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源”与徐优言

“源”被关押的时候，徐千风曾去看望他

他以“徐优言”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

徐优言：……

徐千风日安，别这样看着我

徐优言：……哈，没什么

徐优言：姐姐，看来你只记起来一半啊

徐千风……？

徐千风我不是你姐姐

徐优言：你真的没有记起来，我没有说胡话

徐千风靠在墙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徐优言：我们只是走上了不一样的路而已

徐千风如果没有你植入我脑海的那段编造的记忆，我还不认识你

徐优言：不……你怎么能确定那是完全胡编乱造的？

徐优言：你看到我这张脸的时候，不觉得有异样的熟悉感吗？不觉得和自己很像吗？

徐千风我以为“徐优言”的外貌是你随便造的，不是吗？

徐优言：如果我说，“徐优言”真实存在，你会信吗？

徐千风沉默

她听得出来，他没有在说谎

徐千风和我有关系吗？

徐优言：他是你的弟弟，但不是我

徐千风哦？

徐优言：只是他的身体我用着比较顺手，而且想要的东西应有尽有

徐优言：徐千风，你不觉得你的名字意义不明吗？

徐优言：千风……一千阵风？还是什么？

徐优言：总之不可能是从什么“东风夜放花千树”或者“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里面摘出来的吧？

徐优言：就算你出生的时候刮大风，也不会用这个名吧？

徐优言：而且，为什么是“千”呢？

徐千风我没有考虑过我的名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徐千风名字只是一个不重要的代号罢了

徐优言：你的名字是我帮你改的

徐千风是吗？

徐千风直勾勾盯着徐优言的眼睛，而后者也毫不示弱地看向她

徐优言：你不记得你的原名了吧？那我再提一次

徐千风我活得太久了，就连我没有成为审判者时候的记忆都没有了

徐千风怎么证明你说的肯定是真的？

徐优言：你的直觉、你的能力

徐优言：我听说，你成为审判官是因为你的分辨是非的特殊能力

徐千风你说得不错，继续吧

徐优言：你的原名，是徐牵凤，牵来凤凰

徐千风除了有点不好听，有什么问题吗？

徐优言：凤不仅象征祥瑞……你可以想想，凤和凰两个字的区别是什么

徐千风凤是雄性，凰是雌性

徐千风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徐优言：那么另一个问题，我不是徐优言的话，你觉得我是谁？

徐千风我不知道

徐优言：其实你还有一个妹妹，但是她按理来说是死了

徐优言：你记得她的名字吗？

徐千风我说过，我不记得我的家庭

徐优言：她叫徐引楠，也就是我真正的名字

徐千风……徐引楠？

徐千风陷入沉思

虽然记忆模糊得看不清，她还是有熟悉的感觉

徐千风你继续说吧

徐优言：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徐优言：徐优言撺掇着爸妈让我别去读大学，说我这样肯定会像你一样离开家，读大学只是浪费钱

徐优言：所以他们改了我的志愿，也将我的所有证件全部收走，也撕毁了我打算将就着上的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徐优言：所以我离家出走了，我把他们全部拉黑一个人离开了

徐优言：我本来想去外面租个房，找份工作，不过上天可能不想让我过上好日子

徐优言：我在离家两条街的十字路口被醉驾的人撞死了

徐千风……

徐优言：但是撞死我的人是个富二代，赔了家里两百万，他们就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徐优言：你不得不承认，有钱就是这么好

徐优言：我那一刻无与伦比地仇富，凭什么我的命就只值一串数字？

徐千风……

徐千风世间不公平的事常有，我们只能尽量维护所见之处的正义

徐优言：那我的命就不是命吗？

徐优言：为什么杀了我的人不被审判也不用付出等量的代价，而我就需要在天牢里结束一生？

徐优言：你们这样也能算正义吗？

徐千风这不是我们该讨论的问题

徐优言：你在回避什么？你不想接受你一直以来的信仰是错误的吗？

徐千风单凭我一个人，接不接受都改变不了什么

徐千风而且，谁告诉你你被处死了？我这边接到的通知没有一句提到你会死

徐千风通知怎么说的来着？“鉴于其拥有优良的特殊能力，暂不予死刑，在一级管控下接受改造”？反正差不多这个意思

徐千风当然，这不代表你搞出来的烂摊子就不用负责了

徐千风关于如何赎罪，他们还要开会商讨，日后再说

徐优言：我没什么好说的，死了和活着也没什么区别……反正我早就死了，现在也只是一个意识形态，存在与否不重要

徐优言：这场“筛选”，我筹划了几十年，可是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们居然已经走上了相反的路

徐优言：姐姐，我真想和你在一个完美的世界活着啊

徐优言：可是，你亲自为我定罪，却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这样做

徐优言：虽然我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还是一时冲动了

徐千风我并没有因为你把我强制拉入游戏感到生气，但是你伤害到了无辜的人

徐千风你拉入游戏的人，都是罪恶的吗？

“源”自嘲般笑了笑，轻轻摇头

徐优言：有资格进入筛选的人，当然不能太坏……如果真的按照计划建立“乌托邦”的话，总不能让那些杂鱼也进来煞风景吧？

徐优言：你会觉得我罪孽深重吧？

徐优言：无所谓，我这条烂命没什么值得被人称颂的，就算遗臭万年也不过如此，我又听不到

徐千风……你明明知道你并没有在做好事，你还有良知

徐优言：可是我并不后悔

徐优言：姐姐，就算我重来一次，得到了这么强大的能力与权限，我也会这么做

徐优言：我从来都是这么贪婪的人……就算与世界为敌，我也要达到我的目的

徐千风……

徐优言：所以，你是不是后悔没有在定罪的时候推波助澜直接让他们把我处死了？

徐千风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没必要去想

徐千风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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