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还在生润玉的气,哪怕知道他就在花界外面,与自己近在咫尺,她也不肯出去见上一面。
刚开始长芳主和锦觅她们还觉得他不安好心,作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也许几天就走了,谁成想这夜神除了每日上值,竟日日来此,倒叫她们对润玉刮目相看了。
因此在和南歌提起他时,也下意识的帮着润玉说上几句话。
“我看夜神大殿并非那等薄情寡义的小人,不如少主就去见他一面?回绝了他也好叫他心里有个章法......”长芳主见润玉日日来此,既不打扰南歌,也不做别的,只痴痴地望着水境的方向,心里也有些动摇。
“......”这才几天啊,你们这些浓眉大眼的就都背叛革命了?南歌嘟囔了几句,她本来只是气润玉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润玉,毕竟自己从头到尾都是南歌,而润玉毕竟不是容齐了。
这天夜里,南歌又失眠了,走到屋外的古木下抬头看天。
深邃的蓝色里夹杂着大片的瑰丽紫色,就像是油画一般的色彩搭配,奇幻又浪漫;颗颗闪烁的星星在其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并非太阳光那般刺眼,也不像月光那样明朗,而是清澈柔和,自然明亮。
南歌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想起那个傻子此刻应当就在那布星台上步星,也不知这哪一颗新生的星星是他挂上去的。
正想着,头顶的星空有了异动,一粒一粒闪耀着跳动的星带着长长的尾曳,轻快活泼地划过天空,留下玫红色的尾迹。一道七彩的虹桥随着流星划过,落在了花界之外,看着像是连接了天宫和花界。
“......”这操作怎么这么眼熟?南歌眼皮一跳,抓起外衣就往花界外跑去,果然在虹桥下,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
“你!你不是应该在上值吗?怎么这个点来了花界?!还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叫天后知道了定会参你一笔的,还不趁没人发现收了!”南歌急吼吼地开口,注意到润玉突然变红的脸色。
“......咳,今夜并非我当值,南歌不必担心,况且我已经向父帝禀报过,无碍。”润玉红着脸偏头不敢看南歌。
南歌低头,看到自己因为出来跑的急,外衣并没有穿好,露出了半片雪白的肌肤,当下失笑:果然是万年纯情龙,就看到一片脖子就害羞了?
拉好衣服,看润玉颇为君子的移开视线,耳朵却已经红的滴血,南歌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消了一半,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开口道:“夜神日日来我花界所为何事?若是对这婚约不满大可等过几日与我一起面见天帝,取消婚约便是。”
润玉急切地扭头:“并无不满,南歌,我很欢喜!”说罢抿了抿唇,认真地盯着南歌的眼道:“那日我得知你便是我等待了四千年的未婚妻子,我欢喜极了,可又怕你......方才想出了这个笨法子......”
南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笨?你要是笨这世间便没有聪明人了!虽然我是不喜欢别人替我做决定,但是这桩婚事我也不吃亏,白白得了你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郎君,我也就吃点亏,认了吧!”
(作者:别,这个亏我来替你吃啊啊啊啊!)
润玉闻言,眼里的光都亮了许多,连二人头顶的星光也比不上他眼里的星星:“南歌......你,你应了是不是?真的么?我,我......”
南歌看他欢喜得成了个傻子,嘴咧的要到耳朵根了,“我”了半天没个下文,没好气的说道:“不愿意就算了!大不了我去找狐狸仙,叫他给我再牵一段姻缘!”
说完转身就走,却被一条长臂一拉,落进一个人怀里。
润玉怀里抱着南歌,熟悉的青梅子香气萦绕在鼻尖,他自然的把下巴搭在南歌肩上,叹了一口气:“南歌,我一直觉得自己本来是个万年孤独的命理,父帝不喜,母神不慈,无人爱我,我也无人可爱。但直到我遇见了你,我才知道,天道是公平的,这前半生的孤寂,就是为了遇到你......”
南歌背对着润玉,此时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伸手牵住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一双冰凉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牢牢把握。
“......是你教会了我如何去真正的爱一个人,爱不是占有,更非强求......”
“若能用万年的孤寂换得与你倾心相守,我愿做一个囚徒,直到天荒地老。”
“我想与你千年万年的一起走下去……”
“......我盼着你我二人,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年年复此生,就这样一直相爱下去......”
“这是润玉身上只此一片的龙鳞,你日后用唤龙咒,哪怕你在天涯海角,我都能来到你身边......”
顶不住顶不住了。试问谁能拒绝一个会说情话还长得这么美貌的大龙呢?南歌表示自己扛不住了。
“你!你从哪学来的这些话?!”南歌红了脸,扭头质问,她纯情的大龙什么时候情话说的这么溜?是谁带坏了自家大龙?丹朱还是旭凤??
“润玉方才所说,都是肺腑之言,若有半点假话,便叫我......”润玉含笑望着她,拉着南歌手不肯放开,眼里都是如春水的笑意。
“你闭嘴!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喜欢发誓,这誓是那么好发的?!不对!龙身上只此一片的龙鳞不是......”逆鳞吗?南歌想起润玉之前还放心头血,就要扒开他胸前的衣服细看:“你给我看看!你这逆鳞哪来的?!还有你你的伤怎么样了!”
润玉自觉胸前疤痕丑陋,不肯给南歌看,又怕伤到南歌,挣扎的满头大汗,看起来狼狈极了。
“松手!之前替你换衣服你身上我什么没看过?!再说了以后成婚了你也要像个小媳妇一样羞哒哒的吗?”。
润玉不知是被自己早就叫南歌看光了刺激到了还是南歌的那句“小媳妇”刺激到了,跟个惨遭蹂躏过的小白花一样,颤颤巍巍的松开了挡在胸前的手。
南歌彪悍的扯开了润玉衣服领口,看到了那处放心头血的疤痕,现在已经开始结痂了。看来自己送过去的那一匣子清霜灵芝没有白费,南歌满意的点点头,却又被润玉心口下方的那大片伤疤吸引去了注意力。
之前她只知道簌离是个疯女人,因为荼姚和太微的所作所为恨极了天界,又怕润玉龙种身份被发现,所以终年把润玉囚禁在太湖幽暗的湖底。
但她没想到簌离竟然疯到了这个地步!拔鳞之痛!削角之伤啊!润玉当年不过是个孩子,簌离她怎么舍得?
南歌眼里的泪珠一串一串落下,砸在润玉心口,只叫他觉得生疼。
他以为是伤疤丑陋吓到了南歌,刚想盖上衣服,就看南歌伸手轻柔的摸上那处狰狞的伤疤,哽咽开口:
“你该有......该有多疼啊……”南歌呜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很难想象润玉还是一个孩子,就得被囚在冰冷的湖底,一遍一遍感受血液流失的痛苦。
“这都是陈年旧伤,如何伤的我也记不清了……别看,丑陋至极。”润玉伸出手捂住了南歌的眼睛,轻轻的说道:“都过去了……吓到你了?”
南歌摇摇头,把他的手扯下来拉在手里:“你放心,我一定叫伤你的人,也尝到同样的痛苦......”
她心里已经有了谋算,擦了擦眼泪,合上润玉的衣领,靠在他怀里,想多给润玉一些温暖:“婚约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罩着的龙了,谁也不能欺负你!”
润玉伸手环住她,在她发间轻轻落下一吻:“润玉所求,不过如此。心之所向,九死不悔。”
南歌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脸,把那枚龙鳞捏在手心里,喃喃道:“再过几日......等......我回报过母亲,再签那婚书,可好?”
润玉只当她要祭拜花神,含笑道:“理当如此,到时还请南歌替我向岳母美言几句......”
“呸!哪个是你岳母!休要胡说!”
这道饱含怒气,愤怒的咆哮自然不是南歌发出来的,二人赶忙看过去,原来是水神洛霖。
他此刻正如大多数发现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老父亲一样,悲愤不已:“夜神!你深夜来此!还轻薄小女!你!!”
南歌赶忙从润玉怀里出来解释道:“爹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要轻薄也是我轻薄他!”
洛霖被哽住,定睛一看,自家女儿衣衫整齐,连头发丝都没乱一根。倒是夜神,胸前领口大敞(南歌扒的),一头青丝凌乱(刚刚挣扎的),衣衫也是皱皱巴巴(南歌趴在上面哭的)......
再看夜神眼尾泛红,一副娇弱(?)姿态,自家女儿反倒是精神,看着神采奕奕。
......
洛霖顿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南歌,就算你垂涎夜神美色也不能如此霸王硬上弓啊!你们二人是有婚约的啊!要是看上了爹爹给你做主啊,怎么直接上手啊……
“咳,夜神,小女顽劣,今日就先不留你了,明日我定会给你一个......咳咳!交代。”水神有些心虚的说道,看了一眼南歌:“歌儿,还不随我回去?”
润玉知道是水神误会了,但他也乐得洛霖误会,当下行了个礼,拱手道:“但凭水神处置。”
南歌没回过神,她还沉浸在要收拾簌离的想法里,听到水神发话,乖乖跟着走了,回头看一眼站在树下的润玉,郎其绝艳,世无其二。
又“吧嗒吧嗒”跑回去,摁着那张俊脸就亲了一口:“我盖章啦,以后你就是我的龙啦!这是记号!”
亲眼看到夜深被自家女儿“轻薄”的水神洛霖:“......”
作者:下一章高甜!不甜不要钱的那种!!我写的时候疯狂尖叫啊啊啊啊啊!边写边傻笑哈哈哈哈
作者:同志们注意下哈,重启的文案预告,是预告!!香蜜还在更新的!!!
作者:注意章节目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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