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
四面边声连角起。
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
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虽然李狗剩不知道这首词,但在他来边关之前,想象中的边境就是这般模样。
战声四起,孤城日暮。
将士们也许马革裹尸,也许战死沙场,总之,边关的生活不会太好。
若非遭逢大旱,田里颗粒无收,家里又实在穷得揭不开锅了,李狗剩是绝计不会参军来边关的,可他家里还有年迈的阿母,年幼的阿弟,他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
怀着忐忑的心情,李狗剩跟着带他的老兵入了军营,听说军里的日子也不好过,上司欺凌,还有随时随地准备着上战场,很是艰难。
李狗剩狠狠心,逼着自己坚强起来活下去,因为只有活下来,他才能将月钱寄回家,阿母阿弟才能活下去。
带他的老兵不知为何脚步匆匆,除了必要的叮嘱,连话也不曾对他多说几句,李狗剩只当这是他在村里曾经听闻的老兵看不上新兵蛋子,理所应当地接受了自己被看不起的事儿。
他确实没什么值当人家瞧得起的,李狗剩苦笑一声,顺从地任由军营门口的兵士检查,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听话极了。
等到正式领到自己那份儿衣服棉絮,分配了床榻,又吃了一顿掺了好几块儿肉的饭,虽然这肉因着庖厨的技术问题不是很好吃,但也足够了,李狗剩魂不守舍地跟着老兵回到营帐,眼睛瞪得大大的,活像个呆瓜。
老兵和他住在一间营帐里,这会儿难得有闲心,看他呆呼呼的样子开口道,“狗剩,你咋了?”
李狗剩被人一叫立刻回了魂,他猛一激灵,“我我我,我以前听说军营里……”
老兵,名叫卫生,据他自己说是汉朝那位卫青将军的第二十八代玄孙,当然,这是他自己说的,谁也不知道真假。
总之,此刻卫生挑着眉,眼里尽是期待,热热切切的样子哪里还有带李狗剩进来时的半点儿冷漠,“咱们军营就这样,怎么样,这日子好过吧?”
李狗剩连连点头,哪里是好过啊,简直太好过了。
只有贵人老爷们才能日日吃上肉呢,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一年见到一回肉那就算日子宽裕了。
这般想着,他竟不知不觉说出了声。
卫生看他这呆瓜样,脸上露出得意得神色,“那可不,有咱们何将军和霍将军在,别说是日日吃肉,便是顿顿吃肉也不在话下。”
这模样,好似做出这番成就的人是他一般,不过憨厚的李狗剩没注意到这个,他眼里亮晶晶的,只要能让他吃上肉就是好人,于是他问,“何将军与凌将军是?”
“嘿!这你都不知道?”卫生扬着嗓子,仿佛李狗剩不知道这事儿就是罪大恶极。
李狗剩确实不知道,他被卫生这个反应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惭愧地摸了摸自己瘦瘦巴巴的脑袋,“我,我真不知道,卫生阿兄,你给我讲讲吧。”
啧,被这样纯然崇拜的眼神看着,卫生那颗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他幽幽叹了口气,严肃着脸色道,“这何将军啊,乃是……”
话将将说出口,营帐外跑进来一个高壮黝黑的小伙子,他一看两人这样,满脸都是嘲笑,“卫生,你又在这儿骗新来的!”
卫生咧开嘴,笑了。
“那能叫骗吗?我不就想让他认我当大哥,加入我们小队也不亏。”
高壮男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呲笑一声,“得了,何将军来了,我可不愿意陪你在这儿打嘴炮。”
他说完便又飞快跑了出去,那急迫样子,看得李狗剩一愣一愣的。
身旁略过一阵风,李狗剩茫然地眨眨眼,回头发现那位号称卫将军第二十八代玄孙的卫生阿兄也不见了踪影。
他憨厚的脑壳难得灵光一闪,追了出去。
——————
小奶盖:感谢宝儿的金币~
小奶盖:
小奶盖:感谢花花~
小奶盖:
小奶盖:
小奶盖:
小奶盖:
综影视:为什么总是遇到偏执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