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澜跟方伯川守在门口,以防小巧跟花枝胡跑,方伯川搬了个凳子给可澜坐,说让准备一会儿看表演。
“赵长根,你心可真大,大娘都急死了,你不帮忙就算,还有心看热闹啊”可澜着实有点摸不透这个人了,明明可以对付的事,却袖手旁观。
“可澜姑娘,我这不没见过李仙人的本事么,想跟他学习学习”方伯川靠在门板上,晒着太阳,眯着眼睛说。
“算了吧,大娘也是实在没辙了才会去请李仙人的,这人好摆谱,他做法事费不费劲不知道,事主家搞不好可是要有砸锅卖铁的准备了”
“为什么?他不就是为名除害的么,怎么还要搞成这样?”听完可澜的描述,方伯川倒有些意外了。
“看个病还都要跑几趟医院,这妖魔鬼怪的事也要分好几趟解决,而且不能操之过急,不然人的身体受不了”
“这是李仙人说的?”方伯川内心的愤懑简直就要呼之欲出了,嗓门都提高了好几度。
“那么大声干什么,搞得你第一天才知道李仙人似的”可澜瞪圆了眼睛,冲着他嚷嚷。
“……”方伯川讪讪的笑着,不敢再吭声,言多必失这个至理名言放到任何时候都不会过时。
秋风阵阵,吹得树上的叶子徐徐落下,有几片飘飘洒洒的落在可澜头上。
方伯川视线看过去,可澜正对着天空发呆,目光专注而忧郁,许是时刻都在担心青嫂,黑黑的长发顺滑的披在肩膀上,有风掠过吹起发丝飞扬。
方伯川有些恍惚,脑子里出现一个熟悉的面孔,又觉得非常陌生,甚至连名字都想不起了,他蹙起眉,使劲回忆,可是出现的却又是眼前这个女孩的脸。
他明白,每一个前世的记忆,都回在新的世界随着时间渐渐消失,他努力想要记住的很快就会连他们名字也会被抹去。
“唉”突然想到最后会一无所有,虽然什么感觉都没有,但是还是要为自己悲叹一下。
两个人各怀心事,沉默不语着,大娘已经领着李仙人进来了。
这个李仙人年龄到不大,四十多岁的样子,细皮嫩肉的,留着大背头,头发是梳的整整齐齐的,一丝不苟的贴在头皮上。
“李仙人,你快给瞧瞧吧”大娘佝偻着身子,脸色有些发白,迈着一双小脚颤巍巍的跟在后面。
李仙人始终板着一张脸,可澜已经起身把凳子挪开,方伯川依旧是靠在门板上,冷眼打量着这个人的一举一动。
“你这里阴气略重,不过能能感应到气息的不平稳,想要彻底扫除,只需要开三场法事就可”李仙人穿着一身土黄色道袍,拿着罗盘在院子走了一圈后说道。
“仙人呀,我也是实在没辙了只能叨扰您呀,可是我家就靠我儿一个挣钱,实在是……”
李仙人收起罗盘,沉思一下后道“替天行道乃我道宗旨,如今我也不忍心撒手不管,这里有一秘附”说话间从袖管里掏出一张黄表纸,继续说“今天晚上二更,烧掉此符,加香灰用黄酒冲服即可”
“那一张要多少供钱?”大娘急忙追问。
“供钱贰仟,一符即药到病除”李仙人慢条斯理的说。
大娘听完,嘴唇已有些颤抖,终于忍不住哭起来,她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即使有也只够买一张,两人都是亲人,她做不了选择啊!
可澜眼眶也红了,刚想张嘴替大娘求情,方伯川却抢了先。
“李仙人,我家两人只是受了惊吓而已,没有那么难治吧?”
李仙人抬眼看了看方伯川,见是村里的酒鬼,顿时露出一脸的不屑和鄙夷,连张嘴的意思的都没有。
可澜安抚着大娘也跟着说,“是啊,小巧跟花枝姐也就是受了惊吓,李仙人你就当举手之劳,帮帮她们吧”
“对啊,我就是给她们秘附了,法事都不用了”李仙人言下之意是,法事会要更多钱,看她们家困难,现在只收符纸的钱而已。
方伯川听罢,冷笑着说,“李仙人,本事不大,脾气不小,你要是能治好她连,这钱我出了”
这下,别说李仙人了,连大娘跟可澜脸上都表示出明显的鄙夷之色。
方伯川也觉得自己言重了,他都不相信赵长根这种身世能拿出两千块,两块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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