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金并没有理会清栀在门外的跪求,只是叫人把门关上。
轩承细心照顾明媚的几日,途经安泽金房门口,都可以看到她。她脸上那副坚定和血痕从湿到干,冷风吹发的凄凉,到膝盖跪到出血到嘴唇干裂。
一旁给她送的饭,水,都未动一口。她脸渐渐白去,像极了一个雕像直至眼神空洞晕厥。
再醒来是被活生生的冷醒的,依旧躺在冰凉的地上,手指已经红肿一片。
她迷迷糊糊瞧见安老爷的房门是开着的,他站在门口看着她。
清栀不管是不是真的,只是用尽力气爬过去,这一幕似曾相识,明媚当时也很无助吧?
“老……爷……求您……”干涩无味的口,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
安泽金没有动容,这个表情他未让任何人见过,眼睁睁等着她爬到脚边道“放弃吧?清栀,我以为你很懂事的。”
“不,老爷!清栀就是懂事才不能这样做……”安泽金露出嫌弃的目光低视她,“所以还不是一样?并没有区别嘛”这话,她不明白,但是此刻不重要。
“我还不想你不能服侍我,我等会叫人把你送去之前养伤的房间。事已成定局,即使你跪了伤了也不能徇私。”事情闹得这么大,安泽金不可能因为几个下人就毁了自己的威严,不能颜面尽失坏了秩序。
“清栀…”他再叫她她支持不住昏睡,无心听进去。安泽金忧伤蹲下,摸她凌乱的发。
“清栀…老爷我也不是真的对你无义,你知道我的苦衷的对不对?”这些话,不像是在对她说,更像喃喃自语。
“你也知道我…”又想说的时候,感到一股热光射过来,他猛的一回头却未见其他人。
明媚醒来是五日后的半晚,房间里无人,她不想醒来也不想睡着,因为睡着只会做着同样的噩梦,醒来快神志不清。
她无力的看看身上的白衣,觉得耀眼的厉害,她已经没有清白了,怎么称得上这件衣服的色泽呢?
思罢,光着脚丫一步一步逼近梳妆台前,打开抽屉拿出红丝线剪刀。
刀口尖端滑过脖颈,一道血红破出皮面,流下她感觉不到一丝痛觉。
接着完成自己未完成的事情,发丝接连落地,表情开始变得扭曲。
和自己对话起来,“明媚?你在吗?”“我在!你怎么出来了?!”她的表情任意切换,随着这些话语气的不同。
她剪了会默默放下,玩弄起刀口利刃,“那帮人去哪了!”“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你觉得呢?哈哈哈哈”她的声音尖锐而惊悚。
“不要杀人!你不是这样的!”其中那个好的劝道。“你居然还这么好心?!之前我嫉妒清栀,我说了让你杀了她你不听!现在好了,她如愿以偿了!哈哈哈,你满意了!”另一个明媚没有回答,看来已经默认。
“你看看你现在,,是不是很恶心!被男人玩弄,轩承不会再要你了!你还剩下什么?!”她无感的流泪,“没有,不是这样的。轩承哥哥会喜欢我的,他说过他不喜欢清栀!你骗我的对不对!”说着身体不由自主的动起来,像这个人真实存在一般。
轩承进来的时候,她倒在椅子旁,眼睛看着房间一角,身上被剪刀划的到处都是。
“明媚!!明媚!!”他公主抱将她轻微放在床上,“轩承哥……我好痛……你救救我……”明媚求助着眼睛有了神彩。
轩承被这眼神激起怜悯疼爱之心,搂她入怀完全没有注意她手里的剪刀。
“没事,我在。我在,你别怕!”剪刀尖端步步逼近他的背,“明媚…别伤害自己了好吗?我答应你,以后都陪着你身边,不离开你。”最后一个字落下,她手忍住。
“你真的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吗?”她询问,“是的,我不离开你。只要你开心,幸福。”“那你的意思就是会娶我吗?”轩承没有思考答应,“是,我会向老爷申请的,我会尽力的。”
她松开剪刀,抱住他亲他,轩承没拒绝,两人缠绵起来。一切都没有这么重要,她的心也放下了她有的戒备。
轩承的手自然而然的扶住她的脖子,明媚感到那种温热暖了身心。
明媚不舍的推开问:“哥哥真的可以接受这样的我吗?”轩承在这个期间,他什么没有看到?他理解她的痛她的伤,他真的明白。
“我真的很对不起你,没能救下你。”明媚心疼的哭起来,她以为真的打动了他。可是她哪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愧疚。
当荷尔蒙的味道充斥完整个房间,高温下降,明媚安心的睡去,轩承穿戴好收拾掉了一地的头发。
他看了一眼被重新挂好的月琴,出去给她拿药接水擦拭干净。
最后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才出门,坐在门外看向天空,环顾四周格外冷清。
安泽金派人来通知轩承去大堂,把这件事情处理了。最后处理的结果,真的让轩承无能为力。
安泽金早就决定结果了,只不过通知他而已。他们早就知道自己要去反抗,一进去连开口都机会都没有。
几个人捆住他封住嘴,只能默默听着他们谈话,他看着王管事那双色眯眯的眼睛,直犯恶心。
这群人不值得清栀这么拼命,这么用心。这个年代有多少不是自私的,根本没有什么判断人性没什么道理。
这一切根本就不可能是自己当初想的那样,
就如当初清栀给明媚说的一样。
清栀很快就知道这个消息了,躺不下就又去找安泽金。
“老爷……老爷……清栀求你别这样做,这会毁了她的……”安泽金看着狼狈的她,“别这样,这样显得你很低贱知道吗??”眼里全是嫌弃。
清栀突然觉得他好陌生,和往常的老爷不一样,她好害怕。
“老爷…求求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明媚她还小,她不该承认这些……”她的声音嘶哑起来,透着绝望。
”是吗?”“嗯嗯,怎样都可以。”“很好,那你欠我人情了啊?”“嗯嗯。。咳咳咳”清栀松口气的同时咳嗽不止,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我叫人带你回去。”“不用了老爷,我自己回去。”说着她强撑着起来,走几步眼前一黑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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