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依旧是上次饮酒那处,崔雪妍同皇甫夫子把酒言欢。
也许,算不上言欢,只是对饮。
小女娘身子弱,此时面色更是差,皇甫仪根本不敢让她多喝,只是微微给她倒了杯酒,崔雪妍也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轻抿一口后也就不再贪杯。
师兄妹喝酒聊天,追忆往日还在白鹿山上的神仙日子,最后,皇甫夫子不知是不是醉了酒,竟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要是夫子知道小师妹如今这样定然会心疼的。”
崔雪妍握着酒杯的手一滞,苦涩地饮下杯中酒,“夫子啊……”
她将将要说些什么,皇甫夫子便如同上次一般,嘭地一声砸在石桌上,没了声音。
崔雪妍笑起来,“师兄还真是……数十年如一日啊。”
酒量真烂,她忍不住笑,但触及一直未曾说话的袁慎地眼神便笑不出来了,她拿着酒杯,很是悠然地为自己倒了杯酒,“怎么?师侄有话要说?”
袁慎看她冷漠的眉眼,只觉得心头发酸,他站起身,来到崔雪妍身旁,力道算得上温柔,将她的手拉起,“随我来。”
崔雪妍也没反抗,没那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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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慎已经同崔雪妍在此坐了很久,往日里同他争锋相对,在他颈侧留下鲜血淋漓伤口的小女娘沉默不语,这般久了也闷不吭声的,实在反常。
他知道,她定然是受了委屈,但不知,究竟是什么样的委屈让她变成这样,他想像往日里一般嘲笑她,但窥见她惨白的面,只是叹息一声,“崔妙识,你到底出了何事?你有所顾虑不敢告诉夫子,那便告诉我,好不好?”
说到最后,他语气中已经带着些哄小孩子的诱哄。
崔雪妍看他一眼,见往日里不可一世,骄傲端方的袁善见公子如今摆出这个架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袁善见,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袁慎见她还能笑,心下大松了一口气,眉眼间也带起几分崔雪妍熟悉的神色,他又开始摇他那把扇子,“小师叔还真是将善见吓到了。”
“这些日子,你究竟出了何事?”
崔雪妍抿着唇,“凌不疑将我囚在府宅中,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她说得很平静,袁慎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凌将军?”
他猛地站起身,“他为何要这般做?”
他话说出口,又看见崔雪妍哪怕病弱至此也仍旧美的不似凡人的面容,忽然就明白了什么,他颤着音问:“他对你……”
在他凶恶得仿佛要吃人的神色下,崔雪妍点点头。
这轻轻一点头,袁慎就好似被雷霆击中,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崔雪妍无所谓地扯了扯唇,“你不是早就应该知道么?”
“我不知道!”袁慎出离激动,在崔雪妍惊诧的目光里,扣住她的肩膀“小师叔,善见一直在等你回头看见我,可为何……”
他嗓音里带着浓烈的不甘和嫉妒,眸中暗色翻涌。
崔雪妍瞥了一眼肩上的手,冷淡又无情,“所以,袁善见,你也想对我做和凌不疑一样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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