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殿内————
苍老的声含着恼怒响起,“你说他怎么就这么没胆识呢!这唾手可得之物也不知道取。”
“优柔寡断,犹如妇人!”
看着气急败坏的官家,卫姒显得淡定多了,“着什么急啊,等他感受过夺嫡的残酷他就会知道,如今他赵宗全一家早已身在棋局,挣脱不得,是争也得争,不争也得争!”
官家嘴唇阖动,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对的。
也不知镇国公大人的嘴开过光还是怎的,当日夜里赵宗全府上就遭了刺客。
那些人黑衣蒙面,身手敏捷,一出手全是杀招,配合有度,且悍不畏死,明显是哪个官宦人家养的死士。
禹王府当然有看家护院的护卫,赵宗全入汴京时也得了官家准许带了他在禹州的所有部下。
不过护卫早已被杀,属下又远在汴京城郊,远水难解近火。
赵宗全有几分本事能受得住这般刺杀?
被刺客逼得满地乱滚才勉强抱住一条命。
幸亏他生了个好儿子,愣是凭着血肉之躯杀出一条血路,带他入了韩大相公府上。
只是刀光剑影里,赵策英还要护着父亲,免不了受了许多伤,左臂上的伤口更是深可见骨,此时血流如注。但终究是暂时摆脱了追杀。
韩大相公家与禹王府只隔了一条街,这倒是赵家父子的幸运。
韩大相公是朝廷重臣,三朝元老,就是胆子再大,邕王兖王也不敢放肆到在他府上行凶杀人。
不过赵家父子如今没去打扰韩大相公,乃是从一个狗洞里悄悄进了院墙,如今主人家还不知这父子俩进了自家院子。
赵宗全心疼又愧疚地看着自家儿子,“英儿,你受苦了,都怪为父无用。”
赵策英:“孩儿没事,父王安好就好。”
“悔不该当初进京来,否则,哪里会像如今,在这汴京城中随时有性命之危!”
“英儿,不然咱们还是改日回禀了官家,回禹州去吧,那里才能有些安生日子。”
赵宗全一脸痛苦之色。
赵策英却道,“父王未免太天真了些。”
“官家召您来汴京还封您王爵,为的就是让您制衡邕王兖王,如今您撂挑子不干,官家可会答应?”
“况且,您如今已入棋局,是官家的棋子,得官家看重,邕王兖王因此视您为心腹大患,就算您回了禹州,恐怕日后也将永无宁日。”
永无宁日都算赵策英说的委婉,更有可能的是,他们一家包括禹州旧部,全数性命不保。
赵宗全一听其中利害关系,方才惊惧害怕之下消失的理智也回了笼,颤声道,“身为棋子却不听话,这下场……”
“父王不必过于忧心,官家毕竟仁慈,只是情势迫人,这才不得不推您出来。”
“只是,依儿子看来,这也是父王您的机会。”
这话说的稀奇,赵宗全却是不解了,“什么机会?”
却听自家儿子语气中带着诱惑道,“一个扭转身份,变成执棋之人的机会。”
执棋手,如今是官家,今后也可以是另一位官家,比如——赵宗全。
听出自家儿子话中的未尽之意,赵宗全胆战心惊,“英儿,你如今怎么有了这样大的心思!那个位置,为父如何敢争啊!”
“父王,如今这形式,您若不争或是争位失败,等待我们一家人及禹州旧部的,就是灭顶之灾啊父王!您想想母亲,想想孩儿,想想禹州诸位将军吧!”
赵策英知道自家父亲的胆小怕事,却也知道他的软肋,这一番话下来,赵宗全颓丧地倚靠着墙壁,眼神呆滞,半晌才吐出一个字,“好……”
“那就去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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