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渊身形一顿,脸上的温柔像是被凝住了。
她的洞察力真的是惊人的细腻。
想离开王府是很早之前就有的打算了,他谁都没有透露,这小丫头居然看出来了。
莞尔,他又重新展开笑颜,垂眸轻笑着摸了摸女孩儿的头。
止渊: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苏离手中的狼毫变得沉重无比,练了一晚上的字,手腕都酸了,手指一颤,狼毫掉在了宣纸上,又迅速地沾染出一大片的墨渍。
苏离止渊哥哥。
她咬着唇,惹人怜爱的眼睛里弥漫着不舍。
男人伸手揽住她,纤长的手指抚在她眼尾,声音柔柔的带着笑意。
止渊:别哭,我们鲛人的眼泪可是很珍贵的。
苏离眼睫毛一颤,眸中泛起了雾气。越说不让哭,就越控制不住自己。
苏离哥哥,你要走和那个画上的女人有关吗?
她怯生生地问。
苏离你要去找她吗?
止渊的房间里有一面专门放书的木架,她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了其中的一副画。
画中是位女子。
穿着骑装,五官俊美,比寻常女子多了分英气,她笑容恣意潇洒,眉眼间张扬着独属于荒漠女子的豪放和热烈。
说起来那女子的五官她总觉得还有点熟悉。
止渊:她不在了。
止渊轻轻地叹了声,缥缈的声音里透着无边无际的遗憾。
他低头看着这个心思通透的小丫头。
蓦地笑了。
既然什么都瞒不过她,那便都说清楚罢了。
止渊:赤王府一切安好,阿颜也没有什么意外,我该去做我自己的事情了。
止渊:你可记得,我先前同你说过,我有一个妹妹。
苏离眼睫毛眨了眨,点头。
苏离记得。
止渊:我们失散多年,如今诸事太平,我也该去找找她了。
苏离扁了扁嘴,鼻子酸的难受。
她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珠,睫毛颤了一下,那白色的珠子滑落下来,男人一惊,伸手去接,莹白的珠子掉在他手心里还带着温热的温度。
止渊:阿离乖,别哭了。
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原本讨厌的书,讨厌的狼毫,宣纸,笔墨,在这一刻都成了最温暖的东西。
止渊:你若是愿意,和我一起走好不好?我们会找到其他的鲛人同伴......
男人无奈地抚着她的头,柔声安慰,还没说完,苏离就忙不迭地点头,水润润的眸子闪烁着亮晶晶的光泽。
苏离我愿意!
止渊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接下来的几天,苏离学习方面尤其用功,常常不等止渊说就自己看书到半夜三更。
只是为了出去以后不给他拖后腿。
对于朱颜的“救命之恩”,她也有自己的思量,好歹是花了两千金铢买的,不能让她赔钱。
苏离一方面抢了灶房烧火的活计,一方面看些悲情的话本子,十多天终于哭足了满满一大盆的珍珠,光泽莹润,颗颗饱满,分外喜人。
朱颜饶是司空见惯了各种宝贝的,也忍不住看呆了眼。
朱颜:苏离你可真厉害!这一颗都能卖好几个金铢呢!
苏离笑而不语。内心一阵狂喜,想不到啊,她居然有一天也能成为摇钱树啊。
给朱颜满满一大盆的珍珠,有成百上千颗那么多。
除此之外,她还备了一些做盘缠,留着路上使用。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在止渊准备带她离府的前一天,朱颜突然发了一场大病,来势汹汹,躺倒在病床上。
盛嬷嬷:不好了!郡主得热病了!快,去找城里最好的医师!不管多少钱,把人都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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