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我叫童禹坤,我死在了二十岁的这一年。
孤儿院每隔十年都会有一场大逃杀,所有人都会突然之间被传送到一个平行世界,这个平行世界里有数不尽的危险,所有人都必须用尽全力活着,活到最后的人,将会走出这里,开启一段新的人生。
这是孤儿院的传统,每年最多只能活下来七个人,据三爷所说,活下来的人,都会过上好日子。
第一个平行世界里,是一个黑暗的空间,每隔两个小时,他都会随意吞噬掉一个人,唯一能够保证自己活下来的方法,就是让别人去送命。
有一个只待了三年的女孩用颤抖的声音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所以,是让我们杀人吗?”
没有人说话。
这是孤儿院磨练他们的第一关,别人不死你就得死,你不想死别人就得去死,你是做慷慨的圣母,还是做阴险的小人?
众所周知,孤儿院里是不可能有圣母的,只有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指点点的傻逼。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伴随着一声尖叫,一个男孩儿的脚下生出无数只触手,像树根一样,牢牢抓住了他的腿将他往下拉。
男孩儿惊慌地抽出手枪,连开数枪,子弹打在触手上火花四溅,触手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用力了。
他开始慌了,此时他想起那个让别人去送命的方法,举起手枪,准备找一个替死鬼,扣动板机时才发现,手枪早就没有子弹了。
最后他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被拖拽到了黑暗的深处。
有了第一个倒霉蛋,许多人再也冷静不下来,纷纷掏出自己身上的武器来防身,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然而从刚刚的情况来看,武器根本没有用。
手忙脚乱仿佛让两个小时缩短了,黑暗的空间很快吞噬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人。剩下的人已经不敢再手足无措,只剩死一般的寂静。
进来时这个空间没有像提供线索一样告诉我们,我们会在这里待多久。于是我有些感到无聊了。偏偏这个时候,黑色的触手悄无声息的抓住了我的脚。
冰凉的触感吓得我一激灵,随机在众人不可置信的、惊恐的、无语的、好奇的,各种目光下,缓缓蹲下身子,戳了戳触手。
软的,冰的,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某种恶心的软体动物。我膈应地皱起眉。
为了尽快摆脱这种恶心的触感,我抬起手枪,手起枪落,秒掉了一个人。
几乎是打中那个人的同时,触手瞬间消失,那个人的尸体也是。
我搓了搓脚腕,实在是讨厌那种冰冷柔软的触感,却无意间对上一个人的目光,带着厌恶和不甘。
我勾起嘴角回以一个微笑,然后眼前白光一闪,所有人都应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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