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从最高一级,被踹下来两次。第一次是被他的亲生父亲,在与他同日生的金子轩生辰也是他生辰的日子让人把他从金鳞台上踹下来。那日他背着母亲的牌位带着信物风尘仆仆的赶来,带着即将见到亲人的火热的心,却被当头一棒。
第二次,已经结义的兄长聂明玦对他说,结拜就是为了亲自监督他不允许城府极深的他做错事算计谁,他连连无端指责无端猜忌,无端动手,破口大骂,已经是敛芳尊已经是仙督的金光瑶表面风光私下却是个任人打骂的被义兄斥为工于心计心机深沉之人,他也不知做错了何事他不过是挣扎求生,他的处境无法做到义兄的那些要求,在金光善手底下无多少权利自由还总被迫做些脏事难道是他想吗是他不能不做,义兄出口娼妓之子无怪乎此,一脚把他从高高的金鳞台又踹了下来。
金鳞台太高,还太脏,眼看着美丽的金星雪浪,想到秦愫,想到阿松,想到每每弟子金子轩风风光光的出现在人前悠哉游哉的清闲无比的陪伴娇妻幼子,而金光瑶却日日为金光善当作垃圾践踏,为他出力为他办那些肮脏之事,甚至身为亲生子却要为他找女人,再听他洋洋自得的说起当年与花魁孟诗之事他处理的甚好,防止了读过书的女人缠上他给他添麻烦,金光瑶的嘴里都是甜腥。
阿昭难过的想掉泪,说是宗主之子,过的比仆人还不如仆人都可以指使他做各种事情,动辄打骂任人指着鼻子侮辱,金光善如此金夫人如此近金子勋如此,就连金氏的下人都如此。
蓝曦臣敏感的觉得阿昭情绪不对,但又不解其意,他把女儿抱起来,柔声问她:“阿昭怎么了,可是累了?”
阿昭趴在蓝曦臣肩头,“阿爹,我有一点累。”是啊,不但累,还疼,心里疼的难受。
蓝曦臣急忙抱着她上去,被远远迎出来的金光瑶接进了早就准备好的小院子。
宗主金凌亲自来请,把蓝曦臣请入了宴会厅,金光瑶陪同而去,却在不久之后又悄悄回到了小院子。
阿昭打开门迎他进屋,见他已经脱下了兰陵金氏的金星雪浪服,穿着朴素的平民服饰,头上也不再戴什么帽子。
“阿昭,”他抱起她放到椅子上,“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消除我额头的标记。”
阿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下来,她哽咽的说了一声:“好”
她运转灵力,手一挥,金光瑶额头的红色标记消失了。他伸手一摸,忽然笑了起来,然后笑着笑着就哭了,眼泪流了满脸。
阿昭心知他已有了打算,并且已不惧生死,“你打算如何?”
金光瑶擦干了眼泪,“聂怀桑的确智计无双,此事牵涉甚广,弄不好会有第二次围剿乱葬岗怕又是死伤无数,阿昭,我不能再等了。我不惧生死,但不想再手染鲜血和因果,我累了,”他尤其不想牵连二哥和阿昭,也不想给金凌留下什么烂摊子。
阿昭擦干眼泪,“需要我做什么?”
金光瑶笑了笑,“十日后,到云梦云萍城观音庙,助我复活聂明玦。”事情,该有一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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