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澜一边走一边哭,方伯川跟在几次想走上去安慰她,不过到底还是压抑住了内心的冲动。
对于赵长根的身体,经过一夜的适应,也算是灵魂跟肉体的磨合吧,今天早上感觉明显没有昨天的各种不适了。
一路上,方伯川深陷在自我沉迷当中,根本就顾不上询问青嫂的情况。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磕磕巴巴土路,然后就拐上了大路,黑色的柏油路面,崭新笔直的通向不远处的戏台,走过戏台就能看见青嫂家的院墙了。
当然,到青嫂家的路又是一截土路,这个时候天空开始阴沉下来,挤满了黑压压的乌云。
可澜一心想着她妈,根本就没注意啥时候变天了,突起的冷风让她本能的缩起了脖子。
“咦,不对呀!”方伯川回头朝身后戏台方向看了看,戏台牌匾上的雕花木板漆画被朝阳沐浴成一片金色……
“可澜姑娘,家中可有什么异象发生?”方伯川的职业操守把他拉回到现实。
可澜低着头,边走边啜泣着,嘴里喃喃的说着“昨晚回来,我妈就一直在睡觉,也没有啥不对……”话没说完,又开始哭。
方伯川心里有些气恼,“你光哭有什么用,话都说不清,我怎么救人”,眼看着就要到青嫂家了,方伯川想也不想,掠过可澜,径直朝她家走去。
“赵长根,你,你要是真有本事能救得了我妈,我,我就……!”可澜后半句还没说完,就听见从她家院子传出来惊呼声,她也跟上方伯川的脚步往家里跑。
院子里已经乱成一团,小巧跟花枝躲在门后面抱成一团,可澜他爸捂着头仰躺在地上,浑身都是土。
“爸!爸,你怎么了呀!”可澜见此情景,嚎啕大哭着奔向林贤河。
“哎呦……呦!哎……哎!快,快去看看你妈”林贤河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双脚乱蹬,扬起的灰土粘在脸上,混着汗珠把了,一张脸狰狞不堪。
“爸……爸,你是怎么了嘛,你,你哪里受伤了?”可澜看见他爸这幅样子,心疼加着急,又想去屋里看她妈,又放不下她爸。
“可澜姑娘,快带外面的人走,林叔也走,快!”方伯川在屋里一声急喝,然后堂屋的门“啪”的一声关紧,就再无任何动静。
门后边的小巧和花枝突然清醒过来,脸色发青的两人嚎叫着扑向外面,这个时间村子里的人基本都从地里干完活回来准备吃早饭了,三三两两走在路上。
小巧和花枝像得了失心疯一样,一边狂奔,一边喊着“青嫂中邪了,青嫂家有鬼……”
等可澜把他爸搀扶着走出来的时候,院墙外面已经陆陆续续站满了人。
“可澜,你家又咋了?”
“林叔不要紧吧?咋搞成这样了”
“可澜,你爸跟你妈又打架了?”不知是谁冒出来一句荤话,有人大笑。
“可澜,你咋不管你妈呢?光把你爸拉出来,你回去看看你妈咋样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好奇的人趴在墙头朝里张望,昨晚的事情大部分人都知道,大伙都当是两口子闹矛盾。
“对了,花枝跟小巧刚说你家闹鬼,真的假的?”
可澜没心思跟村里人搭腔,守在她爸跟前看了一会儿见没有大碍,就想起身朝回走。
“澜儿,你,你妈可能,可能……”林贤河欲言又止,不知道是当着乡亲们的面不好说,还是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昨晚的事,旁人不知道,可澜可是亲眼所见,当时她也只以为是赵长根趁机跟她套近乎,没有多想。
昨晚,林贤河睡偏房,她守在她妈跟前直到后半夜,最后熬不住了也就合衣睡了一会儿。
没想到这一觉就睡到鸡打鸣才醒,然后就听见他爸在外头喊叫,她冲出去一看,她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一脸乌青的跪在院子里,手不停的抠着地上的土往嘴里塞。
他爸在一旁使劲拉扯,青嫂都丝毫不受影响,纹丝不动的。
村子里的人到底是安奈不住强大的好奇心,有几个已经摸进院子里,想要一探究竟。
堂屋的门“咣”的一声被青嫂撞开,歪斜的半扇门板上还挂着门栓,“咣当咣当”的晃动着。
青嫂脸色乌青的站在门口,血红的眼珠子瞪着院子里的人。
那几个人先是一怔,然后“嗷”的一声惨叫着跑出去了。
墙头边上看热闹的人也瞧见了院子里的动静,吓得脚发软扑倒在地上,脸色惨白的也跑开了。
剩下围在可澜旁边的众人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也一个个开始神情紧张起来,也没人再开插科打诨的玩笑了。
而此时,方伯川正气喘吁吁的站在青嫂后面,他手里捏着一根红绳,红绳的另一端缠在青嫂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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