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里有三个人,一个白天遇见过的流浪客,看着内伤不轻。一个瘦弱的秀气少年,一个身受重伤半躺在地上的老人。
这三人一脸警惕的盯着走进来的九兮,周子舒捂着胸口往前两步站定,眼含防备的把张成岭和艄公挡在了身后
九兮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随后看向被挡在身后的少年。
九兮:你是张成岭?
见九兮似乎是冲着张成岭来的,三人眼中的戒备更甚,张成岭被周子舒往自己身后推了推,那个身受重伤的艄公更是拼命的想要爬起来,似乎只要她有个异动,便会扑过来舍命相博。
九兮像是看不到这三人的防备似得,拿出从张成森身上拽下来的玉佩,对着躲到了流浪客身后,还战战兢兢的探出个脑袋看过来的少年抛了过去。
九兮:我受人所托前是来向你父亲讨要一笔陈年旧债,奈何你父亲赖账了,要父债子偿让我来找你。
张成岭接住玉佩,认清是父亲的随身玉佩之后,顾不上去理会九兮话里的旧债是什么,难忍激动的一叠声追问父亲的下落,若不是流浪客拦住他,都要跑到九兮面前去抓着她追问了。
瞧着张成岭激动的模样,九兮无声叹息一声,没有说话,她的沉默让张成岭逐渐的安静下来,紧握着玉佩眼睛慢慢的红了。 周子舒和艄公怜悯的看着他微微轻颤的瘦弱身体,许久之后周子舒伸手在他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
其实除了他,不管周子舒还是艄公都知道一直不见踪影的庄主和两位少爷恐怕早已遇难,不然这庄内突如其来发生的血腥屠杀又怎会不出现呢。
周子舒有些受不住张成岭这哀恸的模样,加上内伤发作,便找了个地方打坐恢复。九兮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沉浸在家破人亡悲恸中的张成岭,也没再说什么,也找了个地方坐下,只待他情绪好一些后再说债务的事。
庙外不远处,温客行面无表情的望着破庙,手中未曾展开的折扇被捏得死紧,跟在他身侧的阿湘被他如此模样吓得不敢噤声。
#温客行(又一个变数。这女的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只希望不会破坏了他的计划,不然……)
许久之后,他缓下了面容,步履轻松的朝破庙走去,阿湘也紧跟而上。
温客行的到来打破了破庙里的安静,呱噪得就像是八百只麻雀来聚会一样,一个人就能撑完一出大戏,吵得一直在闭目修炼的九兮忍不住睁开眼,仔细的打量那俊美公子,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麻雀成精了。
一直在拉呱的温客行察觉到九兮的视线,笑嘻嘻的转脸看过去,不着痕迹的打量一番,随后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荡漾起来,不再缠着胡子拉碴的周子舒,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正要开口,就被张成岭的惊呼声打岔。
原来是那个艄公终是撑不住了,无赖一般的扯出一个立不住的理由,把张成岭托付给流浪客,待他应承之后便含笑而去。
破庙里只有张成岭痛苦的哭喊声在回荡。
张成岭他们带着艄公的尸体出去掩埋了,九兮没有跟上去,等到庙中只剩她自己后,看向庙中那破败的神像,不知怎的忽然就想喝酒了,最好是那呛喉的烈酒。
埋葬了老人,张成岭跟着周子舒回到破庙,看见仍旧坐在原地闭目的九兮,沉吟片刻,小心的凑了过去,蹲在她面前。庙里其他三人也纷纷看了过来,这三人里除了那个阿湘,周子舒和温客行都对突然出现的九兮充满了疑问。
九兮睁开眼看着蹲在面前的期期艾艾的张成岭。
九兮:想问你父亲留给你的债务?
张成岭点头又点头,他生于富贵长于富贵,性子又被养得单纯无比,亦觉得父亲光明磊落是个大侠士,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父亲怎么会有旧债未尝。
九兮语气平常的背出张玉森欠下的债目,听得张成岭和一众人目瞪口呆,怎么都没想到欠的都是酒,里面似乎还有满月酒,及冠酒等等。这听着不像欠债,是欠了礼吧。
张成岭:这……这是债?
九兮:是。这债你父亲让我找你讨要,你该不会也想赖账吧?
虽然知道这债务听着确实有那么点匪夷所思,但这的的确确是张成森当年向她的委托人亲口说出欠下的。 就这么一笔既非银钱也非人命更非人情的债,让铁公鸡委托人足足二十五年不得超脱,生怕这债欠到了下辈子,这喝过孟婆汤的下辈子谁知道人家还没还啊。
张成岭呐呐的点头,心里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怏怏的站起身想要到一旁去坐下,却被九兮拉住了,面带不解的看着她。
九兮:小弟弟,债务未清之前,可不能随意糟蹋自己的身体,若是你把自己的身体糟蹋坏了还不上这笔债,我可是会生气的。
看正张成岭的眼睛阴森森的威胁完,轻轻的拍了拍他单薄的背脊,渡了一些内力过去,不着痕迹的在他身上点了穴替他止血,便放开他继续闭目修炼了。
张成岭感受到身体多出来的温暖气流,有些惊惶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埋头小碎步的跑到一边坐下了。
九兮的动作很隐蔽,却还是被一直看着这边的温客行和周子舒发现了端倪,心中对她的疑问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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