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落,夕阳西下,卫乘风回到了新闸路。
路人乙:乘风啊,我听说你现在挺厉害的。
卫乘风:你听谁说的?
卫乘风看他自己,依然是一无是事,一败涂地。
所以他很清楚,他现在就算是去了叶家,也只能被轰出来,连见云裳一面都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他什么都没有!
路人乙:大家都这么说的。你现在这么厉害,怎么不能帮着找找吴乾哥了?
路人乙:吴乾哥的事,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
卫乘风:你怎么知道我不上心?
路人乙:你上心了吗?
气氛一时僵硬起来,就好像卫乘风和这个人快吵起来了一样,一个大婶走了过来,这正是大锤的母亲。
她走了过来,挥了挥手,对那个找卫乘风说话的人说。
大婶:你没事找什么碴子,还不多打听打听去。去去,赶紧的啊。
这大婶又看着卫乘风,她挑着眉目,瞪大眼睛,那种的口气好像有点奉承,实际一听,又好像有点阴阳怪气。
大婶:乘风,我也听别人说你现在混得不错,你都是官大老爷,就帮着找找吴乾呗!
大婶:还有,我那儿子大锤现在跟疯了似的,天天都不着家……
卫乘风一声不吭,默默地走回了棺材铺里,关上了店门。
棺材铺里一片白色的物什,风都像是阴风一样冷,卫乘风跪在阿奶的牌位前,烛火摇曳着,那些街坊的嘴脸都好似在他眼前浮现起来。
他想,要是云裳在就好了,她会替他说话,她会关心他,而现在会这样做的人也就只有云裳了!
而别人,他们关心的,眼睛里能看到的只有吴乾。
不公平,赤裸裸的不公平。
卫乘风自语道。
卫乘风:你们都要我找他是吧?我现在就去找。
卫乘风:吴乾,我之间的账还没算清楚,你千万别那么死了……
*
吴乾是暂时失踪了,可是,天大地大,卫乘风一个人哪有办法知道吴乾在哪里。
巡捕房。
卫乘风:探长,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找你帮忙。
探长:你,找我帮忙?
卫乘风:我现在虽然还是编外巡捕,但是我之前替你做了不少事,至少也算是自己人吧。
探长:得得得,你顶多算个编外自己人!什么事,赶紧说啊!
卫乘风:我有个兄弟失踪了,能不能让巡捕房的兄弟帮我找一找?他叫吴乾。
探长根本没有要浪费巡捕房的人力去找吴乾这么一个人的意思,训道。
探长:啥?就是搅了你任务的那个小瘪三?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探长:就他那种人,上海多得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你就当他死了吧。
正好,李鹿就来找探长报告了。
李鹿:探长,刚刚上面来电话了,问何致鸿被杀的事。
探长:上面说什么了?有没有说什么让我限期破案的事?
李鹿:没有,我觉得这个电话更像是例行公事,根本就不着急。
探长:上面说话一直都是这样的,要真的破不了,又得怪我们了!
李鹿殷勤说。
李鹿:探长就是探长,不同寻常。
离了探长面前,李鹿对卫乘风更是好不掩饰的嘲讽。
李鹿:卫乘风,你看你这样子,又挨骂了吧?
李鹿:你要是能把何致鸿的案子给破了,你要什么来什么。就你那样,你要是能破案啊,那才怪了呢。
卫乘风:是,李哥你说的是,我想请教一下,你知道上头北京直系里有谁姓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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