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荆玉发现,大家好像都很有礼貌,她还没怎么挤怎么就到了最前面来了。
船上的新娘子穿了一身红色的嫁衣,头上戴着鎏金万花冠,额间有云凌金霞色的宝珠垂落,金色的垂旒挡住了她的下半张脸,犹如琵琶遮面,风情更胜,“新娘子是个美人呢”
澹台烬听了荆玉的评价,也抬眼打量起被新郎牵着下船的女子,他也想夸一句,又觉得有些不妥,《论语》圣人言[君子不重则不威],是说君子注重礼仪,方能树立威仪,作为男子,评价一个新嫁娘的相貌未免有些轻佻;
可圣人还说过,[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礼],君子重视道义,从内心出发做到真正的道德,而小人只关心表面的礼仪。
果然做君子好麻烦,怎么看都是做小人简单些,澹台烬决定了,以后要做一个能树立威严的 ‘小人’。
荆玉没有注意到澹台烬的异样,因为她发现这婚礼的氛围着实有些诡异,本来应该挤成一团的人群都四散开不说,新娘子脸上的欢喜和期盼很到位,刚刚听到荆玉说话看过来的那一眼更可谓娇媚动人,可荆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就是宴春斋的三娘子?果真是风情万种、一代佳人,李员外有福了”男子刻意压低的声音传入耳中,荆玉醍醐灌顶,是了,正常的新娘子遇到这样的调侃,或是羞涩、或是嗔怒,怎么也不会眉眼传情、暗送秋波才是
“谁说不是呢,那李员外去年刚刚给芙蓉娘子赎了身,而今又再娶一个艳色无双的美娇娘,真是羡煞我等”另一人附和道。
澹台烬突然发现自己的耳朵被捂住了,“怎么?”
荆玉拉着他飞速逃离现场,原以为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而今看竟是世间男子皆薄幸,得赶紧走,不能让小殿下跟着学坏了。
“不过,李员外也真是急色,赶在这关头娶妻,也不怕三娘子出事。”
“你还真当他李宗旭是什么善男信女,说不定他故意趁着魔物作祟的当口,好丧妻另娶呢”
……
来观礼的大多是男人,偶有几个头发被巾帼包住的妇人凑在一起指指点点,荆玉路过时又听到了新的八卦,不过「魔物作祟」?
她忍不住停了下来,对着几位妇人一揖,“几位娘子,小生初到贵地,适才听闻几位说到‘魔物作祟’,不知是何缘由?”
“你听错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一位妇人低着头,转身就要走。
“就是,我们不——知道,小公子,你刚刚问魔物作祟是不是?”另一人也跟着附和,刚刚明明很小声了,这个年轻人是长了一双千里耳吗,她不经意地抬头瞅了一眼这个凑上来问话的年轻人,嘶,好俊的后生,倒也不是不可以说,毕竟之前魔物作祟,也没找过她们这个年纪的老婆子
荆玉点头。
“这魔物啊,来了我们柳江镇一年了,好像是从去年春天王秀才家的姑娘吞金自尽开始的,之后每逢到新嫁娘成婚那天,它就会出来作乱,新娘子的死法也不一样,有的是投了井,有的是上吊死的,还有一个死得最凄惨,用剪刀捅进了心窝,嘴里还被塞了糟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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