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迅速转身的同时,青嫂也正朝他跑来,浑身的阴气使得四周的温度都凝滞成霜雾。
方伯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形还没站稳,镇魂咒已经自胸腔被真气推出。
“妈,妈,你要对我妈干什么?”就在这紧要关头,一个粉色碎花裙突然窜出来,挡在了方伯川跟前。
来不及解释了,青嫂面目狰狞带着凄厉的尖叫声已经奔至近前。
方伯川一把扯过粉色碎花裙,用一只手臂搂到胸前,镇魂咒随即脱口而出,青嫂嘴里呼着腥臭的白气,嘴唇乌黑翻起,露出黑红色的牙龈。
方伯川沉着凝神,加快速度连续诵念镇魂咒,呼吸间,白气升腾,一切似乎已尽在掌握。
怀中的粉色碎花裙应该也是被吓住了,瑟缩在方伯川的怀中,一脸惊恐的注视着雾气中逐渐袭近的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双臂不自觉的搂紧方伯川的腰。
“青嫂不会有事的,你也不要害怕”尽管他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已结成珠滚落。
“赵长根,你今天要是能把我妈治好,我,我就答应你”粉色碎花裙声音颤抖着说。
方伯川来不及细问,镇魂咒下已经有数只孤魂野鬼形神俱散,可是对青嫂似乎作用不大,刚才也只是让其稍稍放缓了速度而已。
“足蹑玄冥,左抉六甲,右卫六丁,急急如律令”方伯川急中生智,念出伏魔咒的时候,气息已有些紊乱,加上这个原主体质本就不健康,他憋住一口真气念完,全身近乎虚脱。
青嫂这个时候也突然顿住,没了生息,四周陷入寂静,渐浓的夜色谁也看不见谁,只剩逼仄的寒气环绕。
“妈,妈,你说话呀,你怎么了?”粉色碎花裙带着哭腔朝空寂的夜色喊着。
方伯川没有出声,他一只紧紧的搂着粉色碎花裙的细腰,双目盯着黑暗中,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这冰凉的温度没有变,那就说明这妖物还在。
一时间,大家僵持在原地,“赵长根,我妈怎么没动静了,你,你过去看看呀!”
“在等等”
“赵长根,咱俩也不能就,一直这么搂着吧,你,要不看看去?”粉色碎花裙这会儿也平静下来,胳膊收回来撑在两人之间。
“内个,那你不要乱走,我去看看什么情况,千万不要乱动”方伯川也有些不好意思胳膊从姑娘纤细柔软的腰肢上拿开,身体又刻意拉开些距离。
交代完注意事项后,方伯川又默念了三遍伏魔咒,刚刚念完,一旁的粉色碎花裙就一脸的诧异凑过来,一双圆圆的眼睛,清澈灵动。
“赵长根,你这是在干什么,嘴里叽里呱啦说的啥?说给我妈听的?”
“……也不全是说给你妈听的,你妈中邪了,这是咒语,驱邪的”
“拉倒吧,你又说酒话了,我也是急疯了,跟着你胡整”看来这粉色碎花裙是彻底清醒了,此时也没有刚才瑟瑟发抖靠在方伯川怀里乖巧,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厌恶。
“妈,妈,你应一声呀,我是可澜呀!”粉色碎花裙推开方伯川朝夜色中走去。
空气中的温度不知什么时候已恢复正常,方伯川跟在这个可澜后面,姑娘虽然有些泼辣,搂在怀里的感觉还是挺美妙的。
“呜呼哀哉,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方伯川一时有些恍惚,猛然惊觉,为自己的不齿脸红。
“呀,妈,妈,你怎么了呀!”前面走的可澜又是一声惊叫,吓了方伯川一跳。
“大晚上了,一惊一乍的,什么毛病!”
青嫂被可澜拉起来,叫半天都不应,急得姑娘哇哇大哭,方伯川看过后,说,“不要紧,你妈就是昏过去了,我念个咒,明天早上就好了”。
青嫂这就属于被附体后,阳气受损,体质虚弱而至,方伯川的净魂咒是最适用的。
可澜泪眼婆娑的看着搂着青嫂,也不说话,她是打心里瞧不上这个酒鬼,可是有些事眼见为实,刚才她妈的样子确实是不对劲,要不是这个酒鬼,嘴里叽里呱啦的念叨着,虽然感觉神神叨叨的……
“可澜姑娘,你,你别哭,我这咒语可管用了,刚才你不都亲眼看见了!”方伯川脑子里有种控制不动的冲动,应该是骚动,让他去讨好这个姑娘。
“赵长根,你真能救我妈?你可别骗我,占我便宜!”可澜口气已经软下来了,毕竟,刚才的事情她也是亲历过的,不由她信不信。
今天晚上的事,除了这个青嫂的突发事件,还有就是方伯川对赵长根的人品,产生了质疑。
“上一世随了狗了,难道这一世就要随了赵长根这个酒鬼?”方伯川心里惆怅不已。
然而——
“可澜呀,我救了你妈就是救了你全家,你刚才还说要答应我……”这也是方伯川说出来的话,一脸谄媚无耻的笑容还真真实实的挂在脸上。
可澜扶着青嫂已经是羞红了脸,低着头,只轻轻说了句,“明天等我妈醒来,再说吧!”
“这,这简直是,无耻下流至极!”方伯川怒火中烧,他甚至都想当场咬掉舌头自尽,以保清白!
然而——
“可澜呀,等等我,我帮你,小心别崴了脚!”这也是方伯川嘴里说出的话,不但说了,还追上去了。
“唉!这是天意要捉弄我,把我交给这种无赖”方伯川心里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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