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润玉回来了,我先溜了,你自求多福吧!】
粉团子看劝不动南歌,鸵鸟一样的化作一道粉光藏进了南歌的心口。
“跑的倒是快......”南歌撇撇嘴,表面淡定实则内心慌得一波。就在刚刚,她已经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计划,既能让润玉放弃“复活”凡人南歌,又能让日后自己水神长女的身世揭穿以后,润玉拒不履行婚约。
——那就是当着润玉的面,让她亲手毁了“南歌”复生的希望。润玉痛失所爱固然会悲痛欲绝,甚至会对她产生恨意,但总比叫他一直靠着伤害自己去求一个根本不可能的结果要好得多。
润玉本在落星潭休息,这几天白日里在璇玑宫抽心头血焚香,夜里又要去当值布星挂夜。短短几日便耗费了大量的灵力和心血,他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在这落星潭内修养,凭借着精纯的水系灵力温养着,这才没能叫天后抓住什么把柄。
快到天后寿宴了,也许是上一次吃了不小的亏的原因,天后愈加草木皆兵,疑神疑鬼。就连自己这个没什么势力又不受宠的庶长子都没讨到什么好,被天后派来的人监视着,导致他这几日频频在朝会上被弹劾。
弹劾的理由不是什么“夜神疏懒,导致初生星星陨落”便是什么“夜神以权谋私,德不配位”等等,这些虽都是些无关痛痒空穴来风的攻击,却也叫父帝十分生气,公然训斥了他好几回。
修长的手指抵住额前,似乎期望这样能减少一些烦恼,润玉眉头紧皱,却又在想起清辉殿里的存在后,瞬间松开了。
他的表情柔和下来,面上所有的冷淡疏离在这一瞬间化成了似水温柔,像是想起什么温暖的存在一般,润玉轻笑起来,如朗月清风一样动人。
泡在潭里的尾巴舒缓的动了几下,上衣领口因为动作被拉开了一点,露出胸前一点被绷带包起来下的暗红,衬着他脸上的笑容,直叫人觉得心惊。
“很快了,莫急。南歌,等我......”这话也不知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还是如何,话里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要是叫丹朱瞧见了,指不定以为是有人把原先那个疏离清贵的夜神掉了包呢。
忽的,一道灵光自远处急行而来,润玉整理好衣襟坐了起来,立刻从半躺的姿势变成正襟危坐,龙尾也收了回来。
“何时如此匆忙?我不是命你守好璇玑宫吗?”润玉看到惊慌失措的邝露,不悦的清斥道。
“不好了,殿下!南歌仙子来访,误打误撞闯入了清辉殿!”邝露低头快速说出这话,话音刚落,她面前就一花,再抬头已是不见了润玉踪影。
“殿下!”
润玉疾行回了璇玑宫,看到清辉殿前的结界并无异常,松了一口气,却在听到殿内的声音后脸色大变。
等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南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狠狠的将那樽玉像推到了地上,顿时,玉像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玉石的碎片迸溅着,有几块砸到了来人的衣服下摆。
转过身,南歌坚定的对上了润玉悲伤到不可置信的眼神。
润玉几乎是下意识的,立刻扑在那一地的碎片上,试图将破碎的玉像恢复原状,却只能发现玉像不断破碎,沙化,像是被风吹走的沙粒一样在自己手里消失不见。
“不要,不要!不要走!南歌!!”润玉惊恐的看着玉像化成沙粒一点点的消失不见,身上的衣服,发簪,首饰全都不断沙化,最终消失的干干净净,原地只留下一只小小的银鱼。
南歌蹲下来,捡起那只银鱼,丝毫不在意挂着银鱼的红线去了哪里,抿了抿唇道:“忘了吧润玉,虽然你用有着那凡人气息的物件招那凡人的魂魄,可那凡人是不可能再复生的,哪怕你真的召来了她的转世,你觉得那还是你爱的那个她吗?”
润玉没有答话,被南歌这么一说,像是大梦初醒一般,挣扎着站了起来,喃喃道:“没关系,我还有她的......她的......没了,这是她留在世上最后的东西了……”
说罢润玉看向她手里的银鱼铃铛,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对,我还有铃铛,她一直带在身上的,我还有血香,求你,求你还给我......”
最后一句几乎是哀求了,南歌把渗到眼眶的眼泪憋了回去:“你清醒一点?你知不知道,天后正打算找你的错处来罚你,你行这样的禁术,哪怕你是夜神也要被贬下凡界的!”
“那又如何!左不过是抽仙骨,除神位罢了!这天界哪里有半点值得我留恋的?!我只想和她在一起,平平稳稳地过日子,这也有错吗?”
“是!有错!你是应龙夜神!是天界的大殿下,她不过是一个凡人,寿命短短几十载,你和她要如何在一起?更何况你身上......还有与那水神长女的婚事!退一万步讲,你觉得天帝会放任你堂堂应龙和凡人在一起吗?更不用说你那位日日派人找你错处的好母神了!”
“这与你无关!把铃铛给我!”润玉身边已经没有任何沾染南歌因果的东西了,就连那条红线也因为南歌做了手脚的原因沙化了。虽不知道为什么这枚铃铛能留下来,但这是挽回的最后机会了。
“给你?给你再叫你用这个破法子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脸色难看的跟个鬼一样!”南歌收起铃铛,气势汹汹地冲上前,一把扯开了润玉上衣,露出里面被包扎过的伤口。
润玉这几日耗费了大量灵力,一时不察竟然叫南歌得了手,反应过来后甩开她的手:“不过是些心头血,我说了与你无关!”
“取心头血七七四十九日?你是傻吗?心头血是能说取就取的吗?”南歌越说越来气,想起当年容齐也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气的她浑身发抖。
“南歌,本神不想与你动手,我再说一遍,把铃铛还我,我只当今日什么也没有发生。”润玉怒极,却又碍于南歌手里还捏着那枚铃铛不敢轻易动作。
“润玉,凡间的几十年对于你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你又何必在一个凡人身上这样浪费时间?!方才我偷听到不日天后便要搜查你这璇玑宫,你就不为自己考虑一下吗?!”南歌看润玉连“本神”的自称都叫了出来,就知道润玉已经对她动怒了。
“放肆!你不过一小小花仙,竟试图插手本神的事!把铃铛交出来,今天一切既往不咎,否则哪怕杀到花界,我也会取回这铃铛!”润玉是真的动了杀意,侧手成剑指,一条威力巨大的水龙径直冲南歌而来。
“你疯了不成!你身上还有伤!”南歌侧身躲开了呼啸而来的水龙,身后一缕发丝被削落在地,她瞪大了双眼:“你竟对我起了杀心?”
润玉并未回答,手里成冰化剑,向南歌刺了过来。南歌也生气于润玉真的对自己动手,虽然知道是为了自己扮演的“南歌”,但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于是南歌也掏出秋水,和润玉打了起来。
好在润玉这几日受了伤又费了不少灵力,因此南歌隐隐还占了上风。可她这下更生气了,她之前好不容易做了璇玑宫几个月的厨子,费了多少心血才把这条大龙养的健康了一点,今天一看,好嘛!一夜回到解放前。
殿内打斗的声音惊到了邝露,她拼命破开了结界,冲到殿内,看到南歌与润玉打了起来,吃惊下还是上前一掌,击退了南歌。
南歌正专心致志地暴揍自家不听话的大龙,猛的被邝露这么一打岔,心神失守,灵力外泄,“噗——”地吐了一口血,向后推了几步靠着秋水剑才没有倒在地上。
润玉手停顿了一下,心里闪过一丝慌乱,停下了手:“南歌,待日后......我带着她向你解释清楚......”
南歌“哇”地又吐了一口血,她前段时间在替花神温养元神,虽然不伤身体,但体内灵力还是有影响的,被邝露这么一掌下来,说话都是带着血腥气的。
“对不起,可我不愿看你因执念,咳咳,因执念而生出心魔,你也当知晓,咳咳,你回不到过去了……”说着,南歌反手掏出铃铛,笑了笑:“或许你以后会恨我,怨我,但请你相信,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因为你是......”你是容齐啊……
说着,用力之下,那颗铃铛就被她捏成了齑粉,落了一地。
润玉本就受了伤,方才又动用灵力,满心的期待叫南歌给撕了个粉碎,从大喜到大悲,不过短短数日,这下子是彻底撑不住了,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南歌淡定的擦了擦唇边的血迹,抱着晕倒的润玉。她对着一脸呆愣的邝露道:“你也看到了,他若是再这样使用禁术下去,真的会变成一条死龙,我是为了他好......咳咳,天后今日会搜查璇玑宫,你应当知道怎么做才是对润玉真正有利吧……”
邝露僵了一下,很快恢复:“多谢南歌仙子提醒,只是,只是仙子,日后我家殿下醒来......”
南歌不在意地挥手:“你就说都是我做的即可,反正他现在应该也恨不得杀了我......”说着就挥手,把桌上的禁术典籍烧了个干净,那一樽还焚着龙血香的香炉她倒是没扔,收了起来。
“我就不等他醒来了,这是清霜灵芝,劳烦你混在药里给他喝下去,别说是我送的。”南歌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小匣子递给邝露,把润玉扶到一边的床上。
邝露看着南歌熟练的给润玉盖被,心里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古怪感,但又说不上来,只好退下去收拾偏殿了。收拾完偏殿的一片狼藉后,南歌已经不见了,只有还在昏迷的润玉。
她走进一瞧,看到润玉已经换上了干净的寝衣,一头乌发也被打理的干干净净,胸口前的绷带也被换过,似是已经上了伤药。床前小几上放着温度适中的茶水,保证润玉醒来够得到;旁边是盛着清水的铜盆,里面是替润玉擦汗的汗巾......
再打开手里的紫木匣子,满满当当的一盒清霜灵芝简直要亮瞎了邝露的眼。她以为南歌说的“一些”是指一两根,谁能想到号称花界圣物的清霜灵芝南歌仙子一送就是一大盒呢?
想想比自己还贴心的照顾,邝·太巳仙人府·豪总·璇玑大总管·露陷入了深深的自卑和疑惑之中:那位花界的南歌仙子,到底是什么人啊……
作者:谢谢各位的花花和打赏~多多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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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啊啊啊这章字数快四千了,话说字数多你们看起来会不会很累啊?但是我又不喜欢在关键处断剧情......麻烦留言告诉我吧,我会根据大家的意见和反馈调整每章字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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