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素锦（13）

虽然东华在素锦面前一向喜欢吹点牛逼，但说实话，人家实力摆在那里，即便从前未曾教导过弟子，教起素锦也还是绰绰有余。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借鉴以往见到的墨渊教导十八个徒弟的经验，东华还是有些心得。

当然，素锦是个娇娇嫩嫩的女孩子，东华莫名不想像墨渊对待前十七个弟子那般粗暴简单，反而很是纵容素锦的一些小脾气。

他自己浑然不觉这有什么不对，也忘记了当初摇光上神在他手下时，他对其的要求并未因着女子的身份而降低，反而是严加要求，就如同每一个部属一般。

他如今这般，就像是，墨渊上神当初对于他的十八弟子司音。

素锦在他的安排下很快就确定了日程，上午早起练功，两个时辰之后即是午休，值得提上一句的是，午休足足有一个半时辰。

这对于素锦来说太难接受了，她有心反抗：“兄长，这休息时间未免太多了，这午休一个半时辰、晚上又是一个半时辰、这就足足去掉了三个时辰，再有您要求的我每日必须得睡上五个时辰，那每日里就生生浪费了八个时辰，能够修炼的时间最多只剩四个时辰。”

素锦拿着手上的单子不敢置信：“这也太懈怠了。”

“兄长，这睡眠时间和晚休还是算了吧，午休已经很长了。”

东华看着还嫌弃自己不够幸苦的小姑娘，主动要求缩短休息时间，只觉得头疼，他将素锦的小手牵起：“昭昭可是不相信兄长的能力？”

素锦急急摇头，“自然不是的，只是我总想着努力些、再努力些。”

东华没再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将一卷关于水系术法的书交到了素锦手里。

这样名为兄妹实则师徒的日子过得倒是很快，只是东华却发现素锦这丫头每日里越来越疲惫，不止是疲惫，甚至在有些时候眸中映射出点点急切。

他直觉不对，便故意在这日夜里观察素锦到底在做什么。

怎么可能晚间睡上五个时辰还这般困倦？

终于，在素锦的房间入睡熄灯后，大约是过了一个时辰，一道小小的身影从里面鬼鬼祟祟地钻出来，扒拉着门，走看看走看看，很是观察了一番。

似乎是确定了外面确实没人，这身影径直跑出房门，东华隐匿身形跟着她，便见到她停在白日里教授术法的地方，迅速坐下，盘腿修炼！

东华气笑了，大半夜的跑出来就是为了偷偷修炼？

他撤了隐匿，修长的身影瞬间笼罩了素锦，见小姑娘还专心致志地闭着眼，他冷薄的声音响起：“怎么，大半夜的，我们素锦公主不在寝殿里睡觉竟跑来此处吹风，真是好雅兴啊。”

素锦一听到这道声音，就知道自己瞒着兄长修炼的事情瞒不住了，心下一个咯噔，猛地睁开眼睛：“兄长……我错了。”

她认错的动作无比干脆，然而看着小丫头眼里的坚毅，东华却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当然认错了，可知错却不一定改。

“昭昭，怎么这般不乖，你认错了，却不会改，对吗？”

“兄长说得没错，无论兄长如何惩罚，素锦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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