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接过两个男人丢过来的荷包,讨好的说了一堆好话,等那两个男人一脸餍足的走了,她才鄙夷的朝院儿里啐了一口。
俞柔也看清了那妇人的脸,竟是李氏,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素素和程矢妻子李氏搅和到了一起。
她指尖升起火焰,燃烧了那薄薄一片的傀儡小人,很快烟雾成像,这几年素素的遭遇在她面前快速闪过。
素素在洪威将军的耳边使劲儿吹枕头风,洪威将军对美人儿的讨好依赖也颇为享受,一点儿小要求在床笫之间也就随口答应了。
于是有了素素帮助的程矢,这碗软饭吃得香得很,一路平步青云,加上他善钻营的心机手段,“优秀”的政绩让他很快入了一个五品大官的眼。
那位大官虽只有五品官职,担任的却是个肥差,加上妻子家族愈发显赫,能看上程矢都是存了招赘的心思。
程矢混迹官场,知道自己有几分姿色,自然而然的隐瞒了已有糟糠的事情,旁人问起,也只说家有老母亲,不敢耽误好姑娘,不知情的人听了,直夸他孝心感天动地。
而李氏存在过的痕迹被他一一抹去,连带着那个“意外”未能出世的孩子。
程矢明白自己现有的一切是从哪里来的,他知道素素有多勾人,多么有价值,加上她爱自己,光凭这一点,素素可以心甘情愿为他做许多事儿。
这么有利用价值的人怎么能够困宥于无人知晓的尼姑庵呢,于是在洪威将军牵连进党派之争即将沦为牺牲品时,他推波助澜了一把,成功接手了素素这个摇钱树。
程矢成为了五品官员家的上门女婿,还不消停,他知道李氏离不开他,于是他给两个女人卖下了一处偏僻小院儿,专门做暗娼生意。
他每每借着交际应酬的名义带那些同僚来这里取乐,无疑,素素的美貌对那些人的冲击是巨大的,那些官员落入了这个名叫温柔乡的陷阱,随着陷入进去的官员越来越多,程矢的仕途也愈发顺畅。
甚至那些人自发帮着隐瞒素素的存在,素素负责招待那些官员,李氏负责照顾素素和官员们的衣食起居,顺带收嫖资。
这样的生活素素已经过了两三年,她像烂进泥土里的玫瑰,散发着腐烂的香气,俞柔隐匿了身形站在素素面前。
她眼睛里面已经失去了生机,但依旧美得精心动魄,李氏给她雪白细腻的身体穿上那些亮丽暴露的衣裙时,她也任由她摆布,像个抽空灵魂的洋娃娃。
连看到程矢推门而入,也是一脸无动于衷,眼皮也没抬起半分。
若说她不爱程矢吗,也许是爱的,只是程矢的爱是假象,她的爱是扭曲的,畸形的,于是,即便她这样过完一生也悟不出情劫真谛。
俞柔将她三魂七魄抽出束缚住,装进琉璃珠里,立即那珠子就发出流光溢彩的光芒。
而只剩下躯壳的素素突然倒地,吓得李氏惊叫一声,程矢也连忙上前查看,发现人竟是死了,他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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