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舫内,已经里里外外站了不少妃嫔宫人,俞柔与茉心随着高晞月走进去。
四面隔着屏风,乾隆坐在上首,他手指摩挲着扳指,眉心紧皱,看到高晞月来了,他舒展了些眉头,“贵妃怎么来了?你身子弱,便在画舫候着也无妨。”
李玉有眼色的亲自给高晞月端了椅子,高晞月坐下笑道:“臣妾听闻皇后娘娘落水,分外挂心,往日皇后娘娘对臣妾多有照顾,臣妾自然不能不来看望。”
乾隆点了点头,这时齐汝太医也从屏风后出来了,他战战兢兢的跪在乾隆跟前,苦着脸道:“皇后娘娘腹中的水已经控出来了,只是皇后娘娘是怒气攻心,心力交瘁之症,此番痰气上涌,迷了心窍,神智一直未曾清醒,嘴里说着什么……一报还一报。”
“只怕是……只怕……”
“只怕什么?”太后蹙眉询问。
“皇后娘娘油尽灯枯,怕是到了弥留之际了,但愿皇后娘娘福泽深厚,上天庇佑。”齐汝低着头,声音都在发颤。
“你胡说什么!”璟瑟公主红着眼斥道。
她话音刚落,高晞月便捧着腹部哀哀呼痛起来,乾隆也顾不得皇后了,他让齐汝过来给高晞月诊脉,高晞月方才那一痛呼,她手腕上的花镯便磕在了梨花木桌沿上,镯扣啪嗒一声断开,里面陆陆续续滚落出来几粒药丸。
娴妃乌拉那拉氏与嘉贵妃俱是瞳孔紧缩,娴妃乌拉那拉氏不由自主的摩挲了下自己手腕上的花镯,而嘉贵妃则是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贞淑。
俞柔把她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冷笑。
齐汝太医此时已经把完了脉,战战兢兢的说了高晞月些许是误食了什么药性寒凉之物,不过影响不大,开些方子调理一二便好,皇嗣无碍。
俞柔叫住了齐汝,“齐太医瞧瞧这是什么?”她摊开手里的那几粒掉出来的药丸。
乾隆蹙眉,他不是没有见过宫里阴私的帝王,自然知道后宫中一些龌龊的手段,“这是哪里来的?”
俞柔捧上那只花镯,乾隆没有接过去,眼神示意了下齐汝,齐汝立马从花镯内侧抠出了一模一样的几粒药丸,他放在鼻下闻了闻,又碾成粉末尝了尝。
他忽然脸色大变,扑通跪在地上,大汗淋漓不敢说话。
乾隆不耐道:“这是何物?说!”
等齐汝太医说完,高晞月已经泪流满面,她水润的眼睛里带着不可置信,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靠在乾隆怀里,声音如泣如诉,“皇上,那花镯是臣妾刚入潜邸时,皇后娘娘赏给臣妾的,臣妾与娴妃妹妹一人一个。”
“臣妾以为皇后娘娘喜欢臣妾,才送那么贵重的镯子给臣妾,臣妾一直未曾疑心,日日夜夜戴在手上,只有臣妾那几年卧榻,没有戴过,今日想着要见皇后娘娘,便又给戴上了,却没想到……没想到……”她捂着心口,似乎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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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谢谢“槿茜”小仙女为我连续打卡6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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