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头村的7.14日是一个很庄重的日子,有些年轻人不论走得多远,只要祖坟还在这里,就一定会回来上香,献血。尤其本年将要满18周岁的,必须回来一星期,参加沐身礼。
阮巧今年也是如此,她还有几周便要满18周岁了,阮奶奶又是村中的大祭司,特地提前叫她回乡准备参加沐身礼,以保证流程万无一失。
奶奶:阿巧啊,行沐身礼的时候,切记一定要静心摒念,虔诚的请神,明白了吗?
阮巧坐在凳子上心不在焉地答应着。
自从回乡后,阮巧的心里就一直烦躁不安,总是无法静下心来,感觉就像有人拿着绳子套住了她的脖子,正在一点点收紧。
阮奶奶叹了口气,摸着阮巧的手,有些伤感。
奶奶:阿巧,你一定要认真得对待沐身礼。你爸爸当年,就是心太野总想着出去找你妈妈。却不想请神那天,在路边捡到了一只白毛狐狸,还给带到了祠堂里,结果被狐狸咬了,撒了一祠堂的血。惹得神明大怒,对你爸爸下了咒。不消几年就和你妈妈枉死了,你福大命大,没有受到牵连。所以你一定要完成这次沐身礼,别重蹈你爸爸的覆辙。
阮奶奶看阮巧心不在焉的,说完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就让阮巧出去了。
被黑夜笼罩着的平头村像一个禁地,危机重重。平头村是一个依山而建,依水而生的小山村,一直与世隔绝,每个人都过着自己的生活。平头村的后山上埋葬着平头村世世代代的先辈们和祭祀用的大祠堂。他们信仰着山神,每年都有一次盛大的祭山活动。村里很少有外人进来,也鲜少有人出去,但现在时代飞速发展,有很多村人出去生活,不过等到村里举行活动的时候,他们依然会回来。
月亮上了树梢。阮巧坐在床上,总觉得有些不真实。心底总是压不住地烦躁,无法静下心来。
阮巧倚着床边迷了眼,朦胧中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字。阮巧迷迷糊糊的下床,顺着声音向后山走去。
云朵遮住了月亮的清辉,细碎的星星在闪。远方汩汩的流水声清脆悦耳,凉风拂过,朦胧的月光打在满是细碎的小石子路上,一串串血迹接连不断。
阮巧细嫩的双脚已经磨破了,但她仍然面不改色,眼睛紧闭,木讷地向前走。
哗啦
一股水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阮巧的身上。
阮巧瞬间睁开了眼睛,打了一个寒蝉,迷茫地环顾了四周后有些惊恐。一股钻心的痛从脚底袭来,阮巧刚想找地方坐下,就听见一道清清爽爽的男声。
白芊芊:小姑娘家家的,半夜不睡觉,往山里来干什么
阮巧闻声看去,是一个和村里人穿着一样的长袍的少年,但他周身的气质却让她一眼就看出他不是村里的人。
那少年缓缓地从阴影处走出来,清冷的月辉打在他的白色长袍上,像是给他镀了层银边。少年看起来年纪不是很大,五官的棱角初显,还带着些许稚气。
阮巧惊艳于少年的容貌,看着少年走近,身子忍不住向后挪动了一下。但脚下的疼痛令她一个趔趄,往后倒了去。
少年清清冷冷的站定,看着阮巧向后跌在地上。
明亮的月光下,少年清楚地看到,殷红的血液从阮巧的脚底滑落在被水洇湿的地上,瞬间蒸发成了黑烟
那少年猛地蹲下握住了阮巧的脚,仔细端详.
良久,少年带着些许肯定的开口
白芊芊:你是阮乾的女儿阿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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