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凌不疑213

宣皇后：太子生性软弱。像当年的老宣王，本该在山间筑屋开园，煮酒看书，与妻儿宁馨和乐，可偏偏做了储君。

宣皇后：如同坐在刀剑锋刃之上，每日寝食难安。

宣皇后：我是无能的母亲，没有教导好孩子们，废太子必然要安上罪名，与其让太子承受，还不如先废黜后位，求陛下成全我作为母亲保护儿子的心愿。

文帝听她一袭话，最后连皇后自称都没有了，心中不是滋味。

文帝：神谙...

宣皇后态度坚决。

宣皇后：求陛下成全，更何况三皇子日后想要坐稳储君之位，还需得名正言顺，唯有越妃为后才可堵住悠悠众口。

宣皇后：我心意已决，求陛下成全。

屋里的烛火渐暗，雍容的妇人温温柔柔地行礼，拜别君王，拂袖离去。

文帝站到门口久久地凝望不能回神。

勤政殿与长秋宫之间一条宫道，路旁燃着油灯，隐喻约约一道挺拔的身影立在路边。

凌不疑：皇后娘娘。

看到那人行礼，宣皇后转身叮嘱侍女站在原地等候，只身走过去，脸色释然。

宣皇后：你做的没有错。

宣皇后：太子他确实不堪大任。

男人没有说话，头微微低下，宣皇后抬头看他，脸色稍稍严肃了些，轻叹道。

宣皇后：你和苏苏...

凌不疑：我对不起她。

一句无力的抱歉，夹杂着少年埋藏在心底的心酸。

宣皇后：她心里有你。

宣皇后不知想到什么，目光飘远，思绪飘散，声音变得很轻很轻，劝慰道。

宣皇后：两个人真心相爱很不容易，只要你们心中有彼此，没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

受到鼓舞，霍无伤挣扎的内心，往一方倾斜。

他想见她。

夜色辽阔，苍茫似深渊。

两扇大门紧闭，院墙外透出暖黄的灯光，府内安静祥和，似乎没有人说话。

家丁推开门，探出半边身子。

龙套角色：霍将军，主公和女君说了，府上不见客。

凌不疑：好...

茫然点头，依旧呆呆地站着，身影几乎和墨色融为一体，心中有失落，但被拒绝都在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的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苦涩。

闺房，女孩儿身上盖着薄被，趴在床榻上，盯着一盏灯火发呆。

门口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怕惊扰到她似的，停在门口片刻，然后又轻声道。

程颂：苏苏，他人还在外面。

苏苏不用理他。

女孩儿脸上停顿片刻，低头埋进枕头里，让人看不到她的情绪。

程颂悄无声息地轻叹默默合上门出去。

本还想着把人赶走，就算拼着被揍的危险，他也不怕，可现在看，她到底还是不舍得。

霍无伤独自站在程府门外，像一具石化的雕塑，任凭寒意侵袭。

两位副将在他身后不远处踱步，胖子时不时搓搓胳膊，冷的发抖，牙齿直打颤。

天色微明。

程府管家开门，一瞧见门口面色冷白的男人，如撞鬼一般，哆哆嗦嗦又把门合上。

霍无伤白天去处理公事，凌家三兄弟皆被斩首，满门家眷都被连累。

宣皇后自请幽禁于长秋宫。

霍无伤改名霍不疑，承诺要替凌不疑活下去，并自请贬职，前往西北驻边七年。

是夜，男人再一次停驻于程府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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