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客们的坐席与男宾们并不在一处,是以三皇子也只是同崔雪妍略略走了一段路便要回去,他这一趟是特地迎出来接崔雪妍的。
此次宴席由他与太子主理,主人公凌不疑尚未到来,他也不能离席太久。
崔雪妍很是从容地表示让他先回去忙,便善解人意地前往水榭那一边。
这庭院修建得颇为用心,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一步一景,美不胜收,玄衣小女娘面带笑意赏着景。
她在看景,却不知她在旁人眼中同样也成为了一道靓丽风景。
楼阁之上,站着个人,那人面上带着浅淡笑意,柔和又虚假,是他一贯的做派。
见崔雪妍即将踱步踏进后院女宾所在之处,他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朗声唤她,“妙识好雅兴啊。”
一听这声音崔雪妍就知道这人是谁,袁善见,假面君子。
她凝眉望去,果然在他脸上看到一如既往的虚假笑容,上次的事情终究还是让她对他留下些不好的印象,她语气有些不耐,“善见阿兄这是何意?”
莫非是闲来无事,便寻她的麻烦,无事生非?
崔雪妍脸上表情越发难看,袁慎将她的不耐看得一清二楚,他叹息一声,半真半假道,“方才与三皇子交谈便言笑晏晏,与阿兄说话便不耐烦?莫非是因为善见权势不如他,妙识可真是势力啊。”
“为了迎合权势,妙识领还着一身玄裳?”
这话说的很是刻薄,一点儿不符合他平日里的君子形象。
风声渐渐萧瑟,分明是春日宴,袁慎却觉得凛冽寒风不住地朝他吹来,一如一身玄裳的小女娘脱口而出的话。
“我再如何,也比不得善见阿兄你,刻薄伤人之语脱口便可说出,丝毫不顾忌他人感受。”
她眸中怒气森森,一双莹润的眸子因情绪激动仿佛有烈焰灼烧,略带苍白的唇色也许是因为被气着了,更加苍白几分,胸膛起伏不定,脸颊浮起病态嫣红。
崔雪妍深深皱着眉,喉间止不住地疼痛,“咳咳…袁慎,我崔雪妍再如何我不至于像你所说这般不堪。”
“咳咳…”
女子苍白的唇色因为咳嗽浮上一分血色,哪怕虚弱不已,她仍旧捂着心口,毫不示弱地直视上方楼阁栏杆处的袁慎。
“我……”
袁慎徒劳地张了张嘴,很想解释点儿什么,半晌,他张开的唇又合上,他也不知为何会说出那些话,分明知道以清河崔氏的清高断然不会像他说的那般。
看到崔雪妍脸上的病态虚弱,袁慎心下莫名有些生疼,他抬步飞快走下楼阁,在崔雪妍抗拒的眼神里轻拍她单薄的脊背。
小女娘虚弱也就是那一会儿的事儿,待这口气儿喘上来,她一把躲开袁慎的手,抬起红彤彤的眼眸,那眼神比起初见时更加冷漠,“不用你管。”
清雅端方的袁善见公子无力地垂下手中的羽扇,眼眸低落地看着崔雪妍走进水榭。
他解释不了自己的反常行为,却在崔雪妍那般轻鄙的目光里急切地想告诉她,不是的,他没有那般想她,从来没有。
但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一双眼含着复杂情绪看着那道纤细柔弱的身影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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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士以玄为裳,中士以黄为裳,下士以杂色为裳。
关于玄色为尊是考虑到玄端,或称元端,是古代中国的玄色礼服,先秦朝服的上衣。士冠礼、士婚礼亦用之。古代祭祀时,天子﹑诸侯﹑士大夫皆服之。天子燕居时亦服之。自汉明帝将玄端朝服改为朱衣朝服以后,沿袭到明朝。
玄端为上衣下裳制,玄衣用布十五升,每幅布都是正方形,端直方正,故称端。又因玄端服无章彩纹饰,也暗合了正直端方的内涵,因此称之为“玄端”。
——来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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