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从坎肩一脸惊愕的表情看就知道他认出自己了,也有些尴尬,但又不愿意露出来,就高冷的冲他打招呼:“坎肩啊,好久不见了哈。”
坎肩结结巴巴地叫了声“老板娘”,帮着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就不说话了,闭嘴开车。
是挺久没见了,三年前南歌和吴邪分手之后,坎肩就再也没见过她了,哪怕老板当时差点把整个杭州翻遍了都没找到这位,这也导致老板消沉了好久。谁能想到这位三年后突然就出现了呢?
刘丧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车内气氛不对?而且听南姐此刻不怎么平稳的心跳就知道她现在心绪不宁。为了什么?是因为刚刚坎肩脱口而出的那声“老板娘”?那南姐和吴邪?
南歌才不管他们怎么想,趴在车窗边吹着风,记忆回到三年前那天。
“南歌,对不起......但现在有比我自己命还重要的一件事,我必须要去做。”
“什么事情等不及了,非要你挑现在这个时候?吴邪,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
“等所有的事情结束了,我一定把这些完完整整的都告诉你,我跟你保证。”
“......吴邪,之前古潼京那件事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你伤的不成人样的回来,要不是胖子说漏嘴我还要被你蒙在鼓里多久?”
“抱歉——我只是,只是觉得这些事情,对你而言太危险了,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吴邪,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我说过我能保护好自己,你为什么总是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你知道我每次去签病危通知书我是怎么签下去的吗?我是你女朋友,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你总是这样!我真的理解不了!”
“......对不起。”
“我想听的不是这一句,你知道的。我们彼此冷静一下吧,我等你电话。”
结果这个电话南歌一等就是半个月,吴邪半点音讯都没有,她找到二叔才知道吴邪去了长白山,所以一时联系不到。
谈恋爱谈到这个地步,南歌也不想继续了。吴邪总以为什么也不告诉她就是对她最大的保护,殊不知南歌想要的是两个人彼此能相互理解,相互坦诚,而不是对彼此隐瞒。
南歌陪着吴邪十年,假装不知道吴邪口里的考古其实是盗墓,假装不知道吴家就是老九门里的那个“吴家”,假装不知道吴邪所谓的一个个“计划”。她就想看看吴邪打算什么时候跟她坦白。
没想到这家伙属乌龟的,愣生生憋到求婚还不告诉她真相,更是在求婚现场接了一个电话就跟着胖子跑了。
他这一跑,把南歌最后的那点希冀也打碎了。十年了,他还是这样。所以南歌干脆跑了,打算自己也冷静一下。
她最初见到吴邪的时候,是在吴山居,当时她把空置了好些年的宅子收拾干净住了进去,打算开个书斋,专门放置自己这些年收藏的古籍古画什么的。
本想着逛一逛附近的古董街,发现还有个专出“好货”的地方,没走两步,就被几个愣头青当成肥羊,拉着她要卖给她什么“明朝宣德炉”。
看着那粗糙的做工和假的不行的造假技术,南歌直摇头,更像小肥羊了。那几个家伙对视一眼,拉着南歌就往后巷走。
就在南歌打算在后巷好好教育这群捞偏门的一顿时,一双手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几位过分了吧,这‘买卖’二字,有‘买’才有‘卖’,人家小姑娘不乐意,何必吃相这么难看呢?”那出声的人逆着光,说话也温声温气,强调里能听出些杭州口音。
那几个人显然是认得这人的,着急忙慌的带着那假炉子就跑了,半点多余的话都没说。
当时那人转过身,明明看着二十五六出头的人了,还一身学生气,白白净净的,眼睛像是小鹿一样明亮。
“你好,我叫吴邪,是那家‘吴山居’的老板。这里头乱的很,你一个小姑娘在这里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吴邪打量了一下南歌,觉得这瞧这就不像是混这圈子的人,估计是走茬进来的,想着自己撞见了就把人送出去。
“谢谢啊,刚才要不是你我可能真得出点血呢……”南歌带着吴邪,走到了自家的“琅缳阁”,这才惊讶的发现两个人店铺离得不远,横竖算起来还是邻居。
“原来你就是新搬来的邻居啊,也是巧了......往后多多照顾哈。”吴邪笑起来那股淡淡的书生气就更明显了,他要是戴上眼镜都能充当大学讲师。
南歌握住他的手:“你好呀邻居,我是南歌,以后多多指教啦!”
十年,虽然对于南歌漫长的生命来说不算很长,但也足够她真正喜欢上了这个外号“天真”的男人。否则她也不会一直呆在杭州,呆在“琅缳阁”做吴邪的贤内助。
吴家生意太大了,九门里早就有人看不过眼了,吴邪为了保护她,什么都不告诉她,宁肯自己一个人担着。
南歌跟他抗议过很多次,可吴邪总说等一切结束,南歌等了一次又一次,那次是真的打算放弃了。
于是她关了店铺,离开了杭州,跑到了上海,换了号码和吴邪他们彻底断了联系。
没想到三年了,居然还能在这里听到过去的消息,见到过去的人。
坎肩一向跟着吴邪,他在这那就说明吴邪肯定也来了,南歌还没想好要不要和吴邪见面,刘丧就很贴心的让她在车里等,等会儿送她去附近的酒店。
南歌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都分手三年了,说不定人家早忘了自己是谁了,干嘛还要见面惹得两个人都尴尬?
坎肩听南歌的把车停的离他们临时搭建的帐篷区有段距离,南歌就坐在车里等刘丧回来。至于坎肩会不会跟吴邪说这件事,她又没做贼,干嘛鬼鬼祟祟的?
粉团子就跟居委会老大妈一样的趴在她身边劝,那叫一个苦口婆心:
【宿主咱不伤心,走了一个吴邪,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吴邪——丧丧子就很不错,人虽然毒舌了一点,龟毛了一点,偶尔还傲娇......但是他年轻啊!长发的小奶狗他不香吗?】
“......你闭嘴。你就是馋他身子啊呸,馋他的好感值。”南歌拍了它一巴掌,一眼看穿它的小心思。
【宿主,你这样不行啊!虽然这个世界线咱们没能拿到剧本,但是你有我啊,我可以帮你开上帝视角啊!我现在就去看看你那无情无义的前男友!】
粉团子发现自家宿主消极怠工,急的团团转,瞅准机会就冲着远处的帐篷飞过去了,南歌拦都没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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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丧和坎肩走近帐篷的时候,帐篷里的王胖子正跟吴邪说刘丧的八卦呢:
“.....我跟你讲,他这个人就是邪性。刘丧他妈当年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他爸带他回老家,没成想半道上让一个瞎眼的老姑子给拐跑了,你说丧不丧?”
“然后这货长大以后,这丧背儿要小蝌蚪找爸爸,这不叫他找找了吗?谁想到他爸不认他,他居然想烧死他爹和后妈,你说说,这人是不是邪性?”
刘丧之前和胖子打过交道,听到胖子这么一说,也没什么反应,跟在吴二白后头面不改色。
“不是胖子,你要这么说人家可能告你诽谤啊!”
这个声音......这应该就是吴邪了吧。刘丧眉毛一挑,心里隐隐有了印象。
吴二白耳朵倒没他那么好使,只听到吴邪最后说最后一句,掀开帐篷,随口问道:“都说什么呢?”
胖子一眼就看到吴二白身后的刘丧了,谄媚的凑过来叫吴二白:“哟,咱二叔这是又帅了不少嘿!”
刘丧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胖子身后的吴邪,上下打量了几眼:“你就是吴邪?”
吴邪莫名其妙:“你认识我?”
刘丧冷笑了一下:“闻名不如见面。”
空气里莫名出现了些许火药味,王胖子先反应过来,指着刘丧道:“不是丧背你什么意思?一上来派头就这么大?”
吴邪拉住胖子,怎么也没想明白刘丧这突如其来的敌意是怎么回事。
吴二白老奸巨猾,只打了个哈哈介绍刘丧给他们。
刘丧听都没听,扶了扶眼镜就掏出相机,面不改色地对着床上的张起灵拍了几张。
嗯,不愧是南姐的设备,像素不错。
“嘿!你这人啊,胖爷我这暴脾气!”胖子挽起袖子就要上来:“你干嘛呢?拍什么照片啊?!”
刘丧看都不看胖子一眼,把相机收好,和吴二白打声招呼就要走,南歌还在车上等着呢。
贰京刚刚就听坎肩说了刚刚车站发生的事,看刘丧有所动作,附在吴二白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这个......刘丧啊,既然你的朋友来了怎么不叫进来认识认识呢?这不显得我招待不周吗?”吴二白看了一眼吴邪,乐呵呵地说道。
刘丧并不觉得南歌想留下来,看吴二白这么客气也不好直接拒绝:“二叔太客气了,我朋友就是顺带来南海采风的,咱们这些事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就不必了。”
吴二白拍拍刘丧的肩膀笑道:“没关系,这天色也不早了,一个姑娘家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不如跟着大部队,也叫人放心嘛!”
说着吴二白就冲吴邪道:“小邪啊,我和刘丧还有事要谈,不如你替二叔去招待一下客人啊……”
刘丧睁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吴二白这么赤裸裸的睁眼说瞎话,却被贰京“友好”地拉到了一边。
“啊?我?不是,叫我去干嘛呀?我又不认识人家?”吴邪怀疑二叔给自己介绍对象介绍的走火入魔了,这怎么是个姑娘就要自己去接待啊?
“少废话,叫你去就去!”吴二白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自家侄子一眼,开口叫住了跟着去的胖子和小哥:“小哥,胖子,来看看咱们这次的科考啊……你看......”
吴邪要看不出来他二叔想干什么就是傻了,无奈的叹口气,在小哥和胖子看笑话的眼神里摇着头去接那位刘丧的“朋友”了。
作者:二叔哈哈哈我笑出鹅叫~
吴二白:来,小邪!给老吴家留种的机会到了!
吴邪:......二叔,您这也太明显了。
胖子:二叔!叫您一声二叔我可就是您亲侄儿啊!怎么好意思厚此薄彼呢?
刘丧:可真是吴邪亲二叔啊。
张起灵:工具人默不吭声
南歌大型尴尬现场预警
作者:这个里面是软萌霸气小三爷和作天作地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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