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戌时一刻,安家萧姨娘与安陵容已经歇下。
可余晚歌的院子里,却还很是热闹,余青平一家子、余家大房一家子,都在余晚歌的云珠小院里。
余青平:“晚歌,你简直是胡闹!那海棠簪子,怎可随意送与一个不相识的人?!”
海棠簪子虽不是多价值连城之物,却是暗藏了玄机。一旦其中玄机被皇室知晓,便有算计圣心之嫌,也怨不得余青平会恼怒至此。
“父亲,安陵容并非嘴碎之人。女儿虽与她相识不久,但也还算了解一二。况且,女儿注定是入宫的命,又何需用簪子去留下所谓的印象?”
余家大伯:“晚歌,话虽如此!但你可曾想过,在宫中没有恩宠,犹如被打进冷宫,一年兴许也见不上皇上一面。”
余张氏:“乖囡,我不求你能坐上多高的妃位。但没有恩宠,你如何为皇上诞下子嗣?深宫的夜太长,没有一儿半女伴身,该如何熬过那漫漫长夜……”
余望舒:“小妹,你与大哥说说,你如何想的?若是当真不想承宠,你二哥(庶出余束)在太医院,兴许能有法子。”
余晚歌听到自家大哥这么说,轻叹了一息:“父亲、母亲、大伯、伯母,哥哥嫂嫂们,宫中无儿无女的妃嫔何其多,当真不多我一个。”
“晚歌只愿宅居宫殿,不惹是非。纵使无儿无女也无妨,只要不给家里招惹是非,晚歌便已知足。”
余晚歌的话,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许压抑。
过了好一会儿,余家伯母才开口:“晚歌,虽说那道姑留下预言,却并不是让你一辈子清心寡欲,以老无所依来换取家族鼎盛安康。”
余盼寐也说到:“小妹,二哥还等着小外甥出生,你可别伤二哥的心才是。”
余家大嫂:“小妹,大嫂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也莫要往心里去。一个女人,若是没有生过孩子,她的这一生是不完整的。”
余晚歌闻言,沉默了片刻之后:“大嫂,有了孩子,还不一定能生下来,生下来,又活不了才是最可悲的!”
“皇室怎会允许一个母族实力强劲的汉妃的孩子长大?!若是个公主倒也还好,兴许能活到及笄,便远嫁和亲。若是皇子……只怕是尚未序齿,便早早夭折了。”
余晚歌之所以不愿去奢求所谓的圣宠加身,便是因为连若曾已经暗示过她的孩子,只怕是逃不过早殇之命。
而经过这些年,连若也是真的将余晚歌当做了自己的孙女儿,所以才想让她抓住圣宠,夺得太后欢心。
只有这样,没有子嗣伴身的嫔妃,才可以不被高位嫔妃轻易欺凌了去。
余晚歌顿了顿,浅笑着说到:“与其受丧子之痛,倒不如一开始就没期待过。也省得那孩子跟我遭了罪,能投到平常人家,平安长大,成家立业。”
此时的余晚歌,全然不似娇养在深闺,没有受过半点苦楚的大家闺秀。
反倒是像极了那些看破红尘,一心想要皈依佛门的心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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