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后离家出走
在参加完旭凤和锦觅的婚宴后,心思细腻的天帝陛下马上发现了自家天后情绪上的波动。
可是哪里出了什么岔子?是看到姐妹出嫁心生感触?可锦觅并不算远嫁,翼渺洲虽是鸟族领地,但离天界却算不得上是远啊。
莫非是担忧花神与水神之事?但花神与水神和风神之间,已经纠缠了上万年,南歌此前也并未表现出什么不对来。
还是众卿家上折子说他身无子嗣,求他纳天妃的事情传到南歌那里了?可他不是把那言官痛斥了一番,并打回了那些折子吗?更何况他心里只有南歌一人,哪里还容得下旁人?
天帝陛下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心里却如同敲锣打鼓一般热闹。
他看向身旁的天后,替她挽了下耳边碎发,柔声道:“可是方才太闹,吵到你了?此刻天时尚早,不如去落星潭散散心如何?”
南歌若有若无地点点头,还是没精打采的模样。
润玉心疼极了,南歌素来都是精神万分的,今日却如此反常,想来是有什么不适。
“可要叫歧黄仙官来瞧瞧?方才见你胃口不佳。”润玉扶着南歌坐在了熟悉的圆桌旁,挥退一旁服侍的仙娥问道。
“你刚才不是在同旭凤饮酒?怎么还知道我没怎么吃东西啊?”南歌趴在润玉怀里软软地说。
“吾妻貌美,为夫如何放心的下?”润玉刮了刮她的鼻子。
为了不引起骚乱和不必要的麻烦,两个人是便装去参加婚宴的,除了熟悉他们夫妻二人的神仙,没人认出这两位恩爱的夫妻就是当今的天帝和天后。
因此陪在新娘子身边的南歌,就不止被搭讪了一两回。
“这就吃醋了?我还没吃醋呢。”南歌蹭了蹭,环住润玉的腰,懒洋洋地说道:“现在都在传天后跋扈,独霸天帝陛下宠爱,逼得天帝不敢纳妃......听听,我都要被传成什么妖魔鬼怪了。”
“这......辛苦吾妻了,都是为夫的错。你我二人之间,何来第三人插足之地?润玉此生有歌儿一人,足矣。”润玉抱了抱南歌,轻轻笑道。
“第三人?”南歌爬了起来,捏捏润玉的脸:“你的意思是暂时不着急要孩子吗?”
润玉以为南歌是为了言官们的折子苦恼,立马表态:“子嗣一事强求不得,歌儿不必心急,你我成亲不过万载,孩子......不着急。”
“!”南歌听了这番话,定定地看了一眼润玉,突然冷着一张脸,狠狠踩了他一脚:“不负责任的大猪蹄子!”
说完就跑了,扔下一脸懵逼的天帝陛下。
“‘大猪蹄子’?这是何意?”
第二日,上完早朝着急哄媳妇的润玉刚脱下朝服,就被一边的仙娥告知天后今早便带着当康仙上出了南天门。
“这么大的事,如何不来向我禀报?!”润玉不怒自威,地上“哗啦啦”跪倒了一片。
“陛下赎罪,实在是天后娘娘下的懿旨,说谁要是去通报陛下,便罚去扫天门。”仙娥们瑟瑟发抖,开玩笑,天门三万台阶,扫完不得累死?
润玉挥袖:“若天后出了什么闪失,本座拿你们是问!”
说罢润玉便驾云去了翼渺洲,猜测南歌多半可能是去寻锦觅了。
“南歌?没有啊?姐姐昨日不是同姐夫你一起回去的吗?如何来这里寻她?”锦觅不解的挠头,和旭凤面面相觑。
他俩又不是看不出来润玉此刻的焦急,但都觉得稀奇万分。这夫妻俩成亲万年,每天都如胶似漆,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怎么今天倒像是吵了架的?
八卦的劲头上来了,旭凤不肯放过看自家兄长笑话的机会,开口道:“怎么天后丢了要跑到我这翼渺洲来寻?莫不是兄长同南歌置气,惹得她不快了?”
润玉看一眼旭凤,昨日的亲热劲消失了:“长嫂如母,歌儿又是锦觅的胞姐,旭凤还是唤她一声嫂嫂为好。”
旭凤被噎了个半死,反唇相讥道:“那不知嫂嫂去了何处啊,叫兄长这般苦寻......莫不是兄长有意纳天妃,惹恼了天后娘娘?”
润玉冷笑:“本座同歌儿结发同心,何来天妃一说?我倒是听闻鸟族前任族长穗禾公主对旭凤你痴心一片,非君不嫁呢!”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不顾身后锦觅已经捏住了旭凤的耳朵:“死凤凰!什么天妃啊?你是不是特别遗憾自己不能纳妃啊?要不要我现在立马帮你纳一个回来?”
旭凤的讨饶声消失在身后,润玉想了想,又冲花界而去。
“南歌?没有看到她啊?这孩子,昨日婚宴上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好端端的乱跑什么呢……”水神不在,花神接待了润玉,她似乎也不知道南歌去了何处。
“昨日我见她同那洞庭水君彦佑说了不少的话,说不定这孩子就是在天宫呆久了,出去走走也说不定。”花神笑着和润玉道。
等润玉走了,花神摇摇头,看向身后:“人都走了,还不出来?”
南歌拉着风神的胳膊走了出来,俏皮的吐吐舌头:“娘亲,还是你厉害,轻轻松松就瞒过去了。”
风神拍拍她的胳膊,慈爱道:“润玉怎么惹你不快了?要你跑到娘亲这里来告状?”
南歌眨眨眼,拉着花神和风神撒娇道:“还不是他,说什么子嗣随缘,现在还不想要孩子......”
风神好笑道:“这上神孕育子嗣本就艰难的多,润玉也是怕你多想,如何能委屈了你?”
南歌摸摸自己平坦的肚子,扁扁嘴:“可是我已经怀了嘛!他现在说子嗣随缘,不就是委屈我和宝宝嘛!”
“什么?”风神愕然,转而笑了:“你这孩子,这样天大的喜事竟然也能瞒到现在?快坐下,别累着。”
花神摸了摸她的头:“你呀,真是胡闹,润玉知道了只怕是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像你说的不喜呢?你这是耍小孩心性了。”
南歌也知道自己这些年被润玉宠得受不的半点委屈,再加上孕期情绪起伏大,昨天听润玉那么一说,她就气的一大早跑来花界告状了。
“那我不是......一时气到了嘛。”南歌委委屈屈。
风神见状赶忙道:“这孩子现下是双身子,心思重,自然想的多了些,你就依着孩子罢。况且你也好久未见女儿了,不如趁这些时日给孩子补上一补,这怀孩子可是须得大量元气呢。”
花神点点头,愁道:“你看她啊,自己都是个小孩儿心性,如何能做得好一个母亲?真是愁死人了。”
“这儿女都是父母的债啊……”风神失笑:“也许等再过些时日,你我可就是等着抱孙的人了。”
水神刚好进门,听到这么一句,整个人呆若木鸡:“什么孙子?”
南歌扑过去:“爹爹!我怀了孩子,再过不久您就要当姥爷了,开不开心!”
水神还没从二女儿也出嫁的伤感中出来,就听到这么大一个喜讯,眼睛瞪大了一圈:“这,这可真是......我要做外公了是不是?”
风神看师兄这傻愣愣的样子,扯着花神笑:“你看看他,都乐傻了。”
水神反应了一会儿:“不对啊,那润玉那小子呢?怎么不见他陪着你?”
南歌眼珠一转,假意哭诉道:“他不想要孩子,爹,我不回去了,我就呆在这儿。”
水神搂住女儿,气的七窍生烟:“好个天帝!这孩子他不想要,咱还不认他呢!你尽管在这住下,爹给你做主!”
花神看着南歌把她爹唬得一愣一愣,只能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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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听了花神的话,一路去了洞庭,见到彦佑左拥右抱,正在寻欢作乐。
“哟,天帝陛下,这可真是稀客,来我这小小洞庭有何贵干?”彦佑咽下身旁蚌女递过来的果脯,在她娇笑中又接过一杯酒。
“本座不跟你废话,听闻你昨日与本座天后相谈甚欢,你可知她现在所在何处?”润玉一挥袖子,面前跳舞的歌姬和蚌女们都识趣地退下了。
“?你就为了问这个跑来我这儿??”彦佑觉得不可思议:“你吃醋吃的也太厉害了吧!我不过和你家那位说了两句,怎么就惹得你生气了?”
润玉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你同她说了什么?”
自打他身上浮梦丹失效后,他便记起了从前那些过往。但当他鼓起勇气来面对这一切的时候,迎接他的只有一个沉溺幻境不愿面对现实的簌离。
所以润玉才一直瞒着南歌,不愿她知晓自己身上的这段过往。现在南歌突然出走,昨日又与自己置气,说不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喂喂喂!你别动杀意啊!我就是替干娘问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而已,这些时日干娘清醒的时间越来越久了……”彦佑赶忙解释:“我就问了问,别的什么也没说啊!”
“这是本座与天后的私事,与你何干?”润玉一想到南歌因为子嗣的事情伤心,就想痛揍眼前人一顿。
“不是你讲不讲道理的啊?你家那位不是有了吗?昨天还问我怀龙胎会不会生出个蛋呢,这不是为难我嘛?我就是一条公蛇......”
彦佑的嘴还在动,润玉却已经听不到其他信息了,脑子里只剩下来回切换的一句话:
“你家那位,有了。”
“有了。”
生出的狂喜瞬间淹没了润玉,他喘了口气,又问了一遍:“你是说,歌儿她,有了?”
彦佑古怪地看他一眼:“不是吧?你自己的天后你跑来问我?好了好了……是真的,昨天我听的真真的,她还问我就你俩的真身,能生出来个啥......”
润玉眼底泛起笑,这确实是南歌会担忧的问题。
“......所以我就说‘你们两个,一个真身雪花,一个真身应龙,生出什么我也难说’,她就不理我了。真的,我们就说了这么多。”彦佑敢用性命担保,天后离家出走和自己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润玉这才放过了他,步伐欢快地走了。
既然歌儿有了身孕,她自然不可能以身犯险跑去一些危险之地,那最有可能的地方便是......花界。
眯了眯眼,润玉又飞至花界,看到水神正与花神下棋,见了他也只是瞟了一眼不做声。
心下有了数,润玉上前行礼,不顾自己如今天帝的身份,对水神道:“水神仙上,小婿特来此接歌儿回去,还请仙上行个方便。”
水神看他似是急匆匆赶来的,心里的不满少了几分:“天帝这是何意?歌儿如今身为天后,自是在天界的,如何在花界啊?”
润玉面色一正道:“都怪润玉言语无状,惹得歌儿心中不快,这才......还请仙上指点一二。”
水神还要说话,花神在棋盘上“嗑哒”落下一子,他便不言语了。
花神开口道:“我这女儿,自小聪慧过人,又总是个操心的性子,从来不肯为自己打算半分......嫁与你以后倒是被宠得无法无天了些,还请你多多担待。”
润玉严肃道:“歌儿蕙质兰心,贤良淑德,润玉此生得妻有此,已是用尽了一生的福分。有歌儿相伴左右,便是拿这天帝的位子来换我也心甘情愿。况且她此时又怀着我的孩子,润玉怎敢委屈了她。”
花神顿了一下,想着润玉对自己女儿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贤良淑德”那个词跟南歌搭边吗?却还是点点头,见润玉对南歌真心实意,也就放他进去了:“歌儿在里头,许是这些时日累着了,你自去看看吧。”
润玉大喜,立刻整理了下衣冠,推开院中的那扇小木门。
南歌躺在柔软的花瓣床里,闭着眼沉睡。怀着龙胎小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昨天还强忍着恶心参加了锦觅的婚宴,她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润玉施了决,洗去自己满身的风尘,坐在床边,温柔地搂过南歌,让她睡的更舒服一些。
“唔——阿玉啊......我好累哦……”南歌迷迷糊糊的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抓住他的隔壁撒着娇。
“是我,歌儿。”润玉看着南歌微微颤抖着的睫羽,轻柔的在她额前落下一吻:“辛苦吾妻了。“
南歌突然皱眉:“谁是吾妻啊?我是南歌——”
这......润玉不仅好笑,觉得迷迷糊糊的南歌也同样可爱:“好,你是歌儿,我的歌儿。”
“嗯……我是,大龙家的歌儿。”南歌枕着润玉的胳膊,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润玉看着怀里沉睡的南歌,心里说不出的柔软。
上天,最终还是偏爱了他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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