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个去了金麟台,在金麟台下面守门人处道明来意,就被请到了客栈稍事休息。
孟诗只听那人说去通报了家主后,家主说晚上会来找她,就欢欢喜喜的在客栈内想方设法的打扮。
孟瑶心里苦,他心知不妙,又苦劝母亲无用,就自己走出了客栈透气。
在出门后他无意间发现自己被盯梢跟踪,仗着自己身形小在街上转来转去,假意装作同龄人喜欢热闹尽去人多的地方,很快摆脱了眼线。他用一身母亲刚刚让人给他买的锦袍换了一个小叫花的破烂衣衫,把自己弄的与小叫花无异,之后又悄悄溜回了客栈。
可是已经晚了,客栈的人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全部换人,里面哪里还有一个来寻亲的孟诗。
孟瑶难过至极,但他很快振作起来。他是极聪明的,就用这一个乞丐的伪装得到了当地一个乞丐头头的信任,很快打听到当日客栈发生的事情。
那是金氏的客栈,发生这种金宗主在外的风流债来寻亲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孟诗也不知识第几个了,她在孟瑶走后不久就被金氏的人秘密绑走,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乞丐头头最后帮忙打听出来,那客栈是金夫人特地开立的,就是用来处理类似的事情。金麟台金宗主只有一个嫡子金子轩,只有一个正妻金夫人,靠的不是金宗主人品,而是金夫人的实力和稳准狠的心性。
孟瑶想通一切,几乎绝望了。可母亲是死是活他是无法坐视不理的,于是趁着金子轩生辰的寿诞之际,趁着仙门百家前来祝贺的时机,孟瑶带着那枚该死的珍珠扣堂而皇之的去寻亲。
孟瑶在与金子轩同日的生辰日与剧情一致的被踹下了金麟台,落的一身是伤。他爬起来跪在金麟台下,用了最大的声音和力气哭喊:“还我母亲!”一直喊,一直喊。
他寻亲寻的不是父亲,而是母亲,他拿着珍珠扣对守门人说的是母亲头脑不清误以为他的生父在金氏,询问是否来过金麟台,求对方帮忙询问金宗主并帮忙寻回母亲。
金光善看到珍珠扣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畏惧金夫人,大庭广众之下,又是金子轩的寿诞之宴,仙门百家很多有名望的人都在,他本就不在意什么野种野花,只是怕失了颜面,因此就纵容手下把孟瑶踹了下去。
金夫人当然立刻得到消息,在她唯一的嫡子的重要日子,她只狠狠的瞪了金光善一眼,然后让人去摆平此事。
孟瑶如愿在金麟台外面找到了母亲,可惜已是遗体。
当时的兰陵金麟台各家都在的情况下,事情又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而且孟瑶也不是认父亲,只是寻母,金夫人自然不能自己打脸,因此对外只称是误会,也未立刻出手。
孟瑶就是根据这个,在老叫花子的提点帮助下,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带走了自己母亲的遗体。
之后,他安葬了母亲,又化成小叫花子,在一群叫花子的帮助下再次甩开了眼线,一路逃出了兰陵。
安宁当时私下给他的银票他一直攥在自己手里,就是这张银票,在他发生的这段经历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银票被他换成了银钱,用一部分获得了老叫花子的信任,收买人心,另一部分用作母亲身后事之用。最后留下的一点在他逃出兰陵的路上发挥了关键作用,他用这笔钱买通了一个兰陵金氏的客卿家的奴仆,化成人家的奴仆才躲过了来追杀他的杀手,跟着出了兰陵。
逃出生天后,孟瑶无家可归,无处可去。广袤的天地间,他小小的一个人,身无分文,他只剩下他自己,让他深深的恐惧。
那时候他脑子里面想起安宁的话,她说她在云深不知处等他。那句话,反反复复的在他脑子里面出现。仿佛绝境之中的一束光,仿佛救命的稻草,他想抓住这唯一的希望,于是他一路乞讨着前往姑苏。
他人长的好,又是个小孩儿,还很会说话,身世可怜,自己去投靠亲友的身份很让人同情,于是路上得到了很多好心人的帮助。跟着镖局队伍走了大半路程,之后靠着老镖师资助的一点银钱,求人允许他跟着搭车乘船,一路上为奴伺候也无妨。
终于到了姑苏,又是一路行乞,花了一个月才找到云深不知处。他不顾守山弟子的阻拦,跪在那里,直到看到那张温柔慈祥的脸,他才放心的晕死过去。孟瑶往后余生想起这段经历,每每都忍不住落泪,不是觉得苦,而是觉得甜,因为他几乎绝望的人生当中遇到了一束生命之光。
安宁听的泪流满面,把孟瑶抱在怀里,对他说:“都过去了,今后我就是你的亲人,我给你取字瑾瑜,我不管别人如何,你就是姑姑的瑾瑜。”
至此,孟瑶被姑苏蓝氏长老秦韵字安宁收为侄子,成为姑苏蓝氏一员,还由蓝启仁亲自授予了弟子服及抹额,待遇如魏无羡和薛洋一般,入住宁室,与几个孩子一块儿学习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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