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不知山,山上飘渺门的旧址只剩下残垣断壁。
秦父的墓就在山上,是安宁醒来之后求得蓝启仁同意,派人来建立的,旁边就是飘渺门其他人的坟墓。
安宁摆上祭祀用的鲜花素果,点燃香烛,上香,叩拜,烧纸。带来的孩子远远的看着,他们不是不愿意来叩拜,而是安宁不许。
她借用了人家的身体和身份,但并未继承感情。所以,只能避开些。
祭拜完毕,也不久留,她带着人又返回了云深不知处。
雅室内,蓝曦臣亲自为叔父烹茶,一边讲述此行经过。蓝启仁从头听到尾,眉头就没舒展过。按说他不该枉议
他人,但是对江枫眠虞紫鸢未尊重藏色夫妇的事情上他气愤难当。
若是他当时在场,恐怕也免不了拂袖而去。她当时还拍碎了莲花坞的石桌子。蓝启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转头问蓝曦臣,“你姑姑可有受伤?”
蓝曦臣诧异的看着自家叔父,“并未,至少曦臣未见姑姑有何异样,只是心情受了影响,后来再处理孟诗母子之事上又动了肝火。”
“她说会在云深不知处等孟瑶?”
“是的,姑姑的确这么跟孟瑶说的,当时我们正要离开云萍城,我有提议带走孟瑶,但姑姑说那时候不宜插手,她特地留下足够的银钱给孟诗,还私底下给了孟瑶一张银票嘱咐孟瑶不可告知孟诗”他后来一路上想了很久,才惊觉这大概是姑姑并不信任孟诗,觉得孟瑶的生活恐怕还是不稳当,希望给孟瑶最后一丝退路。
蓝启仁沉默不语,“你说说在不知山发生的事情,”
蓝曦臣自然细细说了,只是心里诧异,为何他感觉叔父对姑姑过分的关注了,是他的错觉吗。
当然不是错觉,蓝启仁在侄子离开后,自己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树木花草,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父母是联姻成婚,一辈子生活的相敬如宾,完成血脉传承之后就称闭关,实际是分居。他少年的时候对未来伴侣有过很多想象,无不是希望对方与自己心有灵犀,心心相印。然而他刚一成年,兄长就遇到了兄嫂,他看着兄长的经历,对感情心生恐惧。兄长那个样子,他又担负着蓝氏担负着两个侄子,之后再有人关心他的婚事他也以此为由推拒。但真正的理由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想要的婚姻始终都是最初想要的。但纵观他整个人生,听过看过的婚姻例子,除了藏色和魏长泽伉俪,就未见有他想过的那种。而他想要的人,他几十年来,也并未遇到。直到他救回来的秦韵秦安宁醒来,他看到了她。从她踏入雅室那个画面开始到现在,他的脑子里居然能清楚的记得她所有的画面,甚至是她说的每一句话。现在再来评价这感觉,他也只有一句:那人好像就是为了迎合他的想象而生的。
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让蓝启仁震惊不已,但他就不是欺骗自己的人,他千百次问自己是否真的确认,每一次答案都是确定的。然后就有了自己放纵自己触犯家规的情况,现在罚抄的家规还在他的房间锁着。
让人各种照顾她,时刻问侄子她的情况,纵容她钻家规的漏洞,包括以去宁室看孩子的名义去偶遇她这种事情他都做了。
她在云深不知处的时候他通常都是心情平稳淡定的,她只要一离开,无论长短,他都有些寝食难安,后来渐渐上升到牵肠挂肚,一发不可收拾。她是蓝氏历史上第一个未被他罚过的人了,一次也没有。除了她本身规矩就很好,轻易不会触犯,当然就只剩下他纵容的原因。
蓝启仁站在窗前,他心内复杂无比,虽是确定了人,可他不知道如何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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