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安车内,坐着相顾无言的何昭君与凌不疑,方才廷尉府,何昭君一时魔怔,凌不疑看得心脏莫名抽疼,竟伸出指尖拂去她眼角泪光,这一下将两人都惊了个够呛。
何昭君是唯恐和男主扯上什么别的关系,故而猛地一下子躲开老远,匆匆上了马车。
留在原地的凌不疑却是为了另一个原因——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程少商的,那夜上元,她一袭红衣明丽娇艳,确实令他动了心,可驰援冯翊郡见到何昭君的那一天,她同样一袭红衣,却无半点娇柔,在战场上拼杀的样子同他心里女娘该有的模样无半点相似之处,但黄沙天穹之下,剧烈跳动的心骗不了人。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怜惜何昭君失去阿父和亲人一介小女娘孤苦伶仃,这才对她多有照顾,便是有时候心底有些反常的悸动也被他自己打压下去,毕竟他喜爱的女娘,是程少商啊。
但方才他在做什么?
哪怕何昭君称他一声阿兄,他们也不是真正的兄妹,两人皆知,这个行为过了界,凌不疑深色的眸子闪了闪,所以昭君才那般慌乱地离开。
所以,他对何昭君动了心,生了情,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这段时间所有的反常都有了合理的解释,看见她流泪时的心疼,见她对肖世子微笑时的嫉恨,身处情爱之中,他竟反而认不清自己的心。
凌不疑冷冽的脸上有了一点不明显的笑意,看向何家的安车,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这也就是为什么何家的安车内凌不疑会在上面。
凌不疑正是才开情窍的时候,恨不得能立即告知自己的心意,但何昭君一直称他为子晟阿兄,并未表露出一分别的意思,犹记得当初在平安城内这小女娘就对他不怎么感冒,是以他只能借口马匹无力上了何家的安车。
何昭君没有开口的意思,她方才手刃仇敌,加之一路舟车劳顿只觉得疲累无比,靠着马车壁,缓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她脸色带着些微的苍白,唇瓣倒是红润娇艳,一身孝服不损丝毫风华,反而衬得她面如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眉间微微颦起的弧度只惹人心怜不已。
也是见她熟睡,凌不疑这才放心大胆地盯着人猛瞧,那灼热的视线,若非现下这具身子当真是疲倦极了何昭君必然能感知到。
她睡得很快,也很熟,哪怕凌不疑悄悄坐到她身侧她也没醒来。
等到路过一截不甚平坦的路段,马车骤然晃动一下,颠得何昭君本是搁在马车墙壁上的头一下子砸进眼神炙热的凌不疑怀里。
她迷蒙地睁开眼,红唇微嘟,语气迷茫地看向身旁的男人,“子晟阿兄,发生什么事儿了?”
她呼吸间,鼻息不自觉地打在男人胸膛处,凌不疑眸色一沉,喑哑着嗓音,“无事,昭君先睡吧,到了阿兄叫你。”
也许是被这般语气柔和的诱哄也许是身边有着熟悉的气息,本就睡意朦胧的何昭君很快便又放心的睡了过去。
看着怀里香软的睡颜,凌不疑伸出手,隔着一段距离描摹她眉眼间的轻愁,眼里神色柔和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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