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猛地踹开,男人满身酒气冲进来,径直抱住她纤细的腰,嘴里嘟囔着,“葭儿,葭儿……嗝,你说我该怎么办?”
尹嵩难得在外人面前露出脆弱样子,他平日里那可都是唯我独尊还自卑敏感的狗性子,如今在郝葭面前这样放的开,一部分是由于酒精,一部分则多亏了偶人。
对待床笫之间切合亲密的枕边人,便是他再瞧不起女人,瞧不起郝葭的出身,也不得不软上几分。
郝葭见他醉得迷蒙,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少主?少主?”
没反应,看来是醉死了。
这正好,郝葭一把将他甩上塌,眉头紧皱,“喝成这样来我这里作甚,酒鬼真是晦气!”
她留下傀儡偶人,点燃熏香,转身便要离开,宽大的袖子被人突兀地扯住,并无多少力气,只是很执着,“葭儿,待我日后休了赵芳如,迎你当我的夫人!”
她回过头去看他,见他胡须尽数消失的面颊上确实是醉酒之后的通红,眼神也迷茫,松了口气,她忍着酒气在他塌边轻声问,嗓音里似乎带着万般的蛊惑:“少主现在喜欢妾吗?”
虽是醉了,但他似乎还有些力气,满眼痴迷地瞧着她,柔柔轻蹭她的衣袖,勉强辨认出她话中的意思,艰难地开口,“当然喜欢!”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郝葭看着他的醉眼,唇角微勾,一双平日清冷明澈的眸子划过满意之色。
指尖点在他眉心,浅绿幽光盘旋一会儿见没入了尹嵩体内。
当夜,她没有如约去见尹峥,坐在酒楼里等人的尹峥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被放了鸽子,温润的脸庞要笑不笑,黑暗里,唯有眸心的冷光分外明显。
“又是为了尹嵩是吗?”
这一回尹嵩倒是没有背锅,确实是因为他的原因。
第二日尹嵩醒来的时候懵了一瞬,这是何地?
摇摇脑袋,这才看清楚原来是郝葭房里,昨夜的记忆里似乎隐约有她的影子,他喟叹一声,舒心地唤她,“葭儿!”
无人应答。
尹嵩有些生气,他向来被人奉承伺候惯了,哪有过这种身边无人伺候的体验,然而随着怒气一同到来的,是担忧。
他恍惚间记得,昨夜郝葭曾与他说了些什么,那……他是如何回答的?
想到平日里她对自己的虽然清冷,然而床笫之间的依赖情浓也做不得假,而自己在心里是如何想她的呢?
尹嵩不敢再想,着急忙慌翻身起床,连被子踢在地上都顾不得,他就这样踩着锦被,惊慌地大声呼唤,“葭儿!你在哪儿?”
自然也还是没人回答他的。
他衣冠不整,穿着一身亵衣亵裤在院子里四处找,裤脚被泥土染污,他没注意,只是一直拿眼睛四处去看她的踪影,这一刻,他忘了嫡长主的身份可以使唤的无数下人,只是一味地焦急寻觅。
路过院墙的时候,尹嵩忽然留意到一抹月白正飘荡在上方,比起理智先有反应的是本能,他脚步一顿,便向着那院墙跑去,脚掌因为鞋子不曾穿好划出几道血淋淋的口子也顾不得,满眼的焦急。
“葭儿,你在那上面做什么,快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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