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万俟琼碧已经走到了小木门前,门上插着一把金色的斧头,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过还没有生锈,也没有血迹。
万俟琼碧看着这把斧头,皱了皱眉。
万俟琼碧: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郝梅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疑惑地问。
郝梅:你是说花香的气息吗?
万俟琼碧:不是,我是说血的气息。
郝梅下意识地想到了人血,瑟缩了下脖子。
郝梅:不会吧!
万俟琼碧用手指摩挲了下斧柄。
万俟琼碧:那是新鲜的血的气息,不过很淡。
万俟琼碧:像是有人刻意抹去了它,除非嗅觉十分灵敏,否则无法注意到。
郝梅:你的意思是距我们到达这里之前死过人了?
万俟琼碧:或许是的。
万俟琼碧看着趴在郝梅肩上的乌鸦,将它拎起来,拍了拍它的小脑袋。
万俟琼碧:小乌鸦,你能找出血迹的来源吗?
乌鸦:……
乌鸦表示自己没搞过侦察活动,完全做不到。
万俟琼碧:很好,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万俟琼碧的眼睛一亮,将它的嘴巴怼在斧头上。
乌鸦:……
乌鸦:虽然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郝梅:乌鸦闻血识尸的本领,我听说过。
郝梅:方圆十里,但凡有尸体存在,它们都能察觉到。
万俟琼碧点了点头,将乌鸦放开。
乌鸦扑腾了下翅膀,飞到了一棵高大的开满槐花的槐树上。
万俟琼碧挑了挑眉,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粉色扳手拿在手里掂了掂。
然后跟着乌鸦走到那棵美丽的槐树下,乌鸦不知怎么的突然害怕起来。
乌鸦准备飞走,但是像是被什么缠住似的,一动也不敢动了。
郝梅:难道树上真的有尸体吗?
郝梅颤抖着抓住万俟琼碧的手,有些不敢往上看。
万俟琼碧:不对。
万俟琼碧:如果是尸体的话,乌鸦应当会很兴奋。
万俟琼碧:一定是出现了什么让它恐惧的东西。
万俟琼碧向后退了几步,抬头向上看,与一双野兽似的竖瞳对视。
它的模样是蛇,但又长得像人。
在万俟琼碧看来,再像人,也不过是一条披着人皮的蛇罢了。何况它的身上确实有着和斧头上相同的血腥味。
它吐了吐信子,拎起怂货乌鸦,声音粗糙的像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女人。
蛇女:你是在找它吗?
万俟琼碧:不是,我想找的是你。
蛇女:你就不怕我生吞了你?
万俟琼碧:你吞的那个人的尸体其实没有消化吧。
万俟琼碧:你的肚子撑的像个孕妇,恐怕现在没这么容易吃人吧。
蛇女:哈哈,你是说那具尸体?
蛇女:他现在就藏在我的肚子里,你想看看吗?
它发出嘶嘶声,像是在嗤笑她的不自量力。
它的肚皮像储物柜一样缓缓翻开,一具干尸瞪着泛白的眼珠直勾勾地看着万俟琼碧,嘴巴张开,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这种声音像是老旧的机械表的时针慢慢走动发出来的,重重地踏在人的心尖上。
万俟琼碧与那具干尸对视一秒,就拽着郝梅飞快奔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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