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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一声，“还真是害人不浅啊，让我即便到了这样的时候也还是放不下你。”

她转身欲走，身后传来柏麟温柔的声音，"昭昭，怎么现在来了？”

他依旧那样温柔，然而昭昭心里却再也感知不到温情，只觉得手脚冰凉。

“这还要问您啊，柏麟帝。”昭昭回过身，见他清俊华贵的脸上淡定的表情破碎，嘲讽笑笑，“帝君这等的身份地位，为了拿我当个替身竟然不惜和我演戏这么久，实在是了不起。”

柏麟见她一脸的嫌恶，心尖儿发颤，“昭昭，你在说什么?"

他着急的上前，就要抓住昭昭的手，昭昭面带嫌弃的后退一步，“别过来！”

褪去在昊辰面前的撒娇依赖，昭昭神情堪称平静到诡异的地步，她一字一句质问：“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不是天界的柏麟帝君，是不是将我当作清音神女的替身？”

“我的确是柏麟，然而替身之事……并无。”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选择和神女长相一样的我在一起，为什么！”

听到柏麟承认身份，又在替身之事上遮遮掩掩，昭昭只觉得心冷，她看向柏麟，见他仍然不肯开口说出为什么，讽刺的勾唇。

“我明白了，帝君能陪我一介小小凡人演什么情深的戏码，我实在是应当感激涕零的，如今来同帝君闹，倒是显得我不知好歹。”

柏麟见她如此，心慌的上前握住她的手，“昭昭，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

昭昭睁眼看他，冷漠又平静，“那你解释给我听，告诉我为什么。”

“……”柏麟说不出话，是再次对她撒谎，还是大胆承认自己的阴诡算计，他发现面临这个选择的时候他一个都不想选，于是只能沉默，沉默，再沉默。

*

自那之后昭昭跟着璇玑一行人，再没有见过柏麟。

哪怕他偷偷来见她，昭昭也只当自己是瞎子聋子，不闻不问。

璇玑与昊辰的大战来得很快，有爱人支持的璇玑手持定坤，再次恢复了所向披靡的女战神模样，威武飒爽。

昭昭知道今日是两人的决战，虽说努力告诉自己不要犯傻，人家都拿你当替身你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但眼见着开打的时候，昭昭还是偷摸躲在一旁观战。

昊辰是柏麟化身，但由于是在人间尚且有诸多限制，不能全力放开，璇玑倒是顾虑少些，然而她毕竟还没恢复从前的全部实力，此时两人交战只能说是五五开。

昭昭看得着急，她不知道到底该希望哪边赢。

很快，场上的战况便替她做出了选择，柏麟一道法力猛地打上璇玑，而此时的璇玑空门大开，根本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禹司凤也正和青龙打的火热，无暇顾及。

昭昭见那法力越来越近，终究不忍看着璇玑死在自己面前，她猛地扑上去挡在璇玑背后。

“噗”鲜红刺目的血洒了满天，昭昭迟钝地低下头，见自己身前是猩红难看的血洞。

她张合几次嘴，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死的还真是难看啊。”

纤细白皙的手无力垂下，那具单薄的身子也自空中缓缓下落。

“昭昭！”

“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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