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庙位于村子西北测的一个山涧里,有一条由人长期踩踏而形成的小路,因为只有这一条路,所以两人毫不犹豫地走了这个方向。
山路十八弯,或许村子到神庙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但三个人(包括那个被扛着的)走了一个钟头还没见神庙的影,龙呼把常青靠在树上,自己坐下喘着气说:“咱们不会转着转着又回去了吧?”
“我们这一路都有听见流水的声音,又一直在走上坡路,我们一直在朝着河流来处走,所以,除非是遇到鬼打墙了,不然我们不会走回头路。”
朱叶儿挑了棵比较结实的树就往上爬,龙呼看着她直接上了顶端,但树枝却没有因为她的动作而晃动,惊讶得嘴巴微张。
“看到什么了?”龙呼对着树上的朱叶儿喊道。
朱叶儿蹭一下从树上跳下来,龙呼心一惊,这么高她想摔死啊!
但朱叶儿只是跳到了另一根树枝上,一节一节跳下来,因为她平时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现在表现出来的身手却如此高超,难免让龙呼有些惊讶。
朱叶儿还没等龙呼回过神就回到了地面,拔出腰刀往一旁的灌木从的方向走去,龙呼扛起常青也跟上去。
这是一个石像林,乍一看像是一堆堆藤蔓,朱叶儿把其中一个石像上长的藤蔓一层层挑开,又把上面长的青苔都刮掉才露出其本来面目。
朱叶儿扒出的是一个比较完整的石像,雕刻得十分生动,石像身披铠甲,是战斗的状态,但它的面部明显被刻意细化了,一眼就能分辨出其惊恐的表情。
古代的雕刻作品一般比较抽象,如此刻意的把一个地方雕刻得如此细致入微,莫非是想传达什么特殊信息?
如果一个士兵在战场上太怂,那只有被追着打的份。
龙呼很粗暴地扒开了十多个石像,朱叶儿一个个看去,发现这些石像的状态竟出奇的一致,这可就怪了,如果一整支军队都惶恐不安,说明这场战斗他们必败,既然都害怕,就应该是逃窜的状态,可他们的样子是在战斗,那就应该视死如归才对。
龙呼又扒出很多石像,无一例外,即使石像形态各异,但他们得表情都是一致的。而且随着入眼的石像增多,朱叶儿还发现了很重要的一点——他们没有敌人。
石像群里的士兵都出自同一方,也就是说,和他们打架的不是人,而是一种他们打不过,也逃不掉的东西。
“难道是鬼?”龙呼猜到,但随即又摇摇头,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荒唐,如果一个人能看得见鬼,摸得着鬼,那么鬼便不是鬼了,苗疆蛊术,在外行人眼里神秘莫测,但内行人却觉得这再正常不过,外人觉得可怕,是因为他们未知。
朱叶儿眼前一亮:“想法不错,一切未知,皆为鬼神,以后咱们碰到不确定的东西,咱们就说有鬼。”
龙呼无奈地笑笑,他只是随口感慨。
“或许不止是我们好奇这些古战士遭遇的是什么,有人专门为了这些石像背后的故事来到这里。”
“你是说,那个少年?”
“没错,神庙是脸于五年前的,这些石像的年代要比神庙久远得多,所以排除是村民修庙时时打造的石像,你说,一个有特殊能力的少年,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是来游山玩水的吗?”
将目前所得的信息串联起来,可以连成一个故事,在很久以前,这里曾发生过一场奇怪的战役,后人用雕刻石像的方式将这一切记录了下来。在五年前,一个少年来到这里调查一些东西,但不幸出了意外,少年永远地沉睡在了这里,后来恰逢这里遇到了蝗灾,少年的身体驱散了蝗虫,于是他的身体留被村民供奉起来了。
这只是一种理想式的猜想,也许这个过程中有什么残酷的事实是她暂时没发现的。这个村子里的人那么奇怪,万一哪个情节出了错,比如,常青撒谎了,那事情就是另一个性质了。
她倒不是来伸张正义的,人人都可以说自己正义,人人都可以被定义为不正义。但是那个少年,极有可能是昆仑的人,她并不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但如果一定要选择站一方,那她选昆仑。
“把他弄醒,让他带路。”
朱叶儿骤冷的语气和大转变的态度让龙呼不禁打了个寒颤,女人心,海底针哪!
此地不宜久留,龙呼变得兴奋起来,他已经按捺不住自己,想尽快见识一下那个尸身不腐的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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