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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将严星呈送来的药材按药方配比合适的剂量,分成了三服汤剂,还有四付需要慢火熬煮成膏的药剂。
能在短短时间内找齐她需要的大部分药材,还是在意大利这样的西方国家,楚玉对严星呈掌握的资源和人脉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
用于敷在眼部的药膏熬煮出来的时候,楚玉又开始熟悉针感——没有不断练习悬针的身体记忆,楚玉便先用自己试针,以规避真正给沈曼宁治眼时可能出现的疏漏。
深夜的病房有一种不同于白日的死寂,楚玉只开了一小盏床头的夜灯,她没有直接在眼周十三穴下针,而是先在小臂的曲池穴练习了一下捻针,又联合手部腕间的内关、合门、神谷等穴位进行控阵颤针。
严星呈在楼下看到病房窗前与往日不同明暗的微光。
往常这个时候,她早已经睡下,夜色中,黑色豪车静默地守在医院门口,严星呈突然推开车门,大步朝医院走去。
电梯设置了夜间静音,严星呈从里面出来,很快到了病房门口,他转动门上的把手,发现里面反锁着,“心妍?你在里面吗?”
门那侧静悄悄,并没有回音。
严星呈直接取出泰医生给他的备用钥匙,破门而入。
楚玉额间满是汗珠,她抬头看向他,眼眶微红,素白的脸上像是刚刚淋过雨,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滑落的水痕
夜灯微光里,他看到一截雪色落在病床上,错落有致的银针映着光震颤,而光影错落间,幽蓝圣洁的昙花含蕊摇曳,像堕神的魅种,摄人心魄。
“为什么不回话?”严星呈径直走到她跟前,与她隔着病床上下相望。
楚玉没想到身体会弱到无法负担一套难度中等的针法,光是控针就让她不得不撑着病床借力,莫说她刚刚并没有听到他问话,即便听到了,她也极大可能无法回应。
“我……”她彻底脱了力,有些狼狈的跪在地上,再也直不起腰
严星呈走到她身后,将她整个人圈到他怀里,让她借力后靠,“先拔针。”
他身上的味道像是裹着夜风的薄雾,淡到不可捉摸,却神秘而危险。
楚玉并不习惯这样的亲密,只侧靠在他臂弯,压下指骨酸痛的颤意,捻动左臂上的银针
等九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全部离体,楚玉闭上眼咽下急促的喘息,整个人都陷落在他怀里。
“这就是你跟我保证的,绝对不会伤害自己吗?”他伸手帮她梳拢额角散乱的碎发,修长的手指碾磨过她微红的眼尾,缓慢下移到脆弱的雪颈
喉咙被他锁住,渐渐收拢
楚玉没有反抗,也无从反抗
手心处传来生生不息的心跳回响,严星呈松开她的咽喉,改掐住她的下颌,“睁开眼,看着我”
“严先生。”她还是这样叫他。
“我选了最安全的几个穴位试针。”
她眼中含泪,像寒潭浸着月光,潋滟朦胧,明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模样,却蛊惑着世人沉沦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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