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主子,皇上今天下旨,博尔济吉特氏狂妄轻浮,心机险恶,怎配为妃侍奉朕左右?封妃照旧,再也不见愿见这豫妃。已告诉敬事房,将她绿头牌摘下,再不许侍寝,将她禁足于自己殿阁内,无旨不得出来!她便只是这个紫禁城的豫妃,而非皇上的豫妃!”
圆心“主子,你说皇上怎么了,之前还那么宠爱豫妃,怎么突然把豫妃囚禁起来呢”
“应该是有人出手了,”黄绮云看着瓶中的香水百合,慢慢的修剪着。
圆心“活该,谁叫她那么嚣张,现在她出事了,合宫有谁为她说过一句话”显然圆心也收过豫妃的气。
“我上次叫人找的书找到了吗?”黄绮云道。
圆心“《太医院药方》《增订马经》《三合集》找到了,已送到你的小书房里,其他的还没有”
“也行,这些就够我看好久了。”黄绮云道。
是三月刚过的时候,天气是隐隐躁动的春意荡漾。按着节令的二十四番花信,如懿掰着指头守过惊蛰,一候桃花,二候棣棠,三候蔷薇。海兰傍在她身边,笑语盈盈数着春光花事,再便是春分,一候海棠,二候梨花,三候木兰。
所谓的庆功宴,和每一次宫廷欢宴并无差别。歌依旧那么情绵绵,舞依旧那么意缠缠。每一个日子都是金色的尘埃,飞舞在阳光下,将灰暗染成耀目的金绚,空洞而忙乱。日复一日,便也习惯了这种一成不变,就像抚摸着长长的红色高墙,一路摸索,稍有停顿之后,还是这样无止境的红色的压抑。
直到,直到,香见入宫。
那一日的歌舞欢饮,依旧媚俗不堪.连舞姬的每一个动作,都似木偶一般一丝不苟地僵硬而死板.上至太后,下至王公福晋。笑容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合乎标准。连年轻的嫔妃们,亦沾染了宫墙殿阙沉闷的气息,显得中规中矩,也死气沉沉。
是意气风发的兆惠,打破了殿中欢饮的滞闷。作为平定寒部的功臣,他举杯贺道:“皇上,平定边疆之乱,乃出自皇上天纵之谋,徽臣不过是奉旨而行.亦步亦趋。寒歧夜郎自大,终究不堪一击,微臣亦不敢居功。只是此次回京。微臣自汗布得到一件至宝,特地献与皇上。”
“区区女子而已,哪怕是征服寒部的象征,也不必这般郑正其事吧!”魏嬿婉不以为意道。
“令嫔所言极是。此夫之女,多不吉利!带入宫中,哪怕只为献俘,也太晦气!”纯贵妃道。
而香见,便在那一刻,徐徐步入眼帘。她雪色的裙抉翩然如烟,像一株雪莲,清澈纯然,绽放在冰雪山巅。那种眩目夺神的风仪,让她在一瞬问忘记了呼吸该如何进行。后来如懿才知道,她这样装扮,并非刻意引起他人注意,而是在为她未嫁的夫君服丧。如懿很想在回忆里唤起一点儿那日对于她惊心动魄的美丽的细节,可是她已经不记得了。印象里,是一道灼灼日光横绝殿内,而香见,就自那目眩神迷的光影里静静走出,旁若无人。
“皇后娘娘,这种亡族败家的妖孽荡妇,绝不可入宫。”魏嬿婉看着美丽得不可方物的人,着急道。
兆惠得意扬扬,道:“皇上,这便是寒岐的未婚妻—一香见。”
当年意欢进宫,六宫失色,尚且有一个金玉妍可以相争。而如今,她清晰无误地听到整个紫禁城发出了一丝沉重的叹息。她再明白不过,那是所有后宫女子的自知之明和对未卜前程的哀叹。
一朝惊鸿翩然落,寒影皎皎香见欢。魏嬿婉绝望了,意欢惊愕了,颖妃失神了,纯贵妃近乎失态,海兰似乎有所准备,望着如懿的眼神无比悲伤,那是对于如懿未来的忧心忡忡。此刻她们总算明白了寒香见的美丽,却来不及了。
最后,便是承乾宫有了新的主位,容贵人。
寒香见刚入宫的那段日子,对于后宫里每个女人来说都是悲剧。但是不包括我们黄绮云,她就是这么没心没肺整天吃吃喝喝,日子过得不知道多潇洒。
而春日忽冷忽热的时气,夹杂着春雨的潮闷,适时地为如懿的卧病找到了最好的借口。而她的病弱闭门,与太后紧闭宫中一心求佛的举动如出一辙,为后宫的纷乱做下了最好的沉默而尴尬的注脚。
自然,嫔妃们的怨苦声最重,但这一点也不妨碍皇帝频频出入承乾宫的热情与执着。因为哀怨归哀怨,诅咒归诅咒,乖觉顺时是生存的最好法则,谁也不会真的一头碰到皇帝跟前向他大吐苦水。
于是,紫禁城后宫的日子,便在这样的诡异而热切的气氛中踟蹰而前。
综影视炮灰也要美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