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凛翻身下马战定就看凌不疑带着副将们策马而来,姿态潇洒肆意,看见了他微微点头,青凛颔首回礼后便迈步朝宫门而入,凌不疑箭步行至他身旁并肩而行,说,“程将军来的真早。”
程始听见声音回头瞧了他们两一眼,眸中闪过诧异,他旁边的万将军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哈哈一笑,道了句两个少年将军。
青凛看着前方路上的文人武将,“彼此,凌将军来的也不晚。”
两人客套的寒暄一句后便沉默起来,两人都是不说废话的人,而在这个场合又不能聊有深意的话题,一路行至未央宫,百官上朝,那几位入朝不趋,赞拜不明,剑履上殿的人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文帝端坐于高台龙椅上一眼便看见凌不疑旁边的青凛,眼神微动,闪过些许诧异,殿中的那个少年将军姿容隽秀,风仪清雅,像极了一位文人雅士,眉眼低垂却更是不卑不亢。
对于文帝的打量青凛眉眼未动,听着圣上对凌不疑的一大串夸赞,轮到他的时候,他回道,“圣上过誉,这是臣的使命。”
文帝闻言对百官笑道:“好好好!朕的爱卿们位我朝江山社稷功不可没。”
百官齐声高呼,“为江山社稷是臣等之幸!”
文帝高兴的摸了摸自己胡须,满意的看着文武百官,“明日,为大军凯旋开庆功宴。”
一语定下,众人自是附和,接下来青凛听着各方奏折上报,各种民生,案件,纷纷入耳,约过了一个半时辰文帝才说散朝。
走出大殿凌不疑又和青凛并肩而行,旁人不禁多扫了他们几眼,也有不少三两交谈之人,他们倒也不扎眼,凌不疑低声道,“程将军第一回上朝可不惯。”
“没有。”青凛低声回道,伸手轻扯了一下微紧的领口,轻出一口气,这天下百姓的日子当真算不上好,边境之处的百姓日子怕更是难过,胡人时不时的抢掠,侧首对凌不疑道,“凌将军,明日便要当值,你的军械一案可还有时间去查?”
“自是有的。”凌不疑垂眸猜测这话的欲意何为,他是在催促自己?还想要早点把董仓管定罪,亦或者有别的缘由…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废脑子。
“若凌将军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在下竭尽所能。”青凛淡然道,凌不疑听见这话唇角微勾,觉得青凛所言为真,“那谢谢程将军了,我还有要事要处理,先行一步。”说罢,便大步流星的往宫外走去。
青凛看着凌不疑的背影,思考起来,他觉得凌不疑对于军械一案过于看重,不似一桩平常的案子,凌不疑,霍氏女与凌氏子两家联姻的子嗣,圣上义子,毋庸质疑的天之骄子。
霍氏一族除凌家妇满门战死孤城,莫非…当年霍氏孤城一战亦有军械之因,所以军械之案拨动了凌不疑的心弦…
出了宫门,万将军与程始寒暄的几句便分开了,走之前尽夸青凛年少有为,惹得程始止不住的高兴,回家的一路上兴高采烈的和青昀说万将军的夸赞,青凛静静地听着偶尔附和一句,仿佛世间喧嚣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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