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圣人这边也是叹气。

“雉奴啊雉奴，你这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

可到底还是自己疼爱的儿子，该帮还是要帮的，不然太子膝下空虚，他百年之后哪有脸面见祖宗哦。

第二天。

“召裴武进宫吧。”

圣人对身边的内侍张阿难¹说道。

“是。”

裴武本来在尚书省处理事务，圣人通传，他急忙放下手头的事，往两仪殿²而去。

“臣见过陛下。”裴武进了两仪殿，忙行礼。

“裴卿。”

“请陛下明示。”裴武听圣人有些意味深长的语气有点点忐忑。

“裴卿坐吧。”圣人温和地说道。

“多谢陛下。”裴武跪坐下来。

“我听说，你有一女，正值妙龄。”圣人说道。

“臣是有一女，才及笄之年。”裴武不知道圣人要说什么。

“太子膝下空虚，朕有意将你女儿指给太子。”圣人一咬牙直接说道。

裴武整个人呆住了，圣人说什么？

他听到了什么？圣人要把他的宝贝女儿指给太子？

太子可是有妻妾的，他女儿进东宫，难道是当妾吗？这怎么可以！坚决不可以！

“圣人，臣的小女娇生惯养的，恐怕跟太子不合适。”裴武委婉地说道。

“哎。”圣人作出哀愁的表情，唉声叹气，“裴卿啊，我也是无奈啊。”

裴武一窘，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裴卿，太子膝下无儿无女，我这是老泪纵横啊，等我去了，有何颜面，愧对高祖，愧对文德啊！”圣人捂住眼睛说道。

裴武被圣人突然起来的悲伤吓了一跳。

“吾皇万岁，陛下可不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啊。”裴武劝道。

“裴卿！”

“陛下，您也知道，臣就这么一个女儿。臣哪里舍得她为妾啊！”裴武直说道。

圣人想想也是。

让裴武的女儿去当妾，确实是不可能啊，这可如何是好呢。

这让圣人犯了难。

一边是自己疼爱的太子，一边是自己看重的臣子。

“陛下，不如您另外挑几个不错的赏给太子？”

陛下你要是找不到合适的人，臣可以帮你的。让我女儿当妾？哼，门都没有！

说到这个圣人就想翻白眼，他没试过吗？问题是人家不要啊，硬塞进去也不行啊，伤了父子情分多不好。

哎，怪谁？也只能怪命运无常啊，裴武一家原在蒲州，任蒲州刺史，是近两年才迁回到都城的。而那时，太子尚且还是晋王呢，已经娶了王氏了。

若是早点把裴武召回都城，那太子妃就可以是裴武的女儿了，太子也不至于这般无儿无女，还对女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话本黑产：¹张阿难，唐人。宦官。隋文帝仁寿间已任事。唐高祖武德间，参秦王李世民幕府，从平诸雄，勋居第一。太宗贞观间，历任谒者监、内给事，封汶江县侯，累左监门将军。（张阿难是唯一一个陪葬昭陵的宦官，所以我就写他在李世民身边侍奉了，史书上也没有记载李世民身边的太监有谁。）

话本黑产：²两仪殿是皇帝隔日见群臣听政的地方，类似于周代宫殿内朝的“常朝”。两仪殿边东有万春殿，西边有千秋殿，三殿都有各自的殿门，由廊庑围成宫院，三殿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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