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什么呀,是他们撞到我了,我跟他们要精神损失费,他们还不给!乘风,你说说他们讲不讲理啊。
花蝴蝶更加吵闹起来了,仿佛只要声音大,那她就是有理的那一方一样,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这样的迷之自信。
李鹿:卫乘风,你看看她这样不是泼妇,是什么?
这时,余德义就出现了,直接让人把花蝴蝶带下去,关起来。
卫乘风:探长,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应该把两方都找来。
探长:找谁啊,你想要问谁啊?你知道那辆车上坐的是谁吗?是陈参谋。
卫乘风问。
卫乘风:你的意思是?
他的询问换来的只有探长在人前大声的呵斥。
探长:人家位高权重的,会去冤枉一个平民区的女人吗?
探长:你还想找人家陈参谋,你是想让人家过来给你录个口供吗?
探长:做人啊,你总得学会识时务。李鹿,把这个女人带下去,关起来!
花蝴蝶仍在喊着。
花蝴蝶:不是我的错,乘风,你救救我啊……
可是卫乘风什么都做不了啊,一种身不由己的无力感在他的心头弥漫开。
卫乘风只得低下了头,放在身侧的两只拳头情不自禁地紧紧握住了。
探长掐着卫乘风的下巴,逼他两只眼睛看向被抓走的花蝴蝶。
探长:我告诉你,你越不敢看她,她越觉得是你会欠她的。
探长:那些人情世故有个毛线用,好好动动脑子!蠢货。
*
天边映着夕阳余晖,到了下班时间,巡捕房的人渐渐少了。
卫乘风仍然想去探长办公室替花蝴蝶说说好话,他在门外徘徊着,将要敲门,却听到办公室里的对话声。
那正是探长和那一位的陈参谋。
探长:要不是李鹿越来越贪,给我的孝敬越来越少,我也不至于去扶卫乘风上来,敲打一下李鹿。
探长:他还真以为我是伯乐赏识他,是因为他有千里马的资质?真是傻乎乎的,又可笑。
探长:我把公共租界这么一个的肥差给了卫乘风,谁知道他一点都不上道,上任这一段时间,半点孝敬都没有。
探长:我教了,可是卫乘风还是个一根筋,蠢得不行。他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过,我还指望他能早点开窍,以后乖乖给我上交所有油水。
卫乘风听到,另一道办公室的男人声音响起来了。
陈参谋:虽然蠢,慢慢教吧,好歹是条狗,再找一条新的,也不容易。
一下子,卫乘风陡然错愕住了,面如土色一般,没错,曾经,哪怕直到刚刚他来找探长的前一刻,他是真的一直都以为探长是在赏识他的……
每一次,探长夸奖他的时候,他都是极为欣喜的,极为激动的,站得笔直,表情庄重,就像被老师夸奖的小学生一样。
可是,原来……卫乘风的目光逐渐冰冷起来,又带着自我嘲讽般,他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一样!
他天真,所以生活的残酷将他狠狠地毒打……不断地一点点抹去他的幼稚……
就像一个大石头压住了地面上好不容易生长出来的一根小草,他心上也是感到了沉沉的压迫感……他大概就是那一棵拼命想要生存下来的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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