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声款款直至天明破晓,九兮放下玉箫,看了一眼一旁在打坐的周子舒,再看看另一旁托腮闭目歇息的温客行,再看看坐在她身旁的张成岭。
想是不习惯荒野露宿,也或许是腹间伤口的缘故,抱着膝盖的小小少年,皱着眉头睡得并不安稳。瞧着少年瘦弱的身体和稚嫩的脸,九兮起了怜惜之心,伸出手抚了抚他的发顶,揽住他的肩膀往自己这边带,让他枕到自己的腿上,甩开衣袖把手搭在他的身上,宽大的衣袖盖着他,随后闭起眼稍作休息。
晨风起,在徐徐凉风里,周子舒和温客行不约而同的睁开了眼,看向了九兮,只觉躺在她膝上的张成岭颇为多余。
天光大亮时,张成岭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竟然枕在九兮的腿上,惊的滚落到地上,一脸无措的红了的脸。
温客行:张小公子可算是醒了,我还当你要睡上一整天呢。
温客行:兮儿被这小子枕了这么久,腿麻了吧,我给你揉揉吧。
九兮啪的一下拍开温客行伸过来的手,想要把还呆坐在地上的张成岭扶起来,却被温客行拦住了。
温客行:兮儿对这小子这么好,我可是要吃醋了。
握住九兮的手腕,温客行脸上带笑眼神却没有笑意的看着她说道。
九兮:那不是挺好,以后吃饺子就用不着买醋了。
九兮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见张成岭已经自己爬起来了,便把被握着的手给抽了回来。
温客行:嗯~是挺好。但要是以后都有兮儿陪在身边的话,别说吃饺子不用醋,那是连糖都不用买了呢。
九兮不说话,只认真的打量的嬉皮笑脸的温客行。
温客行:兮儿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发现我英俊潇洒又帅气,很符合你的心意呢?
九兮:
九兮:只是想看清楚你究竟是麻雀成精还是八哥鸟成精。
九兮说完不再理会温客行,理了理衣袖就想站起来,没想她还真的是脚麻了,刚起来就踉跄一下,随即被走过来的周子舒扶住了。
周子舒(周絮):小心点。
九兮:谢谢。
周子舒点点头,放开了扶着九兮的手,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温客行,招呼张成岭该启程离开了。不想张成岭却一脸犹豫的没动,随后一下跪到了他面前,要拜他为师。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被拒绝的张成岭一脸的失落。
温客行自告奋勇的跑去安慰失落的小少年,给他出谋划策加油鼓劲,不过估摸着是说得太高兴,一时嘴瓢说出烈女怕缠郎这种不着调的话。
恰好听见的九兮没忍住又是一个满是嫌弃的白眼,这人简直就是误人子弟的最佳代表。
之后赶路有了温客行提供的马车,速度快了很多。一路上张成岭似乎是铁了心要拜师,只要一有机会就见缝插针的对着周子舒求拜师,生生把态度坚决的人给磨得逐渐软化了态度。
温客行:瞧,我就说了有志者事竟成。兮儿可不能再觉得我误人子弟了。
中途停车修整时,温客行坐在九兮身边故作委屈的说着。
九兮随手就把手里拿着的干粮拍到了他的嘴巴。正要让他多吃东西少说话,就见周子舒摘下腰间的酒葫芦,打开塞子凑到嘴边就要喝,抬手就抢过了酒葫芦。
周子舒不明所以的看着九兮,却见她直接把葫芦凑到嘴边,仰头喝了起来,似乎是喝得有点急了,有酒从她的唇间滑下,顺着下颌一直滑过脖子最后没入衣领中。看得他喉头直动,有种想要尝一下那滴染了她体温的酒,究竟是何滋味。
喝完了葫芦里的酒,九兮脸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红,手指抹过唇边沾染的酒渍,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瓷瓶,连同空了的葫芦一起扔给周子舒。
九兮:内伤痊愈之前,你还是别喝酒了,喝那个吧。
周子舒像是被烫到一样的收回眼神看向被扔过来的瓷瓶,打开软木塞闻了闻,清冽的竹香里似乎带着若隐若现的酒香。看了一眼重新拿了一个面饼,一点一点掰着吃的九兮,把瓷瓶凑到嘴上,小小的尝了一口,有着淡淡酒味却不是酒的液体顺着喉咙往下,暖暖的感觉慢慢的蔓延至四肢百骸,是个能疗伤的好东西。
温客行冷眼看着九兮和周子舒之间的互动,脸上没了笑意,拿在手里的面饼生生的被他捏成了面片。正觉心堵得想要破坏些什么来发泄时,面前出现了一个淡绿色的小瓶子,顺着拿着瓶子的手看过去,九兮没有看他,面色平静的吃着干粮。
内心的破坏欲被驱散了,温客行笑不拢嘴的那过小瓶子,拔开木塞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香醇的酒却被他喝出了甜味。
温客行:好甜啊~
九兮诧异的看过去,看了看他拿着的小瓶子,思考着自己是不是拿错了,想着把小瓶子拿了回来小小的抿了一下,没拿错啊,明明就是酒哪来的甜味。
九兮:你是不是味觉出问题了?
温客行:哪有!我说它是甜的它就是甜的!
把小瓶子又拿了回来,温客行对着瓶口被她碰过的地方就着又喝了一口。
温客行:(你不懂,只要是你给的,不管是什么,于我而言都是甜的。)
九兮搞不懂这会莫名透着傻气的温客行,摇摇头随他去了。
周子舒看着荡漾得不行的温客行,再看看什么都没察觉的九兮,轮到他心堵了。
没有酒只有干粮的张成岭,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抿抿嘴低下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干巴噎嗓的面饼。
到了太湖,九兮没有和周子舒、温客行一起送张成岭去三百山庄,而是在客栈里落脚,修整之后照着写得满满当当的小册子,去替人收债或还债。
东奔西跑了好几天终于把附近的委托都做好了,漏夜从村子回城路过树林时,嗅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血腥味。正要过去看一眼,两条人影从上落下,竟然是好几天没碰面的周子舒和温客行。
在这里见到九兮,虽然意外,两人却十分欣喜,尽管都在客栈落脚,可她说出去一趟就是好几天不见踪影,他们难免会牵挂担忧。
温客行:兮儿说出去一趟,结果就是几日不见踪影,可真是让我好生的牵肠挂肚寝食难安啊。
九兮:是吗?那也没见你憔悴几分。
温客行:兮儿这话说得可是伤我的心了,我哪是不憔悴,明明就是不敢憔悴。我还指着我这张脸来讨兮儿欢心呢。
温客行:你若不信,不妨问问阿絮,我这几日是不是寝食难安的。
周子舒(周絮):我不知道。
周子舒哪会帮情敌刷好感,想都不想的就应了一句,温客行差点被他给噎出了心梗。还想说些什么,奈何周子舒不给机会,伸手拉住九兮的手腕,拉着她往前走。
九兮被拉了个猝不及防,诧异的看向周子舒,见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脸上没有表情,就好像是因为懒得再听温客行耍嘴皮子才顺手把她也给带走了。
周子舒不敢看九兮,脸上更不敢露出丝毫破绽,他并不善言辞,学不来温客行那般花言巧语能言善辩,怕她会被温客行打动,才一时冲动拉着她走了 。如今冲动褪去,心中难免心虚气短,生怕她会觉得他过于唐突孟浪。但若要他现在松开她,他也是不舍亦不愿的。
温客行微沉着脸看着两人拉在一起的手,须臾重新扬起笑脸一路小跑上前,握上九兮另一边的手腕。
温客行:兮儿只和阿絮牵手可不公平,我也要牵!
九兮:(……这两人加在一起到底怕是连十岁都没有吧)
树林里血腥味的源头找到了,是两具尸体,看样子周子舒和温客行知道他们是谁,然而没有一块去三百山庄的九兮是不知道的。只听着他们分析,并不插话。随后循着些许痕迹一路找到了一处义庄。
义庄里白幡高挂纸钱遍地,簇新的黒木新棺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庭院里随处可见,端的是阴森可怖。不过在场三人都不是胆小的人,对周围阴森略显诡异的环境并无不适。义庄很大,三人一起走了一段后,便分散开各自探查了。
九兮在一排又一排的棺木里穿行,一个转眼间眼前的环境就变了,她愣在了原地,怔怔的直视着前方,头在隐隐发疼,眼睛里有红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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