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酒楼的对面,也是一座高楼,不如田家酒楼那样灯火通明,在一众喧闹的街景中沉寂的好像是做死城。
男人一身墨色衣袍凭栏而立,身上的大氅也是黑色的。
梁邱飞:哎——那不是程家女娘吗?
胖子副将忽然发现什么似的,指着对面的酒楼。
凌不疑低头望着人群,在一堆人簇拥的中心,小姑娘昂首挺胸饶有自信地站着。
数十盏灯火映照,她站在其中比灯火还要耀眼。
冷面副将瞥了胖子一眼。
梁邱起:你眼神这么好?
胖子没听出来这话的言外之意,还有条有理地解释。
梁邱飞:这小娘子容貌过人,今天又穿的如此打眼,在那一堆灯笼下站着,这看不见也难啊。
梁邱起:......
冷面侍卫语塞。
凌不疑站在栏杆前,脸色像被冻住了一样,任凭冷风刀子一般刮过,也未有半点动容,他望着台下,人群熙熙攘攘,那一袭红裳占据了他全部的视线。
苏离站在小厮身旁,底下一片叫衰声。
路人甲:姑娘,你下来吧,袁公子的名号在整个京都可都是无人能比的。
一位好心的路人劝道。
苏离眉心一拧,心想这袁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粉丝倒挺多的嘛。
程少商:袁公子是何人?
程少商也好奇地问身后的路人。
楼垚:袁公子是白鹿山袁善见公子,每年灯会都能拔得头筹。
楼垚:他的才华学识无人能及!
白兔似的少年温和地答道,言语之中对袁善见满是崇拜钦佩之意。
程少商:哦。
程少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接着,身后又有路人嬉笑,像是在嘲讽她没见过世面一样。
路人甲:连袁公子都不知道?你该不会第一次来京都吧?
接着又有人缓缓讲述。
路人乙:袁公子师从白鹿书院皇甫先生,三年前,朝中选天下大儒辩经时,年仅十八岁的袁公子代师辩经,名满京城。
路人甲:下来吧!省得输的太难看!
听着这些杂七杂八的议论,苏离大概知道了这是号厉害人物,不过她一点也不怕。
苏苏我今日倒要和袁公子比上一比。
她抬头往楼上看,酒楼的墙上灯火通明,一盏盏灯笼映着小姑娘明艳的脸庞,显得更加动人。
苏苏袁公子敢应战吗?
台下已经有人在嬉笑,交头接耳说她待会儿准会输的一败涂地,哭着下台。
小厮被催去前往楼内通传。
男人着一袭浅灰色锦缎,身上的大氅素雅出尘,微风轻拂,烛火闪烁,映的那一张如玉的面孔明明灭灭,修长的手指捏着白玉茶盏,薄唇微扬,淡淡一笑。
袁善见:有何不敢。
小厮又匆匆忙跑到楼下报信,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围观的路人倒是打起了精神。
小厮也满脸兴奋,看着灯笼念题。
小厮:左一,“横看是王,竖看是王,人口无他便会亡。”
小厮:请袁公子作答。
风吹雪飘,一扇圆形的月窗之内,男人端坐屋内,身姿秀雅,骨节分明的玉手执起茶盏,抿了一口。
袁善见:无趣。
袁善见:不就是田字吗。
小厮:胜。
台下一群人在鼓掌,苏离不以为然,接着又听小厮继续念题。
小厮:右一,“左有十八,右有十八,二四得八,一八得八”,请女娘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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