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凌不疑197

越妃：妾也相信程始，颜忠二人的品性。只是事出蹊跷，陛下不若先按照律例处置程家，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之后再仔细调查真相。

越妃端着茶点进殿，与皇后一道，皇后安静地在旁边候着，听越妃直言快语，很快劝下皇帝，心中倍感失落。

此事一出，长秋宫内，苏离坐立难安。

程家满门下狱，她又怎么能安心稳坐屋内？

赶至勤政殿，到门口便被拦下来，无论她怎么说皇帝都拒不见她，苏离只好在殿门前长跪。

苏苏陛下。

苏苏您若是再不见我，臣女，臣女就退了与凌将军的婚约。

文帝眼皮一跳。

文帝：这小姑娘还知道威胁朕？

越妃轻笑。

越妃：小姑娘聪明着呢，打蛇知道打七寸。

文帝也摇头笑，指了指越妃，长长地叹口气，脸色为难，他何尝不知道小姑娘的心情，身为皇帝，他的忧心不比她少。

他依旧没让人宣召，小孩子耍耍脾气，这话又不会当真。

傍晚时分，屋外下起了雨。

文帝时不时抬头往窗外瞧，雨幕阻隔了视线，什么都看不到，眉心蹙起来，脸上露出老父亲般的担忧。

文帝：她还在外面跪着吗？

越妃：跪着呢。

整整两个时辰，骨头仿佛要碎掉，冰凉的雨滴浸透了衣裳，大滴大滴往头上砸。

地面也变得冰凉，寒意刺骨。

头顶忽然一暖，她抬头，看到一顶暖黄的伞面，顺着伞柄，是一只瘦弱纤细的手，女人脸色温柔，执伞站在她身侧。

苏苏皇后娘娘...

宣皇后：苏苏，回去吧。

皇后的声音微弱，几乎淹没在暴雨中，女孩儿看口型听懂，拼命摇头。

轻叹一口气，皇后低下头，心疼地看着她，坚韧地站在她身侧，撑着伞为她挡雨。

文帝在门口，猫着身子偷看，雨中那道执伞的身躯纤瘦脆弱，却又站的那么坚定，文帝眸中蕴着浓重的担忧。

文帝：神谙怎么来了，她身子骨弱，怎么能经受的起，受了凉要如何是好？

越妃也叹道。

越妃：陛下，叫那小姑娘进来吧。

一方长木榻。

两只火炉堆在木榻前方。

床上的女孩儿身上披着被褥，捧着一碗姜汤，小口啜饮，衣裳已经换了新的，头发还半湿半干。

帝后及越妃三人在床榻前观望，神态各不相同。

文帝：你这没良心的小姑娘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能气定神闲地喝汤。

苏离抽空瞥文帝一眼。

苏苏我晚膳都没吃。跪了那么长时间，不喝碗姜汤，都没力气跟您说话。

文帝摇头笑了声。

苏离呼呼几口气，吹凉姜汤，不顾冒着热气，仰头两大口闷了。她把碗放下，抬起手背抹了抹嘴角，认真地看向文帝。

苏苏陛下，臣女请求出宫前往铜牛县查明真相。

屋中三人皆是一惊，文帝惊愕，开口便直接拒绝。

文帝：胡闹！

文帝：那是你能去的地方吗？

苏离不满地反驳。

苏苏陛下，上次子晟查的那件案子，梁遐是我抓到的。

文帝：那是你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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