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秦愫

偏厅里设有雅座，鎏金香炉里燃了气韵幽淡的檀香。

秋水照顾聂怀桑入座，侍者送来茶茗，是聂怀桑最喜欢的嵩山雪玉。

秋水：大哥的状况看起来不太对。

聂怀桑：最近几日大哥都睡不好觉，也没多少食欲，精神状况的确大不如前。

秋水：你会害怕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戳中聂怀桑心中隐秘的担忧。

他放下茶盏，手指在茶杯的边缘摩挲着，一向嬉笑的脸上透出几分不安。

秋水：别怕。

秋水：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的。

这话听起来有点像玩笑，毕竟众人都知道秦愫不会修行，虽然秦苍业业务能力不错，但也未必会听秦愫的指挥。

无论如何，她的确有安慰到自己，这句话便有了存在的意义。

聂怀桑乖巧地道谢，还非常机智地换了一个称呼。

聂怀桑：谢谢嫂嫂。

秋水：不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我这里有几幅前几日画好的山水，你帮我看看好吗？

聂怀桑：乐意之至。

秋水拿出画作在书案上一一摆开，供聂怀桑细细品鉴。

袅袅的香气环绕在他们的身边，阳光从窗棂外照进来，她的面庞笼罩在光里，如高几上的牡丹一般娇艳欲滴。

隔壁飘来断断续续的琴音，初闻的确如泉水潺潺，沁人心脾。但当秋水动用灵力细听的时候，胸口却会泛起沉闷的不适感。

手中的笔毫无预兆地落了下去，聂怀桑眼疾手快地接住，同时扶住身边摇摇欲坠的身影。

聂怀桑：嫂嫂你怎么呢？可是那里不舒服？

秋水：无碍，可能是站的太久了，气虚不足......

聂怀桑：来，我扶着你到这边坐下。

那丝质的如云雾一般的纱衣罩在她身上时，只觉得如隔着云雾看美人，朦胧又美好。但这入手才知道，她竟是这般纤细柔弱，仿佛那秋风中的荻花，轻轻一折便要断裂。

靠的近了，潜藏在她身上的香气从她的衣袖间飘出，轻柔缠绵，无声地暧昧。

聂怀桑都不敢用力，只敢虚扶着，待秋水坐好，又为她断过茶盏，因为心已经乱了，这手也跟着乱了。

秋水已经将茶杯含在了嘴里，他才想起那是他自己刚刚喝过的那杯，但事已至此，再多说都是徒增尴尬，便随着秋水去了。

所幸这里除了他，便也只有她了，不然他真的怕是要挖个地洞钻下去。

聂怀桑：我那里收藏了不少补品，改日一定给嫂嫂带些来，嫂嫂你还年轻，一定要细心保养，不然时间长了，成了宿疾就麻烦了。

秋水：嗯，我知道了，多谢你。

聂怀桑：何必言谢，刚刚嫂嫂才说跟我是一家人呢。

*

一个时辰后，聂明玦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之前还蠢蠢欲动的戾气果然已经再次回归了他的体内，神色缓和下来，瞧上去就是一个颇具威严的大家长。

入席的时候，秋水招呼他去上座，金光瑶和聂怀桑分别坐在他的两侧。

秋水：听怀桑说大哥最近都没有什么胃口，我特意让厨房做了几道清爽的菜肴，你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聂明玦望她一眼，神色难得柔和。

聂明玦：你有心了，多谢。

*

歪歪：晚安，今天先一章，明天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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