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有不臣之心这绝非一日,蜀中富裕,民风彪悍,蜀王更是不服管教,多次对圣上表露不满,多年来蜀地自成一国,朝廷对此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大张旗鼓谋逆反叛,便也未曾多加追究。
只是如今看来,这位蜀王可是不老实得紧。
何昭君急需功劳,蜀王谋逆来的正是好时候。
明目张胆的征伐她做不到,圣上也不会应允,但若只是剿匪,无论是去蜀地还是冯翊郡剿匪,想来也无人置喙,她眸光火热,策马飞奔在何家部曲前方,飒爽英姿当真是个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
果然不出所料,这一路走来贼匪众多,越靠近蜀地贼匪便越多,何昭君以及何家军本就是奉命剿匪,托了蜀王的福,一路下来,何家军军资军费全都不用自己出。众所周知,蜀中富裕,蜀王更是尽揽蜀中财富,当真是有钱,光是这一路上何家军收缴的钱财珍宝便已经不计其数。
用敌人的钱财打出自己的名声,这一损招给何昭君玩儿明白了。
终于,临近蜀地边界处远在蜀中的蜀王终于是坐不住了,何昭君一路下来凶名赫赫,战场之上她次次拼杀于阵前,分明手中武器是兵中君子,但这人就好似地狱修罗,狠厉凶恶,骇得有些贼匪尚未交手便已经投降。
这一次来的贼匪看起来倒是很不凡。
兵强马壮,个个虎背熊腰,兵器亦是件件精品,其上寒光四射,颇为锋利,想来是蜀中精锐。
贼匪首领是个大胡子,一身肌肉,面目凶狠,他手上拿着一把一人高的大刀,恶狠狠盯着何家部曲前看起来身姿纤细的何昭君。
“哈哈哈……如今文帝竟这般无用了?派一个娇娇嫩嫩的小女娘来打老子?”
见何昭君不说话,他越发猖狂。
“小女娘,文帝不知怜香惜玉老子却懂,你不若跟了我,保管你从此以后吃香喝辣,金枕玉榻!”
沉默多时的何昭君这时终于有了动作,她眼里闪着兴奋的光,细瘦的胳膊颤颤发着抖,宝剑出鞘,寒光一闪,剑锋指向贼匪首领,“既如此,你的全尸却也不必了。”
话音方落,她手上缰绳猛地缩紧,胯下战马一声嘶鸣便向着那人冲去,贼首见此,狂声大笑,“小女娘,你既不识好歹,可别怪我要你的命!”
“锵!”兵器碰撞声响起。
偌大的大刀猛地砍下,堪堪只有手臂长的宝剑迎面而上,何昭君硬生生抗住了这狂猛一击,她笑容艳丽,如一朵荼靡的彼岸花,“那就看看谁要谁的命。”
何昭君因着身量原因处在下方,但看起来略显上风的贼首眼里却是明晃晃的慌乱,他眼睁睁看着大刀下的宝剑一点点迎着他的力道抬起,直到最后猛地将他掀开。
“嘭!”
巨物倒地,虎背熊腰的贼首狼狈地滚下马,这才躲开划过脖颈的剑锋,但便是如此,他脖颈上也留下汩汩鲜血,贼首劫后余生,他猛地喘息一声,庆幸不已,但下一刻他便惊骇地瞪大了眼,他低下头,看见了自己胸膛处偌大的血洞。
“嗤”的一声,何昭君拔出宝剑,鲜红色的血液便争先恐后地喷涌而出,贼首脸上带着不甘和未散的恐惧,倒了下去。
何昭君便端坐在枣红色的战马上,将那沾着殷殷血迹的宝剑冲天而指,“贼首已死!”
清亮的声音响彻在这一片天地,带着磅礴气势,只叫余下的贼匪们吓破了胆。
胜局已定,何昭君加入杀敌的队伍,一剑既出,数条性命瞬间消失。
……
此战之后,何昭君之名彻底在三山五岳间传开,都城那边也来了消息,是文帝表扬何昭君的信函,言道待她回去便可正式接替何将军职位。
蜀中的蜀王本以为此次胜券在握,不想何昭君凶悍异常,竟轻易杀了他那般大一批精锐,他恨极了,但比恨更浓烈的是害怕。
何昭君日益逼近蜀中,蜀王听探子来报何昭君是何等心狠手辣、更听闻她杀人如砍菜瓜,心下很是恐惧,他终日在自己华丽的宫阙里行坐不安,终于,等到何昭君正式进入蜀中时,他彻底吓破了胆,连夜命人快马加鞭赶去都城向文帝服软。
他就指望着文帝将这座女杀神叫回去,以免何昭君真的冲进蜀王宫来灭了他。
终于,在何昭君即将踏入蜀中王宫时,文帝召回何昭君的圣旨终于姗姗来迟,蜀王坐在王座上长舒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软成一摊的身子颓然滑落在地上。
未免何昭君去而复返,他又派人送上大量的蜀锦绸缎,金银玉器,献媚服软的姿态分外狼狈。
至此,何昭君彻底降服蜀地,解决了自本朝立国以来的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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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盖:加更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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