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大概是个鬼。
嗯,我就是个鬼,是个好看的鬼。
我是个不知道为什么在乱葬岗游荡的鬼。
虽然我脑子里除了知道自己叫南歌,是被人捅死的以外,就剩下些奇奇怪怪的知识了。
我知道自己是个鬼,还是别的鬼告诉我的。
“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就死了哇,怪可惜的。”我一睁开眼就被一个大娘脸上的血浆子糊了一脸。
“就是啊,咱们乱葬岗还没有过这么好看的小姑娘鬼呢!”
“啧啧,年纪轻轻就死了的,造孽啊!”
通过对话得知,这里是大名鼎鼎的夷陵乱葬岗,住在这里的,是赫赫有名的夷陵老祖。
“夷陵老祖,能用一品灵器陈情驭尸呢!”
“听说那陈情专克邪祟,咱们这样的,还没靠近就得被打的魂飞魄散哟!”
“你不知道吧,这几日又是那位含光君过来超度灵的日子了,你可躲远点。”
“就是,那蓝家问灵之术下灵体没办法说谎,他们都这样搞三年了,还没找到要找的人吗?”
“找人?找仇人吗?找到就打散魂魄?啧啧啧,凶残,不愧是夷陵老祖。”
“就是就是,哎?小姑娘,你看着眼熟啊?”
“不不不,你认错人了。”听到这,我捂着脸跑开了,决定离他们说的“夷陵老祖”和“魏无羡”远一点,我才不要刚有意识,就被超度呢!我的鬼生才刚开始好吗?
但谁知道天不遂人愿,我刚飘了没一会儿,就被一阵琴音拉过去了,一看,哦吼,一黑一白两个美男啊。
白衣服的在弹琴,看着像是小说里的仙人一样,肤色白皙,俊雅至极,瞳色浅淡如琉璃,额前带着一条抹额,颇有谪仙风范。
黑衣服的那个盯着白衣服的,手里拿着笛子,神色紧张。他一身黑衣,只头发和腰间有一点红色,桃花目,高鼻梁。丰神俊朗,潇洒不羁。
啧啧啧,瞧这紧张的眼神,原来这是一对儿啊,难怪。哎?小说是啥?
但是下一秒看到那张在大婶警告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忘机琴,我拔腿就逃。忘机琴!陈情!这俩人要不是传说中超度鬼魂爱好者夷陵老祖和含光君,我就把那张琴吃下去!!
但是来不及了,蓝忘机已经发现了我,忘机琴琴弦一跳,他在与我对话。
“何人?”
“南歌。”
据说忘机琴下不能说谎,我只好乖乖报上名字,希望他放过我。
“......”
那含光君愣了一下,继续问道:
“何方人氏?”
“乱葬岗。”
我怎么知道我是哪儿的人,既然我在乱葬岗,应该算乱葬岗的人吧。
“死因为何?”
哦哦,这个我知道,胸前那么大一个洞呢!
“利器穿胸而亡。”
那含光君就跟查户口似的,问的特详细。等等,户口又是啥?
“你有何心愿未了?”
卧槽?他一问这话是不是下一步就要说“既然你心愿已了,那就超度了你吧!”
这是一道送命题,不答,绝对不能答。我闭紧了嘴,开始往洞里面走。许是沉默太久,那含光君又问了几次,突然叫那一边做柱子状的夷陵老祖。
“魏婴!锁灵囊!”
我一听就知道这是要抓我呀,感受到一股吸力,我抱着洞里面的水晶桌子就不撒手。
下一秒,我身体一轻,感觉到自己挣脱了束缚,就冲向洞外,临走前还调戏了一把夷陵老祖,就当是问了我这么久话的利息了。
没想到夷陵老祖竟然因为我调戏他,没出息的哭了!!!!我吓傻了1赶紧往外跑,顺着那阵莫名其妙的青色灵力,飞往洞外。
看到身后追出来的两个小气的家伙,不就是摸了一把夷陵老祖的脸吗?一个两个激动的跟我刨了他俩祖坟一样。
这对记仇的狗男男!我在意识消散前,狠狠冲他们比了个中指道:
有本事“等我啊!”
等我回来揍你们啊!还想着关住我?也不看看我是谁?
......
“你不愧为魏婴。”
“你也不愧是蓝湛。”
还要在我面前秀恩爱?秀恩爱死得快没听过吗?这样想着,我闭上了眼,意识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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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过来,我变成了一个三岁小孩。
哦,还是个傻子。
听说我附身这小孩之前,这小孩儿一直都傻傻的,对外界任何刺激都没什么反应。是在一个大雪天,在金家的济幼院门口发现的孤儿。
这个年头,一个女孩子,又是个傻子,没一生出来就被掐死真是多谢她那狠心的爹娘了啊!我吐了个泡泡心想。
济幼院本来孩子就多,我又因为以往痴傻不招人待见,济幼院的嬷嬷常因为照顾别的孩子无视我。
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我每次饿着肚子等饭的时候想道。
于是在遭遇了几次有意无意“忘记喂饭”这种事以后,我就学乖了,见谁都是一张笑脸,见谁都乖乖巧巧,得了嬷嬷们的怜惜,才安然活到了六岁。
济幼院里从来不缺孩子,尤其像我这样被父母丢弃的孩子。因此我讨好嬷嬷们的行为惹了众怒,终于有一天,他们挑了个大人们不在的日子给了我一个教训。
“快,打她!让她整天就知道装模作样!”
“就是,你不过仗着自己长的一副狐媚样,怎么,还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我心中一紧,知道一定是自己央求嬷嬷把自己安插进进金家做仆役的事泄漏了。
“给我撕了她的脸!叫她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你也别挣扎了,这会儿大人们都去迎接仙督大人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嘶——还敢咬我?给我打!”
我艰难的护住脸,我知道要是想去金家做杂役,一定不能伤了我这张脸。济幼院的这些人对我不满已久,我若是想继续活下去,只能往上爬!
“唔——”有人踢到了我的小腹,我感觉肋骨怕是断了,不疼但养起来费劲啊。一股恶气从胸腔涌上来,我狠狠地咬在带头的那人手腕上,恨不得撕下她一块肉。
“!!!”不知是谁手里的簪子,尖锐的划到了我的左脸,脸上的皮肉立刻翻滚起来,血迹斑斑。
到底还是群孩子,忽然见血都是一愣,慌乱的扔下那根簪子就跑了。
我慢吞吞的爬过去,捡起那根簪子,咬牙爬起来,靠在墙角处。
脸上觉察不出疼痛,我却再笨也知道这样深的伤口,寻常医师根本治不好。而那些仙师我又请不起,这脸怕是要废了。看来去金家做仆役这件事没门了。
“小姑娘,你为什么不叫人来救你?”
一双绣了金边的靴子停在我眼前,我头也不抬:
“叫了有用吗?没有人会来。”
那声音一顿,一道阴影打下来,那个人他蹲了下来,温和的笑:
“有趣的孩子。”
我看他一眼,头戴冠帽,身披大氅,满身的富贵劲儿,估计又是哪家富家公子跑出来“献爱心”吧。这种人,新鲜劲儿一过就会离开的。
“你叫南歌?”
“是啊。”
“冬腊月廿日生辰?”
“是啊,要是我那对爹娘没撒谎的话。”
“痴傻了三年,三年前才清醒过来?也是冬腊月廿日那天醒的?”
“是!你这人怎么这样?逗我玩呢?”我看他问的详细,怕不是这具身体原父母良心发现找过来了?但看面前这个男人一张娃娃脸,也不像是能生个我这么大女儿的样子啊。
那娃娃脸漫不经心的笑没了,脸上变了色,立刻解了身上的大氅披在我身上。从怀里掏出张帕子,替我擦干净脸上的血。
“南歌,对不起,若我早来半刻,你便不会......是我来晚了。”那娃娃脸看到我正脸后,一把将我抱起来,手上灵光浮现,替我止住了血。
我听这话像是和我认识,但这口吻也不像是爹对女儿说的话呀?难道是哥哥?
想到这,我扯了扯他的袖子,装可怜道:“你是我哥哥吗?”
那人换了一个让我舒服的姿势,温柔的说:“是,我是歌儿的哥哥,你......叫我瑶哥哥就好。”
歌儿?叫的这么亲密,八成是亲人没跑了。我瞅瞅他大氅下那身绣满金线的金星雪浪袍,真心实意的叫了一声:
“阿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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