。
吴老狗在长沙这一代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船长接了钱,欢喜地说着恭维话,随后便让水手们各自回到岗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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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歪:超爱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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