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鬼探了探瓴忆东的额头,还有些烫,这要是烧糊涂了,自己就罪过大了。
冒着雨去找了可以退烧的草药。
用石头捣成汁,然后一点点的送进小孩子的嘴巴里。
瓴忆东因为发烧,并不好受,脑袋嗡嗡嗡。
一直在冒汗。
火鬼将瓴忆东抱在怀里,用衣服一遍又一遍的擦干,他什么时候如此有耐心的时候。
“你要是不好起来。”说了一半,没有往后说,他必须好起来。
大半夜的时候,瓴忆东又咳嗽了起来。
火鬼不熟练的半拍着瓴忆东的背,企图能让瓴忆东好过一些。
瓴忆东是二更天醒过来的。
看着眼下乌青,一夜没睡的火鬼,此刻正闭着眼睛休息。
瓴忆东突然就不敢动了,怕把瓴忆东吵醒的。
这个叔叔,平时嘴巴毒的很,居然照顾了自己一夜。
“醒了?”
瓴忆东立即闭上眼睛,装睡。
“我知道你醒了,饿不饿,有没有想吃的?”
“不饿!”瓴忆东刚说完,肚子就十分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叫起来,一点面子都不给。
火鬼站起身。
“你去哪儿?”
瓴忆东紧张的竖起耳朵。
“出去给你找吃的,不会把你丢下的。”
“……”被猜中心思,瓴忆东不争气的脸红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你害怕?”
“我是怕你被狼叼走了!”
“放一万个心吧。”
火鬼噗嗤笑出声。
这有什么好笑的。瓴忆东瞪了一眼火鬼。
半个时辰后,天已经开始有些亮了。
天空露出鱼肚白,雨已经停了。
火鬼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一个。
将背回来的木柴,用内力生火。
瓴忆东眼疾手快的拿出一个小刀给火鬼清理内脏。
火鬼利落的将手里的猎物收拾干净。
瓴忆东从洞口处用宽大的叶子接了水过来,给火鬼洗手。
被火滋烤过的肉弥漫着香气,让人不由自主的分泌唾液。
火鬼将烤熟的肉腿撕了一块给瓴忆东,瓴忆东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慢点吃,还有,不要没被发烧热死,被噎死。”
瓴忆东没有与之顶嘴,他知道火鬼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瓴忆东吃完一块儿,火鬼又撕了另一条腿给他吃。
瓴忆东边吃边打量火鬼。
“你怎么不吃?”
“你先吃。”
“我吃饱了。”
听到瓴忆东说吃饱了,火鬼才把剩下的全都吃了。
“亦倲。”
“小鬼,那是你可以叫的吗?没大没小。”
“可是师父就是这么叫你的啊。”
瓴忆东坐到火鬼旁边。
“你也知道是你师父,我和你师父同辈。”
“可是你又不是他师兄弟。”
“反正不能这么叫。”
“那我该叫你什么?”瓴忆东可不想一直坏叔叔坏叔叔的叫,叔叔也不行,别别扭扭的。
“火鬼。”
“不要,不好听。”
“听师父说,你和师父一个村子出来的。”
“嗯。”
“那你姓什么?”
“秦。”
“是师父那个秦?”
“小屁孩儿关心那么多干啥?”
“小秦,你也不大好不好?”
“我可比你多吃了几十年饭。”
“什么几十年,不过就18年而已。”
“我都还没嫌弃你是个糟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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