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乘风当了巡捕房里的队长,领了专属于队长的衣服,衣服上的肩章也是队长独有的标志。
升了官,他整个人也都神清气爽起来,更充满干劲了。
路人甲:卫队长好。
路人乙:卫队长好。
卫乘风:嗯。
今时不同往日,今时今日的卫乘风也跟以前那个卫乘风不一样了。
而李鹿这样的人好像一直没变,就是哪一头的风力比较强,就吹得他这墙头草就往哪边倒。
现在看到卫乘风得势了,李鹿还真的就是巴巴地贴上来了。
李鹿:卫队长,今天晚上天香楼,我请客,恭贺你当上了队长。
卫乘风刚想说话,耳侧就仿佛想起了萧瑾说过的话,她说,做事要有气势。
他轻轻咳了两声,说。
卫乘风:吃饭就不必了。不过我有件事情,想让你帮我。
李鹿:这卫队长就太客气了,是有什么事情啊?
卫乘风再一想开口,又想到萧瑾说要秘密调查,低调行事。
头上认了一个大佬,就是不一样,随时把大佬的话记在耳边。
李鹿:我知道,卫队长你是不太方便说吧。咱们巡捕房抓了一个外号叫做“百事通”的家伙。
李鹿:你如果想要打听什么消息,去问他,准没错。不过这个人,嘴太硬,我审了一天一夜,他都没开口。
*
审讯室。这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这个叫做“百事通”的犯人,一个是卫乘风。
处于一片黑暗的环境里,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卫乘风是审人的,百事通是被审的。
除此之外,桌子上只有一场发亮得不行的台灯,照向犯人的眼睛,直叫人觉得眼睛受不了。
卫乘风:跟你打听一件事情,郊外有一批货被劫了,你知道吗?
百事通两手两脚被绑在椅子上,语调里有着桀骜不驯。
百事通:知道,老子什么都知道。
卫乘风:那你知道这一批货是什么?现在在哪吗?是被谁给抢了吗?
百事通:来,我告诉你。
卫乘风往前凑近了,可是等待他的,只有百事通喷出来的口水,喷了卫乘风一脸都是!
百事通:呸!就你还想撬开我的嘴,你还太嫩了一点,毛头小子,赶紧回家喝奶吧!
百事通轻蔑地大笑起来。
百事通:老子我已经在阎王殿滚了好几个来回了,你就说这么几句话有什么用?
伴着百事通回荡在审讯室里的笑声,卫乘风脑子出乎意料的冷静,他突然又想起萧瑾说的话来了。
萧瑾,这是一个对他的后半生的人生走向都产生转折性的重要影响的人。
萧瑾教他,在做一件事之前一定要确定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中途要用怎样的手段?
是,他现在正在审百事通,他想要达到的目的就是——从百事通的嘴里得到线索,那么手段……或软或硬,或者先礼后兵……
既然他好好跟百事通说话,百事通不听,那他只好来实实在在的了!
他松了松领口的领带,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本书和一把锤子。
他走了上去,把那本书压在百事通的胸口,他一锤子一锤子对着书的封面,实际上,也就是对着百事通的胸口挥下去!
审讯室里唯一的灯光就来自于那张台灯,光在墙壁映出了影子。
那影子是一个人被绑在椅子上,另一个人站着前面拿着锤子。
扬起,捶下。
复而,举起,再次捶下,不知道这样的动作究竟重复多少遍才停止的。
李鹿在外面只听到那审讯室一开始安静了一会,又有一阵惨叫声响起,又渐渐弱了下去,好像是呜咽的小羔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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