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宁:啊——
我凄厉尖叫。
思源拉着我撒腿外面跑去。
黑色发臭的血水从她身上滴下来,一滴滴落在便池里,我听见的滴水声是从她身上传出。
我怕极了。
从小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我脸色发白,双腿发软跑不动。
思源拖着我往门口跑去
景思源:跑啊,宁宁……快跑!
我们奔到厕所门口时,嘭一声,阴风吹过,厕所大门被关上。
我使劲推,怎么都推不开,用身子狠狠的撞丝毫不动,。
我扑在厕所门上双手拼命捶打门,边敲边使劲哭喊
陶宁:救命……救命啊!
外面如死般寂静,连风的声音都停止了。
无论我们怎么敲,厕所门还是打不开,没有人来救我们,我们被堵死在里面。
慌乱中,思源的手电滚落在地上,滚了几个圈。
我扯着思源的衣服战战兢兢哆嗦
陶宁:怎……怎么办?思源,我们被堵死在这里了,我们是不是要死了。呜我还不想死啊。
景思源:别怕,别怕……继续敲,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小妍她一定能听到。
背后阴寒而至,传来凄凉入骨的女声,冷的没有一丝人气。
陈晓美:桀桀……你们出不去了。
靠着门,我转过身来,地上的手电暗黄的光圈正好照在她脸上。
她的脸漆白,唇色如血凝固呈现黑色,眼睛滴着黑色血泪,凸出来鼓得很大,像随时会掉落。
嘴角、鼻孔、眼睛、耳朵……全流着黑色的血,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落在地上,白漆脖子上是一圈深深的勒痕,把她的脖子勒断。
景思源:她叫陈晓美,舞蹈系有名的美女,失踪了半年时间,学校贴了很久的公告。
陈晓美慢慢向我飘来,白色长裙角下面已烂成碎布,披散缭乱的长发有几缕盖住眼睛。
她尖锐的手指,手指甲已发黑,掌心透着糜烂的腐臭味。
指甲迅速朝我心窝伸过来。
阴恻恻的声音透着诡异
陈晓美:陶宁,我要你的心,给我,快把你的心给我……
她迅速向我冲来,诡异的指甲像刀尖一样。
躲无可躲藏无可藏。
这一刻,我觉得我们完了。
眼见她锐利的爪子就要戳到我心窝,我眼眸骤然瞪大。
思源把一种红色粉末往她尖锐的黑色指甲上一洒。
啊……
陈晓美双手冒着火星沫子,像硫酸一样,迅速烧了她的指甲,烧透她手背白漆的皮肤,手背迅速变透明。
火星子小点慢慢扩大,就像单薄纸张穿透一个孔,小孔瞬间烧没蔓延四周。
陈晓美双手被火星吞噬。
浓烟散发恶臭味道,就像腐烂的熏肉,熏得人想闭气。
她抱双手吱吱的乱叫,那声音我从来没有听过,像诡异怪兽凄厉惨叫。
陶宁:她,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往思源身后躲藏,小声说
景思源:这是朱砂,正好克她们。
她把朱砂往我手心的塞了些,在我胸口处抹上一层。
景思源:胸口抹上,会有用。
朱砂烧没了双手的陈晓美突然歪歪斜斜的站起,惨白的面孔变得狰狞,扭曲在一起。
她离我们很近,眼珠子滴着黑色血迹。
突然,她张开血盆大嘴,露出尖锐的獠牙朝我脖子咬过来。
阴凉的气呼到我脸上,牙齿就要触碰到我的脖子。
我扭头尖叫着。
思源把手里朱砂朝她撒去。
身子一瓢往旁边厕所一躲,思源手里的朱砂丢空。
她笑的阴森森
陈晓美:没有磷酒朱砂,我看你们怎么对付我。死把,全部都去死把……
她扑到我面前,张开阴森森的嘴,黑色血液滴出来。
尖锐的牙带腐臭味,就朝我的脖子咬下去。
我手里还有抹思源给我的朱砂,往她脸上、嘴里、眼睛上一洒。
陈晓美:啊……
这一次,她没能躲过,抱着脸倒在地上凄惨的尖叫。
陈晓美倒在地上,凄厉阴狠的狂嚎
陈晓美:我不甘心,不甘心,龙小幽我一定要你死!
朱砂燃起火星子,烧透了她的脸皮,从脸皮蔓延到鼻嘴唇,烧掉了眼睛渗进脑颅。
从脖子以上,全没了。
成了一具无头女尸。
即便这样,她没有死透,歪歪扭扭的身子站起来,寻找我们的方向,想和我们同归于尽。
我们都没有了朱砂,对付不了她。
我双手使劲拍着门,大喊
陶宁:救命啊,妍姐,救我们。
不管我们怎么喊,外面走廊安静的出奇。
凌晨两三点,我们像和世界隔绝着。
陈晓美烧没的脑袋,脖子上冒黑气,阴冷的空气能闻到烧焦腐肉的气味,她已没有了脸,只剩下黑漆漆脖子不断的涌出黑色血液。
她发不出声音,没有了手,却还能判断我们的方向,一颠一抖的朝我们走过来。
思源挡在我的前面,扯下了她脖子上的吊坠,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那扇形的吊坠就变成了一把扇子,思源对我说
景思源:宁宁,我用扶光扇对付她,你拍门争取让人发现我们在厕所里
陶宁:好,那你小心
思源手拿着扶光扇,嘴里念叨几句话挥动扇子,扇子发出凌厉的光刃朝陈晓美打去,陈晓美行动及其灵敏,躲过了光刃。尖锐的指甲瞬间长出来朝思源刺过来,思源一个侧身抓住陈晓美的手拿着一张符就贴在了陈晓美的胳膊上,又一是一顿噼里啪啦,陈晓美的手再次被烧没
这时我听到厕所门外面姜妍自言自语
姜妍:这两个,上个厕所这么久,不会掉进去了把?
我顿时喜极而泣,终于有人救我们了,姜妍终于来了。
我们能出去了。
陈晓美风驰电擎的向我飞过来,速度太快,我根本反应不及。
咔嚓,厕所门被姜妍打开。
外面,姜妍扯着喉咙喊
姜妍:哎哟,你们两个见鬼了,看看,把我新睡衣都扯破了。
嘭——厕所门迅速被关上。
我和思源背靠门,已没有了退路。
今夜,就要死在这里。
只剩下斑秃身躯的陈晓美,穿破败白色连衣裙冲我们扑来。
霎间,她像被人定住,动弹不得。
两只没手的手臂,伸的老长,肩膀和颈连接的地方冒着黑烟,两只黑臂把我困在中间。
一缕阴风吹来,厕所内阴寒更甚。
我抬头向黑色阴风望去。
穿黑色龙袍的男子悬浮在半空,他环抱双臂,墨色龙袍在夜风中飞舞,五官邪魅俊美,有王者之气又翩翩卓然。
他朝我肆邪的魅笑
君无邪:娘子,想为夫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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