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礼教森严的时代,素素这样的舞姬连正经农户人家都不会要,进入那种高门大户,也是被永远藏着,不会放于人前。
冬日一个大雪天,妈妈临时带着素素出了远门,俞柔一路跟着她们,经过半日,妈妈将素素带进了府城郊外的一处尼姑庵后院。
那后院儿有重兵把守,妈妈带着她进了处烧了地龙的厢房,随后拿了床上那折得整整齐齐的单薄衣裙叫素素穿上。
素素虽然渴望飞上高枝,但屋外的阵仗她着实没有见过,内心有些惶恐问妈妈,“妈妈,为什么要来这里?”
她心里隐隐猜到了,但不敢下结论,妈妈斜睨了她一眼,语气不耐烦道:“让将军大人看上是你的福气,你别矫情,搅黄了这场好事儿,老娘非扒了你的皮!”
妈妈也算是见证了素素变化的那个人,她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妈妈这种人精一眼便看出来了,知道她想打退堂鼓,恐吓的话不由张口就来。
见人被吓住了,她又温和了声音安抚道:“你知道洪威将军吗?那可是个大官,他一句话可以像碾死蚂蚁一样碾死镇上最富有的乡绅,楣如,你要是将将军大人迷住了,那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以后妈妈都要指望着你帮衬呢!”
她表面这样说,实际上只觉着晦气不已,那洪威将军也不知是听谁嚼了舌根,知道素素的存在,谁不知道洪威将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当时还在都城闹了好大一番笑话。
再说了,那洪威将军也是闻名的抠门人,妈妈只要一想到他遣人送的那点微薄的嫖资,便恨的牙痒痒,好生生培养的一个摇钱树,迫于权势就要拱手让人了,让她如何甘心。
可惜这些只能默默吞到肚子里咽下去,有苦不能言。
楣如是素素的花名,素素这个名字太灰扑扑,于是妈妈便找了识字的人为她取了这个名字。
俞柔看素素换上那身单薄的衣裙,不由感叹那洪威将军真是会玩,那薄薄的一层纱做的衣服,不该露的地方全部是镂空设计,搭配上楣如的婀娜身段,真是令人血脉喷张。
素素换上后羞赧的躲在屏风后面不肯出来,妈妈见她妆容之类的没有问题,燃上香料,倒上美酒后就退出了房门。
俞柔歪坐在绣花凳上打哈欠,洪威将军不出一盏茶就推门走了进来,他也不锁门,任由房门大敞着,门外还站了两名面色肃穆的侍卫,持刀而立两侧。
素素看见那洪威将军,心里隐隐的期待被兜头浇下了一盆凉水,只见那洪威将军五短身材,他一进屋就脱了甲胄,薄薄衣衫下面是结实鼓胀的肌肉块,还有密密的汗毛,脸上有道贯穿脸部的刀疤,更添了几分煞气,本就看不顺眼的脸也就更丑了。
素素还要往后躲,一是害怕,二是外面冷风吹进来她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可洪威一把就将她从屏风后面捞了出来,素素想要挣扎也不能,这屋里的香气让她一被搂入怀中便软了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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