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二爷爷只知道他是心术不正,并不知道他具体为了什么。便只是呵斥了我父亲,罚他面壁月余以儆效尤。”宋青峰继续说,春儿也不再插话,他觉得事情说到了关键处。
“我父亲并无异议,安安静静地闭关了月余,饮食越发的少了,后来我二爷爷才发现,那些年龄小的小道士并没有断了和我父亲的联系,还是每日跑到他门前去要零嘴,也还是老老实实地站着。直到其中一个孩子,有一天忽然没有醒过来。”
宋青峰声音越发冷了,“二爷爷请人来看,只说这孩子内里亏空,身体极其虚弱,大限将至了。却怎么也查不出原因,果然没过多久,他便死了。”
“我二爷爷看着解了面壁后越发容光焕发的我父亲,虽然知道和他有关,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拿不到他的把柄,便寻了个由头把他从道观撵回了家,以免他再祸害其他的孩子。我父亲也并无异议,恰好到了婚嫁的年龄,家里便给他安排了亲事,找了个身体康健,阳年阳月的女子,也便是我的母亲,卞氏。”
“我父亲很是安分了几年,接手了部分家里的产业,老老实实过了几年。一直到我的出生。”说到自己的出生,宋青峰不是幸福,而是语气越发阴冷。
“我从出生开始,我父亲越发安稳,却并不是因为沉溺于家庭幸福的生活,而是有更深的计划在悄悄进行。我十多岁的时候忽闻我那道骨仙风的二爷爷暴毙,我父亲亲自替家人去给二爷爷办后事,回来的时候,便带回来了那个蜡烛。”宋青峰边说边指着那根很粗的,灰褐色的蜡烛。春儿一看,正是双喜点给允生的那根。
“后来,我父亲便每日让我站在屏风后面,我那时不懂事,便也老老实实站着,身体自然也是越来越差,甚至都开始不长个儿了。没有多久,我母亲发现了端倪,有一天见我父亲把埋在院子里的一堆东西拿了出来,看到符纸和写有我名字及生辰的假人,便和我父亲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她失手把手里的灯笼扔进了那堆东西里,我父亲疯狂地扑了过去,却为时已晚。我出去时,只看见他对天凄惨地大吼一声,然后迅速收缩干瘪,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我母亲便命人把我父亲关进了后花园一个人迹罕至的小阁楼里,严谨别人探望。这一关便是七八年,直到我成婚,有了孩子。”
“后来,我们家过了十来年的太平日子。有一天,我忽然发现我儿子宋子午每天吃过午饭并没有去学堂,而是偷偷溜进了关他爷爷的小阁楼,那时我便知道大事不好。我母亲虽然那时已经过世了,但她在临终前有特别交代过我父亲的事情,我便一直很小心。但我儿子却每天偷偷摸摸和他爷爷待很久,鬼鬼祟祟,我便知道很有可能他也学了一些邪术。”
“那这么说,你是有长成过成人的,你又如何变成了个十几岁的孩子?”敖蓉忽然插话,柳如声也眯起眼看着他。他们相信宋青峰说的是实话,但返老还童,甚至是返青年回童,也是一件奇事,即使是精怪也觉得稀罕。毕竟,它们要修行长生都要辛苦的千年修为,更何况是返老还童,这更是要极深的道行。这宋青峰到底是用了什么缺德的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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