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允生吓得半晌说不出话,春儿也被吓精神了,良久才找到嘴发问。
他也看到了那道裂痕,知道这道裂痕和刚刚那个怪物可能有关系,但却猜不出个来龙去脉。
敖蓉和昌黎听后节皱眉看了一眼彼此,而允生则还在震惊的余韵中,用怀疑和恐惧的眼神看着昌黎。
“我是昌黎,”昌黎看着允生的眼神,不无内疚地解释,“那东西跑了,估计今晚不会再回来了。”
“它……是什么?”允生并不全然相信它,但他瞥到敖蓉并没有否认,便转移了话题。
“可能是梦魇,”敖蓉见昌黎没有马上接话,便知它也很迷惑,作为一个新晋修行的仙者,昌黎对某些事情的见识确实不如敖蓉这个老油条多。敖蓉见今晚大家怕是都没法安睡,便拉着春儿在屋子正中的圆桌旁坐下,悠然地倒了杯茶水放在春儿面前,在允生和昌黎之间巡视了一遍,“聊聊?”
昌黎听罢一怔,看了允生一眼,允生点了点头,“好”。说罢,昌黎便在顺势坐在了允生的床边。
它接过敖蓉递过来的两杯茶水,先喂了允生喝下一杯,帮他摆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便捧着茶杯开口。
“还是我先说罢,”忽略敖蓉惊诧和赞许的眼神,它看向允生,“毕竟许多事情都是因我而起……”
“因为允生身上有我半颗金丹,所以他的状况我都大体有感应……”昌黎说罢略微脸红,敖蓉眯起了眼睛,暗暗叹道,半颗金丹还有这种功效?看昌黎这表情,这感应怕是很全面很深入,它隐隐动了是不是也剖半颗喂给春儿的心思。心下想着,便眼神朝春儿飘了过去,只见春儿正好整以暇地审视着它,见它看过来,直接送上了一对180度的大白眼。敖蓉舔了舔牙,笑笑。
昌黎没有注意他们一瞬间的表情变换,盯着杯里的茶水接着说,“我最近有种不好的预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修行的时候心神不定,这种情况极少出现……”它眉头紧锁,显然这种感觉现在还在缠绕着它,“于是,我便找我师傅卜了一卦,我师傅说,允生最近会有个劫,但因他六爻皆空,所以没有办法预测是什么样的劫难,而且十分凶险。”
“六爻皆空……以你师傅的能力,自然是可以通过心镜推演,知道是什么样的危险,只怕是天机不可泄露,怕坏了修行……”敖蓉没有把话说绝,即使是仙界,这帮老东西除了活的久了,更加道貌岸然之外,其实心思更加冷漠淡然,美其名曰修行得道行深了,万事不被相所困,喜怒不形于色,其实就是懒得管闲事,怕祸及自身。这自然是龙王等这种实在做事的人所不齿的,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得道的仙者,在仙界是备受尊崇的存在,连天帝都要礼让几分,尊为上师。而昌黎的师傅,便是仙界十八上师之一,精于命轮推演, 更是个人情世故的好手。
昌黎赞许地看了敖蓉一眼,虽然没有说话,敖蓉却觉察到它隐隐地点了点头。
“但我师傅还是帮了我个大忙,让我去找南海仙翁请教道法,并在我身上下了一道禁术。”昌黎的脸色渐渐柔和,它师傅其实并非完全弃他不顾,只是凡事喜欢它自己去解决罢了,毕竟天机不可泄露,凡事不经历而直接投机取巧的躲过,终究会在某个关键时刻变成一股强大的阻力,反噬到修行者的身上。它资历尚浅,这种功夫更是不能省。
“见到南海仙翁,他老人便看到了我身上的禁术,那是我师傅想让他看到的某个东西,而他也确实给我指了条明路,告诉我他在人间历劫的时候,有块偶然所得的上古宝玉,他当初甚是喜爱,便重金找了当朝的师傅雕成块玉佩一直戴在身上,此时正随着他那历劫死去的肉身葬在长山上,他让我去那山上沿着溪水去寻,他会将那块玉送与我。”
“所以那块玉是你特意去寻来的,而并不是偶然得到?”允生听到这忽然出声,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它,急切地问。
“对,是我特意寻来的。”昌黎也回看他,隐隐脸上有了笑意。反倒看的允生脸微微红了,忙把眼神挪开,“那你怎么不和我姥姥解释,还让她为难你……”
敖蓉看着他俩别别扭扭的样子,又是羡慕又是瞧不上,直接翻了个白眼,见春儿探寻的眼神,忽然想到一句话形容昌黎再贴切不过——死要面子活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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